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重新热闹起来。
歌舞升平,凭着酒劲,沛国公也哭诉了起来。
他话里话外都是心疼女儿,觉得侍妾的身份委屈了女儿。
有了宜修的话,他不敢放声大哭,只是小声啜泣,一个劲与身旁同僚哭诉。
他的哭诉没有惹来太多的视线,因为果郡王也学着他的做派,找怡亲王哭诉了。
乌烟瘴气的晚宴还在继续,皇上已经不耐烦了。
他率先离席,一手扯着一个孩子,头也不回的往养心殿去。
养心殿
弘晟乖巧的答着皇上的问题,举手投足间都有皇上的影子。
他每答上一句,皇上就欣慰的点头称赞。
“你是你几个兄弟里头最聪慧的一个。
学业上你的聪慧不必藏着,但在其他事情上你懂得。你的聪慧要给朕藏好了。
慧极必伤的话你知晓,有你三哥在前头为你挡着,明枪暗箭朕替你扛着,你可以安稳的成长。”
皇上疑心重,他的猜忌很广,上几年连灼华也未少被猜忌过。
他如此话语与语气,大有立弘晟为太子之意。
但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怕是一场试探。
弘晟惶恐的跪地,不等他开口。
灼华缠上了皇上。
她眨着大眼睛,不解的开口:“啥意思?明枪暗箭,不会指又有人想烧死我和弘晟吧?老爹,你别说话说一半啊!怪吓人的。”
皇上好笑的看她,将她头上乱晃的步摇扶正。
“有朕在,没人敢烧你。你玩你的去。”
灼华哦了一声,她刚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当初皇阿玛突然封了襄娘娘为嫔。这个襄字具体有什么含义吗?”
百八年前的事被灼华翻了出来。
皇上不受控制的想,这糟心丫头是不是故意转移话题的。
转眼间,他哈哈直乐的心声又出来了。
【弘晟你不是抢我前头出生的吗?现在还不是落我手里了。】
【嘿嘿!你跪着想说话,姐姐我偏不让你说,让你小子多跪一会,好解我心头之恨。】
皇上视线偏向弘晟,见他端正的跪在地上,瞬间弹了灼华的脑门。
灼华不语,一味装着蠢萌,眨着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学的劲头。
皇上无奈,给她解释了两句。
【哦~不懂!】
口干舌燥,对牛弹琴。
皇上头一次深刻的理解两个词语的含义。
“滚滚滚!
弘晟,朕给你三天时间,好好给你妹妹解释朕话里的含义,她要是学不会,你们兄妹俩不许踏进朕养心殿一步。”
弘晟与灼华站在养心殿门口,殿内偶尔传来皇上大骂糟心玩意的话,灼华听在耳里,拉着一言难尽的弘时走了。
景仁宫
弘晟与宜修说起此事,连连叹气。
“皇额娘,事关立太子一事,前朝大臣支持儿臣的众多,皇阿玛正为此事不满,依儿臣之见此事不宜让灼华掺和进来。
近几日,您多拘着她,也少与前朝大臣联络。”
皇额娘与前朝大臣有联络一事弘晟一直知晓,宜修自得知弘晟是弘晖之后,做事也曾不瞒他。
宜修点头,将一碗温热的粥递给弘晟。
“你皇阿玛多疑,他宠着灼华,灼华又是个藏不住话的。灼华不知也好。”
眯着眼装睡的灼华暗自翻白眼。
【藏不住话?呵呵!你们可不知道我为你们藏了多少话了。】
【算了!反正我是双面间谍。谁的话都藏。】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笑出了声。
沛国公为女儿谋取侧福晋之位不成,隔日赌气般上书辞官。
皇上捏着折子,看着与平日不一般的字迹气笑了。
他啪的一声将折子丢掉,转头吩咐苏培盛将折子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沛国公府
此时收到折子后府中热闹不已。
因着沛国公夫人擅自用沛国公的名头写折子一事,沛国公正闹着要休妻。
“跟你说了多少次,静娴的事我自会出手,你倒好,一次在一次,缕缕沉不住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有没有想过若皇上真允了我的请辞书,咱们孟家会如何?
若不是你派人到果郡王府大闹,静娴如今最差也是位侧福晋。是你毁了她啊!”
沛国公嘶心力竭的喊着。
能做到国公位置上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在朝政上他劳苦功高。
男主外女主内,因而他从不过问府里之事。
妻贤女孝,后院安静,几十年的安稳生活,让他将孩子的婚事也放心的交到了她手上。
闺女心仪果郡王,若是凭着家世地位,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嫁进王府,可偏偏半路掺进了熹妃的义妹。
他想着,一个义妹也不打紧,她若死了,福晋之位一样会落到自家闺女手中,结果偏偏夫人乱了主意。
若不是昨日夫人前头闹了一场,如今静娴也定然成了侧福晋。
他骂人归骂人,但说到底此举不过是给皇上看罢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