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凝视着手中的斩龙剑,剑身流转的幽蓝光芒与他眼底的锐意交相辉映。他深吸一口气,体内灵力如江河奔涌,循着经脉汇聚于掌心,口中轻声吐出剑诀:“乱披风剑法!”
话音刚落,神剑骤然嗡鸣,似是呼应主人的召唤。易凡身形如电,长剑出鞘,剑光如银河倾泻,剑气如惊涛拍岸。他踏着玄妙的步法,每一次挥剑都带起凌厉的破空声,衣袂在狂乱的剑气中猎猎作响。随着剑招不断施展,那剑气如春笋破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十丈、十二丈……最终在十六丈左右凝滞,化作一道湛蓝色的光墙,将密室映照得如同白昼。
老人负手而立,目光紧紧盯着那翻涌的剑气,苍老的眉头微微皱起。良久,他轻叹一声打破寂静:“这可能就是你目前的极限了。不过不必气馁,剑通人心,待你修为精进,它自会更添锋芒。”
易凡收剑回鞘,额间细汗滑落,却掩不住眼中的炽热。他恭敬地抱拳施礼:“多谢前辈指点,若无您相助,晚辈断难驾驭此剑。只是您……”
老人摆了摆手,枯瘦的手掌在空中划出一道苍凉的弧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也是恨那老儿无恶不作。当年,他为夺掌门之位,竟残害同门师弟,那可是与我一同在铸剑炉前挥汗如雨的手足……”说到此处,老人声音哽咽,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易凡心头一震,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他上前一步,朗声道:“诸葛也是我仇人!当年我宗门覆灭,便与他暗中勾结魔教有关。这笔血债,我早已刻在心头!”话语中裹挟的恨意,让空气都仿佛凝结。
老人闻言,浑浊的双眼突然亮起,像是在黑暗中寻到了火种。他重重地拍了拍易凡的肩膀,苍老的笑声中带着几分畅快:“好!好!没想到你我竟有这般渊源。从今日起,你我便以师徒相称,我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助你早日手刃仇敌!”
婉凝一直在旁静静聆听,此时也走上前来,眉眼含笑:“如此甚好!日后咱们勠力同心,何愁大事不成?”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清泉叮咚,为这充满肃杀之气的密室添了几分暖意。
易凡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再次深深行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磕完头起身时,他眼中已无半分犹豫,唯有坚定如铁的信念——这把斩龙剑,终将饮下仇人的血!
夜色渐浓,三人走出密室。山谷中的晚风拂过,吹散了白日的燥热,却吹不散他们心中燃烧的复仇之火。而此时,在数十里之外的诸葛的山庄里,一盏幽暗的烛火下,一位身着华服的老者正把玩着一枚刻有魔教图腾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
情感的纠葛与坦诚
易凡将斩龙剑妥善收好,与婉凝并肩踏上了返回无忧谷的路。月色如水,洒在蜿蜒的小径上,为四周的景物披上了一层银纱。一路上,婉凝的心情似乎格外愉悦,脚步轻盈,脸上始终挂着甜甜的笑意。
回到无忧谷,婉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愫,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喜笑颜开地问道:“小凡,如今你已认主神剑,实力大增。那我们……还不能在一起吗?”
易凡微微一怔,停下脚步,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着婉凝,轻声笑道:“我又何尝不想呢?可是我不能啊。你对我有恩,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我又怎能恩将仇报,不顾你的情义。而且,我已有所属,成过亲了,这是事实,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
婉凝微微嘟起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强颜欢笑道:“可是昨天你把小囡带走了啊,哈哈。”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这略显尴尬的氛围。
易凡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和她真的是很纯洁的关系,你要不信,问问她便知。”
就在这时,小囡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蹦蹦跳跳地赶了过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啊,我们的关系真的很纯的,我是他小老婆。我俩还有个孩子叫琪琪呢!”小囡的话让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她天真无邪的语气,让易凡和婉凝都有些哭笑不得。
易凡急忙摆了摆手,哭笑不得地说道:“小囡,可别乱说。我知道你是在开玩笑,可别让婉凝姐姐误会了。我和你之间,就像亲人一样,哪有你说的那些。”
小囡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不过我真的很喜欢小凡,就想和他在一起嘛。”
婉凝看着这一幕,心中的失落渐渐消散,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啦,我信你们就是了。只是这感情的事,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小凡,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则和责任,我不会强求。只希望我们能一直是好朋友,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还能像以前一样帮到你。”
易凡感激地点了点头:“婉凝,谢谢你的理解。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以后若有需要我的地方,赴汤蹈火,我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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