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的匕首划破我的防风面罩,狼头纹身的荧光在沙雾中显现——那是用红柳碱绘制的活体质谱标记。我踢翻储水罐,液态氮的白雾中,他的体温骤降导致肌肉僵直,匕首落地时触发了密道的自毁机关,七狼首领的骸骨在炸药中化作齑粉。
"红柳根系的酸性分泌物遇氮会剧烈膨胀。"我抓起骆驼刺标本砸向沙墙,根系纤维吸收液氮后如炸弹般爆裂,导流的风沙系统瞬间崩溃,圆形沙墙开始坍塌,"你以为操控自然就能永生?但沙子永远记得人类的罪孽。"
父亲的怀表在月光下显影,内侧刻着1879年剿匪日记:"七狼用鸦片换购军火,老王是他们的眼线。" 日记残页间夹着张合影,年轻的父亲搂着七个面孔模糊的男人——其中竟有老王的身影,而他们胸口的狼头标记,与死者们的完全相同。
"你父亲才是真正的七狼首领。"小李在液氮雾气中蜷缩,他的纹身开始褪色,露出下面的枪伤疤痕,"当年他假死脱罪,用你的狼头怀表标记新的祭祀品......" 话音未落,驿站废墟的沙层中,浮现出七具缠绕红柳根系的尸体,脚踝都锁着刻有"1873"的铁环。
沙尘暴的中心传来熟悉的驼铃声,蒙面骑手从沙柱中现身,他手中的银枪与我的怀表标记共振。当月光照亮他的面孔时,我瞳孔骤缩——那是与我 identical的脸,而他胸口的狼头纹身,比小李的更加鲜艳。
"双胞胎的狼血能解开沙神封印。"他的银枪指向地磁异常点,那里的沙层突然喷涌鸦片膏,"七年前我杀了老王,今晚该带你去见父亲了。" 他的枪口渗出红柳碱,与二十年前父亲击毙七狼首领的手法如出一辙。
我举起父亲的断枪,枪管里掉出枚完整的银子弹,弹头刻着"1899"——那是我的出生年份。当双胞胎扣动扳机时,我侧身避开,子弹击中沙墙上的十二芒星图案,七道匕首反光同时聚焦,在鸦片膏池上点燃蓝色火焰。
"沙神的祭品不是活人,而是欲望。"我将七枚狼头银币投入火中,银币融化成狼形金属流,注入七具红柳尸体的铁环,"红柳根系会分解鸦片碱,就像时间会冲淡罪恶。" 火焰的热气流引发小型龙卷风,将鸦片膏卷上高空,化作无毒的烟雾。
双胞胎的银枪突然生锈,红柳碱与液态氮发生中和反应,在他掌心腐蚀出狼头形状的伤痕。沙尘暴逐渐平息,露出驿站地基的年轮状沙层——每圈沙层对应一年,1879年的沙层中埋着父亲的辞职信,信中写着:"我用余生种植红柳,只为赎回七狼的罪。"
小李在晨光中醒来,他的纹身已被红柳根系覆盖:"那些狼嚎......是红柳在风中的呜咽。" 我们望着远处新生的绿洲,红柳与梭梭草的根系网络正在固定流沙,而七狼的鸦片地道,已成了沙鼠与蜥蜴的家园。
怀表指向正午十二点十七分,这个曾被诅咒的时刻,现在成了"沙海重生"的起点。我将银子弹埋入父亲种植的红柳下,弹头的狼头标记逐渐被根系包裹,长出带刺的新芽——那是戈壁的眼泪,也是救赎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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