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烬踏着烬海波涛,龙骨舟在银芒中疾驰。手中紧握的“烬海门钥”泛着冷光,其纹路与白璃的逆鳞完美契合。玄机子溃散前的狞笑仍在耳畔回荡:“你以为赢了?这钥匙......本就是为你准备的葬棺!”
白璃的残魂自剑柄浮出,逆鳞指向北方:“凌烬,冰川底层......有东西在呼唤我。”
话音未落,烬海骤然翻涌,一道冰蓝裂隙撕开海面,寒气裹挟着龙吟喷薄而出。凌烬瞳孔骤缩——
那裂隙深处,竟盘踞着一座万丈冰崖,崖底隐约可见龙骨交错的巨冢!
“龙冢......”他握紧山河印,裂空左臂撕开寒潮,“玄机子,你的棋局,该到头了!”
穿越裂隙,极寒蚀骨。冰崖表面刻满古老龙文,每一笔皆渗出血色冰晶。凌烬的幽冥瞳刺痛,窥见崖底真相——
数以万计的龙骸堆叠成山,中央矗立着一具冰封的银龙遗骨,其逆鳞处插着一柄断裂的焚天槊。
白璃的残魂剧烈震颤:“那是......初代的我!”
未及深思,冰层忽然崩裂。十二具“霜骸龙卫”破冰而出,它们身披青铜鳞甲,龙瞳灰金,手持门骸碎片锻造的冰戟:“渎天者......死!”
凌烬冷笑,烬天剑横扫,银焰与霜气对冲:“挡我者,皆烬!”
激战正酣,白璃的残魂忽如流星坠向银龙遗骨。逆鳞触及龙骸的刹那,冰封万载的遗骨竟微微颤动!
“铮——”
焚天槊的断刃嗡鸣,槊身浮现血色铭文:“以魂祭魂,可唤冰夷。”
凌烬手持巨斧,奋力一挥,将最后一具龙卫劈成两半。随着龙卫的身体倒地,他如飞鸟一般轻盈地跃过,稳稳地落在遗骨之前。
在他的掌心,山河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九枚碎片围绕着中心缓缓旋转,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秘密。凌烬凝视着手中的印玺,轻声问道:“冰夷……这就是龙冢所镇守的‘答案’吗?”
话音未落,印光骤然增强,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银龙遗骨的逆鳞之上。那坚硬的鳞片在光芒的照耀下,竟然渐渐融化,露出了里面的一枚冰蓝晶核。
晶核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宛如极地的寒冰,其中封存着一缕残破的龙魂。这龙魂形如白璃,却又透露出一种古老而苍凉的气息,仿佛它已经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沧桑。
就在凌烬凝视着龙魂的瞬间,一个低沉而悠远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后世……弑天者……”
这是冰夷的魂音,它跨越了时空的界限,直接传入了凌烬的意识之中。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仿佛是一个被囚禁了千年的灵魂在发出最后的呼喊。
“解开我的枷锁……否则三界……永堕门骸……”冰夷的声音在凌烬的脑海中回荡,如同一阵寒风,吹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凌烬剑指晶核,山河印之力灌入。冰层却陡然增厚,霜纹如锁链缠住他的四肢。玄机子的虚影自晶核浮现:“好徒儿,这冰夷的魂......可是‘祂’亲自封印的饵料!”
虚空扭曲,冰崖化为牢笼。十万青铜锁链自地心钻出,末端拴着凌烬的“过往残影”——幼年灭村的他、手持穷奇虚影的他、怀抱白璃尸骸的他......
“斩断这些‘因果’,你才能救她。”玄机子轻笑,“但每斩一次......你也会死一次。”
凌烬凝视锁链,忽而大笑:“师父,你忘了......我的命,早就不属于‘因果’了!”
裂空左臂插入胸膛,扯出麦穗幼苗——
根系暴涨,刺穿冰层,与冰夷的晶核相连!
麦穗银焰顺着根系焚烧晶核,冰夷的残魂嘶吼:“后世......你竟敢......焚我魂核!”
“不是焚你......”凌烬嘴角溢血,“是还你自由!”
“轰!”
晶核炸裂,冰夷的龙魂冲天而起,寒潮化为风暴席卷龙冢。白璃的残魂与之交融,逆鳞补全,化为完整的银龙虚影:“凌烬......我记起来了......冰夷是初代白璃的‘半魂’,被‘祂’割裂镇守龙冢!”
风暴中心,冰夷的龙骸重组,焚天槊断刃重铸。祂垂首俯瞰凌烬:“弑天者......若要我助你,需以山河印为祭!”
凌烬毫不犹豫,山河印掷向冰夷。印光没入龙骸的刹那,冰川崩裂,烬海倒灌!
冰夷长吟,龙爪撕开虚空,一道冰蓝裂隙直通青铜巨门深处:“门后是‘祂’的魂核......但踏入此隙,你将永世承受烬海蚀骨之痛!”
凌烬跃上龙首,烬天剑指向裂隙:“这一路,我何曾惧过痛?”
白璃的虚影缠绕剑锋,轻声道:“我陪你。”
冰夷振翼,载着凌烬冲入裂隙。
身后,龙冢彻底崩塌,玄机子的虚影自废墟中浮现。他掌心把玩着一枚石化残片,轻笑:“好戏......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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