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看到来人正是她此生最痛恨的孟静娴,“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的吗?”
明明他们是一同入府,同为王爷的侧福晋,可王爷却只喜欢孟静娴,愿意与孟静娴圆房,给了孟静娴孩子,对她却避之不及,把她当做洪水猛兽。
孟静娴扯了扯唇角:“通知你一声,王爷死了,本福晋大发慈悲,放你出去,送王爷最后一程。”
“你说什么?王爷他怎么了?”有那么一刻,浣碧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了。
孟静娴没有耐心再次给她重复一遍,而是对兰芝吩咐道:“把孝衣给她。”
兰芝将叠放整齐纯白的孝衣放到浣碧面前。“请玉福晋尽快换上,前去灵堂给王爷哭灵,送王爷一程。”
浣碧盯着纯白孝衣愣了几秒,紧接着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落下来,“王爷还那么年轻,王爷他怎么会死?怎会死的那样突然?”
孟静娴:“自从你长姐死后,伤心欲绝的王爷便日日熏酒,跟个废人似的要死要活的,最终亡于醉酒。”
浣碧抬头死死的盯着孟静娴那略显淡漠的脸,“王爷死了,你为什么不伤心,为什么不哭,为什么说话如此难听?”
浣碧死死盯着孟静娴那张冷漠的脸,她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了。
“你不爱王爷,你根本就不爱王爷对不对?”
孟静娴抬眸看向她:“我为什么要爱一个自私又愚蠢,觊觎皇上的女人,恨不能时刻拉着我全家陪葬的男人?”
浣碧眼底满是错愕:“王爷还在时,你表现出来爱王爷的样子全都是装的?你不爱王爷,为何还要嫁给王爷?王爷他对你那么好,王爷他尸骨未寒,你怎能如此的冷心冷肺的说出这等诛心之言?”
孟静娴不悦的蹙眉:“皇命难违,皇上赐婚,谁又能拒绝得了,我是他的福晋,他对我好不是应当的吗?
我说的哪里不对了?王爷与你的长姐就是一对自私自利的奸夫淫妇,你还不是一个阴沟里的臭虫,自己长姐喜欢谁,你就喜欢谁,专门惦记自己长姐所钟爱的。
有什么资格说我冷心冷肺,起码我给王爷留了后,已经是对他仁至义尽了。”
“你准备一下吧。”孟静娴说完就走了出去,留给浣碧一个换孝衣的时间。
一会儿苏公公来府上为果郡王送行,浣碧准备一下也该上路了。
孟静娴出现在灵堂前没多久,换上孝衣的浣碧来了,浣碧一来便趴在棺木前嚎啕大哭,“王爷,王爷你怎么就丢下妾身走了?”
长姐走了,连王爷也走了,这府里早就是孟静娴的天下,已经没她的容身之地了。
孟静娴看浣碧哭的肝肠寸断,恨不得跟着王爷一道走了,她心里止不住的乐,瞒着你,通通满足你
苏培盛一来果郡王府,便看到了果郡王的家眷们哭的伤心,玉福晋嚎啕大哭,福晋更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孟静娴不由得回想起了剧情中,浣碧撞棺而亡的场景,当初她是真长见识了,棺木撞一下就能断气。
不让浣碧多撞几下棺木,孟静娴心里都没法舒坦。
苏培盛刚要说皇上让他带的话,玉福晋突然说了一句:“王爷等等我。”然后对着果郡王棺木,砰砰来回的撞棺,每次用足了力气,很快前额血淋淋的,撞的凹陷进去一大块,看着就很是骇人。
直到彻底动不了,浣碧才躺地上一动不动。
兰芝将手探到玉福晋鼻息:“福晋,玉福晋她没气了!”
玉福晋太决绝了,对自己真是狠的不行,脑袋哐哐往棺木上撞,因此没人发现是孟静娴控制的浣碧。
孟静娴拿着帕子抹泪:“苏公公也看到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更没逼迫过玉福晋,甚至不计前嫌的放玉福晋出来送王爷最后一程,可玉福晋她对王爷情根深种,想来是不舍的王爷一个人孤独上路,才会如此决绝的追随王爷而去。”
苏培盛叹息一声,他亲眼见证玉福晋如何死的,这还真不怪福晋。
苏培盛:“福晋节哀啊,保重身体,才能照顾好王爷的两个孩子,皇上交代了,果郡王虽去了,但这爵位,会由小世子继承。
而今日之事奴才都看在眼里,是玉福晋自己想不开,撞棺追随王爷而去,福晋放心,奴才会如实向皇上禀报的。”
“那就有劳苏公公了。”在孟静娴的示意之下,兰芝给了苏公公一个荷包。
苏培盛离开后,孟静娴还是要继续在人前做戏的,她红着眼,哽咽着冲阿晋吩咐道:“玉福晋也是可怜,不想王爷一个人路上孤孤单单,决绝的追随王爷而去。
阿晋,就把玉福晋也抬进棺材里,正好能跟王爷做个伴,有玉福晋陪着,王爷路上也就不孤独了。”
“奴才这就按福晋的意思去办。”阿晋麻溜的爬了起来,将已经死掉的玉福晋抬了起来,扶到棺木。
心中赞道,福晋让打造的这口棺都是双人的,现在刚好容得下玉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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