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浪汉又是怎么回事？”林涛皱着眉头问道。

“应该是目击者。”林悦接过话茬，“赵成和张力在处理尸体时被流浪汉撞见，为了灭口，他们杀了流浪汉，还故意留下纸条，就是为了扰乱我们的视线。”

会议结束后，林悦和秦明留在办公室继续分析案情。夜已深，整栋大楼安静得只能听到空调的嗡嗡声。林悦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抬头时，却发现秦明正盯着电脑屏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异样。

“秦科长，怎么了？”她凑过去，看到屏幕上是赵成公司的财务报表。

“你看这个。”秦明用鼠标圈出一笔巨额的资金流向，“三个月前，赵成公司向一个境外账户转账了五百万，而这个账户的注册地址，和我们查到的一个地下器官交易组织有关。”

林悦倒吸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赵成不仅是为了保险金，还涉及器官买卖？”

秦明没有回答，而是调出了赵成的体检报告。在血液检测一栏，有一项指标引起了他的注意——RH阴性血，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

“这种血型非常罕见，在人群中的比例不到千分之一。”秦明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而死者和流浪汉，都是这种血型。”

真相逐渐浮出水面。赵成因为身患重病，急需进行器官移植，但正规渠道根本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于是，他和张力策划了一系列谋杀案，专门寻找RH阴性血的受害者，将他们的器官摘除后贩卖到境外，以此换取巨额的手术费用。

就在警方准备收网时，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赵成的妻子向警方投案自首，声称知道赵成和张力的下落。

在审讯室里，赵成的妻子泪流满面。她告诉警方，赵成已经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逃，准备带着张力一起自杀。但在最后一刻，他良心发现，让妻子来向警方报案，希望能给死者一个交代。

根据赵成妻子提供的线索，警方在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找到了两人。赵成坐在地上，手里握着一把手枪，张力躺在他身边，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看到警察冲进来，赵成没有反抗，只是苦笑着说：“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

案件终于告破，但林悦的心情却异常沉重。她站在解剖室的窗前，望着外面初升的太阳，回想起这一路上的点点滴滴。每一个死者的面容，每一个案件的细节，都像烙印一样刻在她的心里。

“在想什么？”秦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悦转过身，看着这个并肩作战的伙伴：“我在想，我们的工作虽然辛苦，但只要能为死者讨回公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秦明微微点头，目光坚定：“没错。只要还有罪恶存在，我们就不能停下脚步。”

晨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亮了解剖台上的医疗器械，也照亮了两个坚守正义的身影。在这条追寻真相的道路上，他们将继续携手前行，为那些无法开口的死者，诉说最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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