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的房间的舷窗上,咸涩的海风裹挟着汽笛声掠过船舷。齐木长在海浪摇晃中睁开眼,入目是林夕踮脚够吊柜的背影 —— 她套着宽大的白衬衫,粉色挑染的发梢扫过后腰,两条匀称的腿在晨光里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煎锅发出 “刺啦” 声响,黄油融化的香气混着煎蛋焦香钻进鼻腔。
林夕赤脚踩过木质地板,脚踝上的银链铃铛轻响:“尝尝本大厨的手艺。”
她歪头把盘子搁在床头柜,俯身时领口大开,露出昨夜留下的淡红痕迹。
齐木长扯住她手腕一带,少女惊呼着跌进怀里。衬衫下摆翻卷到腰间,晨光将她眼尾的媚意镀上层柔光。“说好了白天打工晚上......” 林夕咬着下唇轻笑,指尖划过他喉结,“现在这样算不算加班费?”
窗外,朝霞把海面染成血色绸缎,VICTORIA 号破浪前行的轰鸣里,隐约传来阿雅娜在甲板上调试仪器的哼唱。
齐木长低头吻住那抹笑意,咸腥的海风从半开的舷窗灌进来,将缠绵的低语揉碎在浪涛声里。
舱室内的时钟指向十一点,暧昧的气息还未完全消散。
林夕凌乱的发丝扫过齐木长胸膛,她娇嗔着挣扎起身:“再闹下去,大家都得饿肚子。” 齐木长意犹未尽地松开手,望着她套上衬衫,纽扣错了位也浑然不觉,光洁的大腿在衣摆下若隐若现。
甲板上,阿雅娜一脚踢开泡面桶,红艳的指甲敲打着船舵:“林夕,你再不下厨,我可要罢工了!崔自由做的乐浪泡菜汤,连海鸥闻见都绕着走!”
她故意夸张地捂住鼻子,惹得一旁调试设备的崔自由翻了个白眼,手里的泡菜坛子险些滑落。
齐木长清了清嗓子,耳尖还泛着红:“都别吵了。今晚吃烧烤,下午准备食材。”
他刻意板起脸,却在转身时撞见林夕偷笑的模样,少女冲他眨了眨眼,粉色发梢随着海风轻扬,仿佛在无声调侃。
整个下午,齐木长戴着智能眼镜,在阿雅娜的指导下学习驾驶游艇。
镜片上跳动的数据流与海天线交织,在卫星定位的辅助下,他操作得愈发熟练。阿雅娜挑眉打量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禁咋舌:“大叔,你这学习速度,都能抢我饭碗了!”
傍晚时分,VICTORIA 号停靠珠海。齐木长双腿发软地下了船,海风卷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情欲气息。他直奔药店,抓起几包枸杞和维生素 B2,结账时还不忘往购物篮里塞了盒西洋参含片。
刚踏出药店,一阵争执声传来。俱乐部保安正推搡着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老人白发凌乱,却将褪色的中山装穿得笔挺,补丁都方方正正。“这里不许乞讨!再不离开送你去救助站!” 保安的呵斥声中,老人岿然不动,浑浊的目光透着股莫名的威严。
齐木长快步上前,蹲下身与老人平视:“老人家,遇到什么难处了?” 他敏锐地注意到,老人虽然面容沧桑,指甲却修剪得整整齐齐,举手投足间隐约有股久居上位的气势。
“我...... 不记得家在哪了。” 老人的回答简短得异常,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记忆深处艰难抠出。
齐木长心中警铃大作 —— 这绝不是普通的失忆老人。
保安见齐木长衣着不凡,又是从豪华游艇上下来的,态度瞬间变得恭敬起来,忙掏出手机说道:“要报警吗?现在人脸识别可快了!”
没过多久,警车呼啸而至,治安员迅速展开调查,然而在人口库中却一无所获。
治安员手电筒的光束在老人脸上扫来扫去,最后不耐烦地将警帽往后脑勺推了推:“是不是你们船上藏着的外籍人士?没办出入境手续可不能滞留岸上,赶紧带走!” 他皮靴碾过满地烟头,把老人往齐木长跟前一推,转身时对讲机里传来刺耳的电流声。
齐木长望着老人洗得发白的解放鞋,鞋面上的补丁针脚细密整齐,不像是寻常乞丐的手艺。
海风掀起老人褪色的中山装下摆,露出里面浆洗得笔挺的的确良衬衫,隐隐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樟脑丸气息。“老人家,先上船吧。” 他扶住对方手肘,触手是嶙峋的骨节,却意外地沉稳有力。
VICTORIA 号重新劈开浪花时,夕阳正把海面染成血色。
老人站在甲板上,任凭海风卷起灰白的头发,忽然深深吸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奇异的光:“这海风的味道,比三十年前淡了。” 他突然转头,布满老年斑的手精准扣住齐木长手腕,“小子,你是徐家第几代?”
齐木长眉峰微蹙,目光在老人和地板暗纹间来回游移:“老人家,我跟徐家没关系,这艘船是我买下的。听您这意思,是香江人?” 他刻意将尾音拉长,作战靴无意识地碾过甲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老人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抚过地板上精致的云纹暗纹,浑浊的眼底泛起一丝涟漪:“徐家卖船…… 船王家竟落魄到这地步了。” 海风卷起他褪色的衣角,露出内里补丁整齐的灰布衫,“我也迷糊了,只记得这纹路……”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佝偻的脊背起伏如风中残叶,“当年徐家老爷子书房的地砖,和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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