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电波】
哈尔滨中央大街的电报局门口挤满了人。戴着狗皮帽子的老赵头举着半导体收音机,里面正滋滋啦啦地播送着最新通告:"...根据《兔子大毛北平条约》补充条款,海参崴即将..."
"要回来了!"卖糖葫芦的小贩突然把草靶子往雪地里一插,"俺爷爷那辈儿丢的地儿!"
街对面的"老毛子餐厅"里,几个大毛军官正默默摘下墙上的海参崴风景画。留着大胡子的老板往伏特加里掺了双份格瓦斯,对熟客们使了个眼色——后厨的冰柜下层,藏着连夜赶制的红肠库存。
【欢迎委员会的硝烟】
奉天(沈阳)火车站月台上,二十几个穿羊皮袄的汉子正在争抢木板。"先写'欢迎回家'!放屁!得写俄文!"木匠老李抡起刨子往条凳上一砸:"都消停!按《辽东日报》头版样式来!"
角落里,两个戴眼镜的学生偷偷往标语牌夹层塞传单。纸上的俄文标语墨迹未干:"工人兄弟们,请留下机床"。
突然汽笛长鸣。一列闷罐车缓缓进站,车皮上还留着德国战俘营的编号。押车的八路军战士刚要卸货,月台尽头突然冲出一队穿鹰酱式夹克的秃子特务,手里的柯尔特冲着天空就是一梭子。
"保护设备!"带队的班长扑向车厢。子弹打在铁皮上迸出火星,车厢里传出俄语惊呼——原来装的是大毛撤走的兵工厂技师!
【港口不眠夜】
海参崴金角湾的冬夜,冰层下暗流涌动。大毛海军正用气焊切割"红色高加索"号巡洋舰的雷达基座,溅落的钢花引燃了码头上的文件堆。
"同志!"留着金色辫子的女档案员突然拦住卡车,"这些地图要运回符拉迪沃斯托克!"司机叼着烟卷冷笑:"明天这儿就叫海参崴了,傻姑娘。"
港务局楼顶,兔子的先遣组正在调试探照灯。组长老周突然按住队员肩膀——阴影里,几个大毛水兵正往潜艇基地灌水泥。带队的军官抬头看见灯光,抬手就是个斯拉夫式敬礼,袖口露出腕表上的镰刀锤子纹身。
最热闹的是渔民码头。兔子、倭、朝鲜、大毛四国渔船挤在一起,甲板上堆满貂皮、人参和倭国产收音机。穿胶靴的兔子贸易代表刚掏出怀表看时间,就被朝鲜船长拽住:"同志,换不换?"掀开的舱盖里,是整箱的莫辛纳甘步枪。
【铁路线上的暗战】
满洲里车站的扳道房里,老谢头正往炉子里塞《真理报》。突然铁轨传来异样震动,他抄起信号灯冲出去——本该空载回国的宽轨列车上,竟然满载着T-34坦克!
"哎呦我操..."老头刚摸到电话,后脑勺就顶上个冷冰冰的玩意儿。穿皮夹克的大毛特工咧嘴一笑,金牙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三十公里外的草原上,八路军骑兵连正沿着铁轨疾驰。带队的指导员突然勒马——雪地里躺着被扒光的铁轨,枕木上还用焦油画着双头鹰图案。
"狗日的拆铁轨!"蒙古族战士巴特尔气得马刀直颤。远处突然传来机车轰鸣,一列挂着镰刀锤子旗的装甲列车缓缓驶来,炮塔上却蹲着个穿八路军军装的小伙子,手里举着烤羊腿直晃悠。
【教堂钟声】
海参崴圣尼古拉大教堂的青铜钟突然自鸣。正在撤圣像的神父脚下一滑,怀里的东正教十字架摔成两截——露出里面微型照相机的零件。
地下室藏着更惊人的秘密:三个被铁链锁住的倭国工程师,正用指甲在墙砖上刻满化学公式。看守他们的白俄老兵醉醺醺地举起酒瓶:"为沙...呃...为斯大林..."
破门而入的兔子侦察兵愣在原地。戴圆框眼镜的倭国老头突然用东北话喊:"俺们是昭和16年被抓来造潜艇的!"他哆嗦着从内衣掏出生锈的怀表,表盖内侧贴着张泛黄的照片——新京(长春)火车站前的樱花树。
【最后的交易】
大毛远东军区司令部里,留着斯大林式胡子的将军正在烧文件。突然电话铃响,听筒里传来带着山东口音的俄语:"您落下了37箱'纪念品',要送到尼古拉耶夫斯克吗?"
将军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藏在潜艇洞库里的黄金储备!窗外的雪地上,几辆嘎斯卡车正往码头狂奔,车斗里蒙着帆布的物体轮廓分明是喀秋莎火箭炮。
同一时刻,兔子的边防站收到奇怪"礼物":二十个密封铅桶,标签写着"黑土地改良剂"。化验员小张刚打开就吐了——里面全是核潜艇反应堆的乏燃料棒!
最诡异的是倭国领事馆。穿和服的书记官正给每个外交官发小纸包,有人偷偷拆开,里面是粒氰化钾胶囊和片樱花标本。
【归土黎明】
元旦清晨,海参崴市政厅楼顶终于升起红旗。观礼的市民却都在揉眼睛——旗杆下站着个穿旧式俄军礼服的老人,胸前的圣乔治勋章叮当作响。
港口的扩音器突然播放《国际歌》,但旋律里混着奇怪的摩尔斯电码。通讯兵小刘猛地摘下耳机:"是潜艇!有艘大毛潜艇在发告别信号!"
海平线上,"红色高加索"号的残影正在消散。甲板上的水手们突然集体抬手敬礼,阳光穿透他们半透明的身体——原来是用探照灯打在雾幕上的全息影像!
老周突然发现码头缆桩上系着条蓝白条纹毛巾,下面压着张泛黄的海图。展开一看,是库页岛油田的精确坐标,背面用血写着:"下次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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