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意思很是明确。
他想把年世兰从皇贵妃的位置上拉下来,换成齐悦宾。
如此一来,齐悦宾位同副后,倒是可以与她这个皇后和年世兰一斗。
只可惜,齐悦宾虽然屡屡暗中帮衬,可到底也没真正表态过。
至于皇贵妃的位置她还真是不放心交与她。
而她一口一个皇贵妃,显然是向皇上表明自己是认这个皇贵妃的。
宜修沉思,抬头间,门外的心声就传进来了。
【啥意思?】
【我怎么听着感觉像不怀好意呢!】
【我晓得了,这是担心皇额娘一人独大,谋夺他皇位呢!】
【前一刻想必是念及华胖胖的好,所以头脑一热封了皇贵妃。后一刻又因为看到皇额娘,而想到二人交好,担心二人联手帮助弘晟篡位。】
【不是我说!这皇帝真是狗当了都摇头,整日批折子,整日见大臣,与一个闲散王爷相比,除了权力大,好像并没有什么好处。】
【若是皇帝当得好也就罢了,若是做了错事,十有八九,不!一定会被后人挖出来蛐蛐。】
【搞不好就是一个遗臭万年。】
【人生短短几十年,皇阿玛一生都栽到皇位里去了。也不知道他过的开不开心。】
皇上默不作声,心里却想着自己的开心事。
此生,他最开心的一日就是登基那天。
其次就是这逆女与他犟嘴的时候。
灼华虽然气人,但不得不说,确实给了他一个情感寄托的地方。
【头脑一热就封皇贵妃不是皇阿玛的性子啊。】
【老登做事都是三思而后行,难不成真是年纪大了?】
【那我可得小心些了,这人老了都爱做糊涂事。别一个不开心幽闭了我。】
【嘿!要是真罚我,我要想想怎么发疯吓他,对了!我引雷劈先帝的灵位。再扮柳青柳红显灵吓他。】
【哈哈哈哈!扮鬼,扮先帝可还行。】
灼华想得入神,殊不知殿内的皇上咬着牙,已经从榻上走到了门后。
宜修有心提醒,又一想到灼华那滑不溜秋的性子,也就放心了。
【还可以,,,】
“朕让你还可以什么,臭丫头,学习不行,日日寻思着如何作孽,朕今日非要教教你花儿为何这样红。”
皇上伸手就去薅灼华的耳朵。
灼华溜的快,头一偏,把旗头送到了皇上手里。
皇上薅住,拧不过挺劲的灼华,直接把不稳定的旗头拉了下来。
灼华在前头跑,皇上在后头追。
她边跑边哇哇的叫:
“啊!皇玛嬷救命啊!您儿子要杀我。”
皇上被她一嗓子气得要死,他到底不似灼华一样不要脸。
他要面子,只是在景仁宫内追了一会,出了景仁宫的门,瞬间如同无事发生。
眼见灼华跑远追不上了,皇上累的直喘气。
“苏培盛,你说朕是不是造孽造的太多了,否则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闺女。”
苏培盛不敢接话,一个劲笑。
皇上气笑了,一脚踢了过去,
“笑笑笑,整日就知道笑!”
苏培盛哎呦一声,咧嘴笑出了一口白牙。
“皇上,您不觉得刚刚的话很像长乐公主的话嘛!公主可没少这样说三阿哥。
所谓虎父无犬女,说的正是皇上和公主呢!”
皇上爱听别人夸他,也爱听夸灼华的话,毕竟这是他真正意义上亲自养着的孩子。
他笑意更大了,呵呵一笑,心情愉悦的带着苏培盛去了寿康宫。
安陵容日日养着身子,好在八阿哥乖巧,不爱闹腾。
出了月子后,天气已经渐凉了。
她裹的严实,日日不落的去碎玉轩请罪。
原本没发生的事,沈眉庄也不会当真。
因着她当日为了安慰她,随口一说等你出了月子要好好找她请罪,安陵容当了真。
碎玉轩
安陵容到时,甄嬛与欣嫔襄嫔都在。
她们是被沈眉庄请来劝安陵容的。
敬妃忙着帮宜修料理公务,已经许久没空闲下来了。
安陵容性子细腻,却是一个性子倔强的,说要请罪一年,就真真是刮风下雨不间断的来。
沈眉庄劝不过就想躲,谁知她躲到哪安陵容就寻到哪。
掐着时间,安陵容又到了碎玉轩。
此时甄嬛四个人已经打起了叶子牌。
“呦呦呦!咱们的顺妃娘娘来了。快,襄嫔惠嫔,咱们是不是要起身行礼。”
欣嫔打着趣,襄嫔笑着去推她。
“快别说了,等会顺妃娘娘要害羞了。嫔妾给顺妃娘娘请安。”
她起身作势就要去行礼,安陵容眼疾手快将人拉住了。
“曹姐姐,你们别打趣我了,皇上封我为妃不过是为了安抚。
当时难产,皇上想必以为妹妹我快不行了。
位份是位份,难不成我成了顺妃,姐姐们就要与我生疏了?”
沈眉庄笑着将曹琴默按下坐着。
转而去拉着安陵容。
“你既然知道这道理,怎么还非要日日来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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