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晚音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低垂着眼帘,浓密的眼睫毛遮住了她的视线,全程没有抬头看盛淮一眼。
盛淮见状,则微笑着朝众人点点头表示回礼,并随口问起了他们之前去了哪里:“你们这是去哪玩了?”
当说到这句话时,他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孟晚音,但只是一刹那的时间便将目光收回来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短暂的目光交错,在他内心深处却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今天她看起来打扮得与往常有些不同,比平时更精致些。
明明只是为了参加个简单的诗会,就已经如此精心准备了自己;可为什么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她从未展现出这般用心呢?
这样的念头让他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只不过转瞬之间他又调整好了心态,表面上恢复如初,没表现出丝毫异样来。
“今天太和楼有举办一场诗歌交流活动,我们就一块去了那里参观。”
还是反应快且活泼开朗的萧明玉抢在最前面做出了回应,只见她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双目灵动异常。
而她始终关注着盛淮那边的一举一动,甚至连盛淮刚才一瞬间流露出的情绪变化也没有错过任何细节。
萧明玉本以为盛淮会对她多说几句,结果却发现他神色有了变化,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她以为是自己刚才的回答不够得体,这才让盛淮变了脸色。
于是赶紧转移话题,又急切地说:“表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昨天姑姑还在念叨,说很久没见到你了,要不咱们一起回朝辉院看看姑姑吧!”
她满心希望着,但盛淮却直接回绝道:“我有事要忙,你自己去吧。”
语气平静却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话音刚落,盛淮就跟其他人打了招呼,随后带着天青、天水转身就走。
他们三人步履匆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等盛淮离开后,剩下的几个人也各自告别,领着自己的丫鬟朝各自的住处走去。
大家的背影在夕阳下拉长,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只有萧明玉站在原地不动,眼神呆滞地盯着盛淮离去的方向出神。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
旁边的小丫鬟轻声提醒:“姑娘,咱们也该走了。”
“嗯。”
萧明玉这才回过神来,淡淡应了一声,有些沮丧地转过身,慢悠悠地朝朝辉院走去。
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心头。
盛淮离开后直奔大理寺。
他们三人一到那儿,便径直走向了牢房。
这个位于地下深处的牢房,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闻的霉臭味,光线昏暗,阴冷潮湿。
这牢房里的环境极其恶劣,四面墙壁上尽是陈旧的血渍和污迹,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地上湿漉漉的,潮湿地让人难以行走,每一脚都可能踩到积水。
角落里堆着几块破烂不堪的草垫子,上面还沾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污渍。
正中间,一个人被吊着手臂挂在那儿,低垂着脑袋,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脸庞,看不清他的面容。
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血污交错,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盛淮面无表情地带天青、天水走进了这个阴冷的地方。
他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牢房中异常响亮,每一步都踏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紧跟在他身后的天青和天水面色凝重,似乎也感受到了这里的压抑与恐怖。
守门的狱卒一看见他们,连忙上前打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恭敬地请盛淮他们进来。
他低声问道:“大人,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天青搬了一张木椅子过来,用袖子仔细擦了好几遍,直到确认没有任何灰尘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放在盛淮身后。
他生怕有任何不妥之处会惹得这位大人不高兴。
中间被吊着的那个男子看到他们进来,尽管已经筋疲力尽,但仍吃力地抬起了头,努力睁开了那双布满血丝且肿胀的眼睛。
尽管视线模糊,但他依旧用坚定的目光死死地看向盛淮,仿佛想要用自己的眼神传达某种信息或者决心。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身体虚弱到了极致,甚至呼吸都显得十分困难。
整个人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仿佛随时都会因为支撑不住而晕过去。
然而,就在这样的状态下,他却咬紧牙关,吐出了坚定的话:“你们别费心思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盛淮从容地坐了下来,拍了拍衣袖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目光冰冷而冷漠地看着那个垂死挣扎的人说道:“行刺太子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以为你这样装聋作哑就能躲过惩罚了吗?”
就在不久前,太子奉皇命离京前往江南处理严重的水患问题。
没想到的是,在还未真正远离京城多远时,一行人在一个偏远荒凉的地方突然遭遇了刺杀。
好在随行队伍事先准备充分,不仅安排了足够的人手保护,而且还在第一时间成功活捉了一个试图逃离现场的刺客。
对于这次胆大妄为、公然挑战皇权的行为,皇上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决定彻底查清幕后主使。
盛怒之下,huangdi把这件棘手的事情交给了以执法严明闻名于朝野的大理寺进行审理。
大理寺卿盛淮便是此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面对盛淮那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语,悬挂在绳索上的男人表现得出奇平静,丝毫没有流露出应有的恐惧或是求饶之意。
原来,他自己本就是一名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专业暗探,从小到大一直经历着各种残酷磨砺,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孤独地生活了多年,身边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可以依赖。
唯有一个女人曾在黑暗生活中给他带来过一丝光亮与温暖,只可惜二人最终未能结成眷侣,这段情缘也就成了他心中永远的遗憾。
察觉到对方态度如此坚定不变,盛淮不由得微微抬眼望向眼前这位意志顽强至极的人,心中不由产生了一丝丝敬佩之感。
只见面前的男子紧紧闭着嘴,再也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只是用那冰冷至极的眼神盯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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