她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利落、清爽宜人。身上穿着的衣物永远都是板板正正的,仿佛刚刚从裁缝店取回来一般,没有一丝褶皱和污渍,简直可以说是一尘不染。而且,她每天都会精心地梳理头发,那发型梳得有模有样,精致而优雅。仅从这些细节就能看出来,她往昔的生活定然是较为优越的,与那些质朴的农村妇女存在着本质性的差异。
且说那斜楞眼子,不仅亲自前来帮忙做工,甚至还把自己尚未成婚的女婿也一并带了过来。他们二人每天都是早早到来,直到夜幕降临方才离去,就这样不辞辛劳地一直坚持到主体工程全部完工为止。
之后,斜楞眼子更是热心肠地要给我的兄长介绍对象,而这个人便是他的远房妹子。虽说按照辈分来讲有些不合适,但他却大手一挥说道:“无妨无妨,咱们亲近人家就得往近了算!”然而,谁能料到后来事情的发展竟然会如此出人意料。不知为何,我那位兄长渐渐对这门亲事产生了悔意,这下可惹恼了斜楞眼子,只见他怒发冲冠,暴跳如雷。而自那时起,后续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冥冥之中似乎都预示着某种劫数的悄然降临。
话说回来,就在我家新房刚刚建成之际,也恰恰迎来了我们这个大家庭分家的时刻。分家的那一天,父亲因为有事外出并未在家中。于是乎,家里的大人们便赶忙请来了几位左邻右舍帮忙。经过这么一个晚上的忙碌,家中的产业算是彻底分清啦。
待到第二日清晨,原本一家人共同居住的东西屋瞬间变成了两户人家,就连厨房里那东西两处的锅台,也自此开始各自生火做饭,互不相扰。然而,对于我来说,真正受苦受累的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降临了……就在那段特殊的日子里,命运的安排让我与老叔一同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回想往昔,每当收获粮食的时候,每年的口粮款都会从老叔那本账目中被直接冲销掉。然而时过境迁,如今家中已然分家,生产队也顺理成章地为我们家开设了全新的账户。
只可惜那个时候,家里唯一能够挣取工分的仅有姐姐一人。如此一来,口粮款方面不可避免地将会产生一个巨大的缺口。面对这一难题,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动用父亲的工资款来填补空缺。无奈之下,母亲只得前往供销社精心挑选并购买回一对小巧玲珑的铁镐以及一对略长一些的柳条筐。
自此以后,每日天色刚刚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之际,母亲便会准时将我和哥哥从温暖的被窝中唤醒。尽管外面的世界依旧被严寒所笼罩,寒风凛冽、冰冷刺骨,但我们兄弟二人却毫无怨言地迅速起身,跟随母亲的脚步踏上了捡粪之路。
那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寒冬腊月,天地间仿佛被一层厚厚的冰雪覆盖,寒气逼人。我们顶着凛冽的寒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遍了整个村庄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街头巷尾还是田间地头,甚至是那些偏僻的小道旁,我们都瞪大双眼,仔细寻觅,竭尽全力不放过任何一滩家畜留下的粪便。
为了能够多捡到一些粪便,我和哥哥之间还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竞赛。我们将各自辛苦捡到的粪便分别妥善存放在不同的地方,并相互较量,看看最终谁积攒的粪堆更大更多。就这样,日复一日,我们坚持不懈地努力着。终于盼来了正月,按照惯例,生产队届时将会派遣专人前来对我们捡来的粪便进行过筐统计,而后根据筐数给予相应的工分奖励。
在生机勃勃的春天里,每当学校放假的时候,我便会跟随妇女组一同去薅高粱砟和苞米砟。那锋利的高粱叶和苞米叶边缘如同细针一般,毫不留情地刺向我的双手,没过多久,我的手上就布满了一道道细小的伤口,看上去乱糟糟的一片。一整天劳作下来,我的腰像是被压弯的树枝一样直不起来,双腿更是酸痛难耐,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然而,无论多么辛苦,我都必须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说到干活,哥哥可就轻松多了。自从他捡了整整一个冬天的粪之后,就好像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似的,此后再也没有怎么干过重活。
我们所在的这个妇女组,是由古雅琴担任组长的。每次干活时,我总是拼尽全力想要跟上大家的节奏,但往往力不从心。尤其是铲地这项工作,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折磨。特别是在下过雨之后,潮湿的泥土紧紧地黏附在锄头上,锄头变得又沉重又笨拙。才铲了几下,泥土就堆积起来,不得不停下来用锄板将其刮掉。否则,这锄头就会变成一个沉甸甸的泥榔头,完全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当别人都顺利地铲到地头开始休息时,我却还在田地里苦苦挣扎,拼命追赶着进度。如果不是善良的姐姐时不时过来帮我一把,就算累得半死,恐怕我也难以追上其他人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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