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宝涟漪暗流荡,爱怨纠葛情路茫
莲花纹地砖闭合的刹那,何芷烟腕间青铜钥匙虚影骤然刺痛。
冯御尘反手按住后颈燃烧的隼鸟刺青,碎玉般的眼眸映着窗外残月:"钥匙在吞噬我的内力。"
"东南方七丈,檀香里有蛊虫。"何芷烟将冰蚕丝缠在青铜钥匙虚影上,月光穿透丝线时竟折射出王城舆图。
她望着舆图上闪烁的百味楼标记,突然割破掌心将血抹在冯御尘刺青处,"借你三分内力,这宴席怕是要见血。"
百味楼十二重鎏金檐角坠着驼铃,当两人踏着酉时的最后一声铃响推门而入时,整座宴厅三十六盏琉璃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传来骨铃轻响,与地宫中的蛊惑之音如出一辙。
"何姑娘竟带着典狱世家的钥匙赴宴?"宰相之女阿依莎摇着孔雀羽扇从阴影中走出,扇骨末端缀着的银铃分明是塞外部落圣物。
她染着凤仙花的指尖拂过冯御尘肩头,"冯公子颈后的刺青,倒让我想起二十年前被灭门的隼骑卫。"
冯御尘折伞轻旋震开她的手,伞面金丝在墙面投出燃烧的隼鸟图腾:"阿依莎姑娘的熏香,倒让我想起龟兹王宫失窃的龙涎香。"伞尖突然挑起她腰间玉佩,玉上赫然刻着沙盘中出现的宰相府暗纹。
剑拔弩张之际,十二道鎏金屏风轰然倒塌。
西域乐师抱着热瓦普从二楼跃下,琴弦扫过之处,侍女们捧着的葡萄美酒瞬间沸腾成血色。
何芷烟腕间钥匙虚影突然暴涨,将泼向冯御尘的毒酒冻成冰棱。
"好一招冰蚕化雪。"楼兰王子抚掌大笑,镶嵌着祖母绿的金樽重重砸在案几上。
鎏金地毯突然裂开,九条淬毒的银链缠向何芷烟脚踝。
冯御尘折伞化作利刃斩断银链的刹那,伞面隼鸟竟发出凄厉啼鸣。
何芷烟借势旋身跃上横梁,冰蚕丝穿透三十六盏琉璃灯。
当蚕丝缠绕着青铜钥匙虚影刺入主座后的壁画时,二十年前的龟兹王宫图竟渗出鲜血——画中宰相手持的权杖,正与阿依莎发间金簪纹路重合。
"诸位不妨直说想要什么。"冯御尘突然将折伞插进地砖缝隙,伞柄隼鸟图腾竟与何芷烟腕间钥匙虚影产生共鸣。
震颤中,百味楼七十二根梁柱同时浮现燃烧的楔形文字,正是地宫沙盘上的月升图案。
阿依莎的孔雀羽扇突然射出七枚银针,针尾系着的红绸写着生辰八字。
何芷烟挥袖卷起冰蚕丝织网,却在银针触及蚕丝的瞬间瞳孔骤缩——这些竟是她前世族人惨死时的命格时辰。
"时空回溯!"她咬破舌尖强行催动秘术,宴厅景象突然倒退回银针离扇的刹那。
这次她看清银针内芯藏着典狱世家的秘文,反手将冰蚕丝缠在冯御尘折伞上:"震位第三根梁柱!"
折伞裹挟着时空之力刺穿梁柱,藏在其中的青铜匣轰然坠地。
匣面九头蛇浮雕突然复活,却在触及钥匙虚影时温顺地盘踞成锁。
冯御尘突然闷哼一声,后颈刺青竟顺着伞柄爬上青铜匣,将燃烧的隼鸟烙印在九头蛇第七寸。
"原来冯公子才是真正的钥匙。"阿依莎抚摸着被震碎的金簪,眼神突然变得癫狂。
她击掌三声,百味楼所有门窗突然落下玄铁栅栏。
乐师的热瓦普迸发出地宫驼铃的蛊惑之音,侍女们褪去华服露出刺客纹身。
何芷烟将青铜钥匙虚影按进冯御尘刺青,两人内力交融的刹那,冰蚕丝在宴厅织就星图。
当第一颗星辰亮起时,冯御尘突然揽住她的腰跃上房梁:"闭眼!"折伞撑开的瞬间,伞面隼鸟吐出二十年前龟兹王宫的烈火。
烈焰吞没蛊音时,何芷烟借着火光看清壁画龟裂处露出的密道。
她将冰蚕丝系在冯御尘手腕,借青铜钥匙之力劈开火焰:"坎位七步,有王族封印的气息!"
两人坠入密道的瞬间,上方传来玄铁栅栏碎裂的轰鸣。
冯御尘后颈刺青在黑暗中泛着红光,照亮了密道墙壁上的预言——双月同天之时,燃烧的隼鸟将唤醒沙漠之眼。
"他们在喂蛇。"何芷烟突然按住心口,青铜钥匙虚影正在剧烈震颤。
冯御尘将染血的手掌覆在她手背,隼鸟刺青竟顺着血脉游走进钥匙纹路:"不是蛇,是龙。"
震动从地底深处传来,伴随着锁链断裂的声响。
当第一缕月光穿透密道缝隙时,何芷烟看见冯御尘的瞳孔变成琥珀色——就像二十年前,那位被做成人烛的龟兹大祭司。
密道石壁震颤着落下簌簌黄沙,三十名玄甲护卫从裂缝中蜂拥而出。
他们脸上覆着镶嵌红玛瑙的青铜面具,弯刀淬着与银链如出一辙的碧磷毒光。
"锁琵琶骨!"为首的护卫长厉喝,刀锋在墙壁剐蹭出蓝紫色火花。
七柄弯刀同时刺向何芷烟肩胛,却在触及冰蚕丝软甲的刹那被震成齑粉。
冯御尘折伞横扫过石壁,伞骨暗格迸出二十枚狼牙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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