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降临在雅典。城市灯火通明,街道上回荡着人声与风声。宙斯山的剪影在夜空中依稀可见,但如今,这里不是神的权威象征,而是秩序的新地标。
在希腊分部的作战室内,三个身影穿上了黑银相间的巡逻制服。
“今晚的重点,是查税。”雅典娜合上作战资料册,身上那套改良版战甲反射着街灯的微光。她冷静、理性,是整个希腊分部行政体系的核心。
“又不是打仗,用不着这么严肃。”普罗米修斯在一旁调整战术眼镜,点了点手环,连接了城市数据库。他早已抛弃了“受刑的火种使者”角色,成了数字时代的文明布道者。
奎托斯靠着墙,咬了一口苹果,冷冷说:“偷税漏税这种事,不打,他们不会改。”
雅典娜挑了挑眉:“这不是暴力能解决的问题。”
“我不同意。”奎托斯吐出果核,“暴力不能解决一切,但解决问题的速度比你讲道理快。”
普罗米修斯笑着打圆场:“真理要靠火来照亮,有时也得靠拳头来维护。”
三人走出分部,走进了夜色中的雅典。
他们的目标是康斯坦丁·卡拉扬尼斯——雅典最大植物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市内偷税漏税问题的典型代表。卡拉扬尼斯一手操控数十家空壳公司,利用漏洞隐藏利润,甚至通过地下网络与其他神明残余势力交易,以逃避监管。
而今晚,他并不知道,神明,正在靠近。
此时的康斯坦丁正站在集团总部顶楼的阳台上,俯瞰着整座城市,手中端着一杯香槟。他身旁的助手低声汇报:“市政调查组又送来了一份质询函。”
“撕掉。”他语气淡漠,“法律是用来应付普通人的,不是我这种人。”
他眯起眼睛看向远方闪烁的市政大厦:“天庭那边不是说要讲现代法治吗?好啊,我就在法律里跳舞。”
他转身回到办公室,语气中带着狂妄:“只要这些人继续逃税,我的钱只会越来越多。”
此刻,三位巡逻神明已抵达集团外围。
“热感监测确认,整栋大楼有32个活跃目标。七层与九层存在异常电磁屏蔽,疑似数据伪装。”普罗米修斯低声道。
“我从正门进去。”奎托斯已活动手腕。
“等等,”雅典娜拦住他,“我们是执法者,不是暴徒。进门前,先发通告。”
她抬手,天庭执法用的全息投影展开在天空,照亮夜色。
【天庭警察·希腊分部夜间巡查通告】
——雅典娜·奎托斯·普罗米修斯联合执行
集团大厦顿时一片骚动。康斯坦丁皱眉:“他们居然来了?!”他立刻命令:“锁死楼内系统,备份所有账本,地下数据线立刻切断!”
太迟了。
“我从下水道绕进去。”普罗米修斯已不见人影,化作一道电光,顺着城市网络潜入系统核心。
“我警告你们,”雅典娜启动护盾,带着冷静的怒意说,“协助调查是每一位企业公民的义务。拒绝配合,就是对法律的藐视。”
“那就让我打出点敬畏。”奎托斯猛然踹开前门,冲进大楼。
大厦内部,保安、虚拟防御系统、雇佣兵接连上阵,但都不是天庭警察的对手。
普罗米修斯入侵数据中枢,瞬间破解三层加密。他将数十份虚假账目一一揭开,文件流转到雅典分部的公信网。
“非法财产转移记录完成下载,证据足够。”他说。
楼上,奎托斯已将几名关键会计人员制服,冷声问道:“是你们教他偷的税?”
“我、我们只是按指令操作!”
“这不是借口。”奎托斯一拳砸碎保险柜,“给你们一个选择——协助调查,或坐牢。”
屋顶上,雅典娜面对康斯坦丁。他仍旧冷静,试图用一贯的财阀态度压她。
“你们以为查几份账,就能推翻我?”
雅典娜看着他,目光如炬。
“你偷的不是钱,是社会的信任。你掏空的是本应属于教育、医疗、公共建设的未来。我们不是来清算你,我们是来终结这种行为的时代。”
康斯坦丁讥笑:“天庭讲法律,却不讲资本。”
“讲,但我们更讲责任。”
话音未落,康斯坦丁身后传来奎托斯的声音:“他不配讲责任。”
普罗米修斯在远处接入全息:“数据已交全球神明法庭备份,希腊财政部同步收到罚款账单。”
康斯坦丁终于露出慌乱的神情。
夜已深,三位神明站在集团门口,看着警戒线拉起,民众聚集。
有人鼓掌,有人拍照,也有人第一次意识到:在这个时代,连神明都开始替人民服务了。
“今天这一晚,”普罗米修斯微笑着说,“可能是希腊财政最充实的一晚。”
雅典娜轻声道:“交税,是文明的标志。不交税的人,只是在毁自己的家。”
奎托斯把苹果核丢进垃圾桶:“再来几个这种的,城市就干净了。”
夜风吹过三人肩上的徽章——“天庭警察·希腊分部”。
他们不是救世主,也不是惩罚者。
他们是新时代的神明,是黑夜里守护秩序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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