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堂里的密谋】
东京浅草寺后巷的"松之汤"澡堂,水汽蒸腾中隐约可见两个身影。大毛代表伊万诺夫泡得满脸通红,胸口浓密的毛发像一团水草漂浮在水面上。他身旁的兔子代表老赵正闭目养神,但微微颤动的眼皮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赵同志,"伊万诺夫突然压低声音,俄语里夹杂着生硬的中文,"你们对海参崴...还有兴趣吗?"
正在搓背的老赵手上一顿,肥皂"啪嗒"掉进水里。雾气中两人目光相接,像两把出鞘的刀。池水突然泛起不自然的涟漪——更衣室方向传来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那地方啊,"老赵慢慢捞起肥皂,改用江浙口音的方言,"不是早改名叫符拉迪沃斯托克了吗?听说冬天港口的冰有两米厚?"
伊万诺夫突然大笑,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放在池边的机密文件。他故意用俄语高声说:"哈哈哈!名字嘛,就像女人,随时可以改回来!"同时在水下比划了三个手指——三天后,北海道表决。
更衣室的帘子微微晃动。老赵会意,突然提高嗓门:"伊万同志,你们那个'大毛乐园'搞得不错啊,听说札幌市民排队领面包?"
两人又东拉西扯了半小时,临走时,伊万诺夫"不小心"踢翻了装文件的皮包。一张标着"千岛群岛驻军部署"的图纸正好滑到老赵脚下。
【地图上的红圈】
深夜的八路军驻东京办事处,煤油灯将老赵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他正在用红铅笔圈画地图,笔尖在"海参崴"三个字上反复描摹,纸面都快被戳破了。
"首长,"年轻参谋小李端着茶进来,小声提醒,"万一是毛子的圈套...他们去年还在蒙古边境搞摩擦..."
老赵突然把铅笔一摔,笔尖断成两截。他拉开抽屉,取出一本泛黄的日记:"1938年冬,我在抗联第三路军。为了给总部送情报,我们一个排32人横穿兴凯湖。"他的手指在黑龙江流域划了一条线,"零下40度,走到对岸只剩7个人。活下来的王排长,就为了看海参崴一眼..."
窗外突然传来猫头鹰叫声。老赵迅速卷起地图,却见一只信鸽扑棱棱落在窗台。解开腿上的小筒,里面是张印着三井家徽的纸条:「鹰酱军监听站新增三处,随附坐标。另:秃子特工已潜入北海道」。
"备车,"老赵突然起身,"去横滨码头。"
【鹰酱的嗅觉】
横滨鹰酱军俱乐部的留声机正播放着《蓝色多瑙河》,史密斯上校却对着电话咆哮:"什么?兔子、大毛代表连续三天去了同一家澡堂?Fuck!立刻给我查那家澡堂的排水系统!调取最近三个月的下水道样本!"
挂掉电话,他转身对情报官琼斯下令:"监听所有东京到莫斯科的电报,关键词——"他蘸着威士忌在桌上写下"海参崴"三个汉字,酒液在桃木桌面上晕开,像一幅血色地图。
角落里,日裔女服务员美智子默默擦着杯子。她袖口的微型相机对准了湿漉漉的桌面,同时耳朵上的珍珠耳环正将对话实时传送到两条街外的兔子情报站。
"上校,"琼斯递上文件夹,"截获的大毛密电提到'归还条件'..."
史密斯突然按住文件,狐疑地环顾四周。他的目光扫过美智子时,女服务员正弯腰捡拾"不小心"掉落的餐巾,和服后领露出若隐若现的纹身——一朵樱花缠绕着红星。
【双面间谍】
京都二条城旁的和式旅馆里,前日本外务省官员小林一郎正在壁炉前焚毁文件。火光映照着他左脸的弹痕,那是冲绳战役留下的纪念。
"小林君,"突然出现的秃子特工王天风亮出两根金条,"委座很关心皇军遗留在满洲的细菌武器资料..."
几乎同时,纸门被拉开,戴兔子臂章的李云龙拍出一张地契:"您在山东老家的三百亩祖产,我们已经从汉奸手里赎回来了。"
小林的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他缓缓撕开和服,露出满身狰狞的伤疤:"看看你们干的好事!"突然一脚踹翻茶几,榻榻米下赫然是标着"海参崴要塞布防图"的微缩胶卷。
三方僵持之际,窗外传来摩托车急刹声。小林突然用中文大喊:"国民党特务在这里!"同时将胶卷抛向李云龙,自己却扑向王天风手中的毒针。
当鹰酱宪兵破门而入时,只看到小林"自杀"的尸体和满地灰烬。王天风的金条不翼而飞,而李云龙的衣领上多了枚不起眼的樱花纽扣。
【雪夜列车】
开往北海道的"亚细亚号"列车在暴雪中艰难前行。老赵和伊万诺夫挤在装满鲱鱼罐头的车厢里,每过半小时,伊万诺夫就要开一罐鲱鱼佐伏特加。
"赵,你们要港口干什么?"伊万诺夫醉眼朦胧地指着地图,"又没像样的海军...难道用渔船运坦克?"
老赵笑而不语,窗外突然掠过"泰山号战列舰"的巨大船坞。阴影中,八个穿铁路制服的工人正用德语交谈——他们是前纳粹潜艇兵,现在受雇于兔子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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