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身体还好吗?”张道陵关切的问。
“没什么大问题,老天使说只要我半条命,就不会多要一分。”秋萍校长微笑着回答。
“那就好。”张道陵轻轻理了理衣服,此时秋凝已经昏迷,他动作幅度不能很大。
“他老人家当真是愈发生猛了。”武苍术感叹了一句。
“克劳德说的是实话,王下八百年无人可出其左右。”秋萍认真点了点头。
“您跟他的关系应当是最亲近的,当时怎么不多聊会。”武苍术问。
“硬要说的话,我该叫他一声太师父,但毕竟路已不同,人也是不同了,没必要多聊。”秋萍校长摇摇头说。
“也对,但当时您怎么没走上他的路子,他不像是那种不关爱晚辈的人。”武苍术笑着问道。
“他当然是一个合格的老师,也是一个合格的师父,可他的路并不合格,你自幼习武,应当懂得阴阳相济的道理,可他偏偏只取了其中一道,后来连阳极阴生的机遇也给主动放弃了,他是一个纯粹的人,但太过纯粹,也便成了固执。”秋萍校长叹了口气接着说:“在阿修尔德时,我劝过他很多次,但他总是笑了笑不在意,后来我也就放弃了。”
“天赋说明一切,却又并不能代表所有的一切,克劳德是觉醒后的尊王,走的是他的路子,可遭遇并不好,落得一个英年早逝的下场,按理说他应该成为接过薪火的人,但事实并不是如此,他失败了,也就是那时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将星殊九章台独立了出来,去探索另一条不同于阿修尔德的路。”秋萍神色有些感慨。
“维西金就像是一块偏执的硬石头,每当它要碎时,却总是凭着自己的偏执硬生生冲破了命运的轨迹,我原来给他算过一卦,他活不过一百岁,可他偏偏安安稳稳的活到了现在,甚至越来越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他这份意外的,他身边的人呢,妻子死了,儿女死了,朋友死了,徒弟也死了,甚至连华莎最后走的也不是他的路。”
“他是个要强的人,也是个强大的人。”
“可他的路早该被否定,也早该被断绝了,三要素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偏执的开发任何一方都必然不合理。”秋萍的眼里满是追忆:“老天使的路,是一条没有尽头的绝路。”
“他如果不那么固执,早就是屹立在金字塔顶端的王皇了。”秋萍温柔的看向两人的眼睛:“你们不一样,你们的路都很好,每一条都是通天大道。”
“老天使更像一个求道者。”张道陵沉吟了片刻说。
“这么说也没错,至少在这条路上,他确实是无可比拟的巅峰,炼金社会的无冕之王。”秋萍点点头肯定,随即轻笑了两声:“他或许不是最强的,但肯定是最顽固的。”
“袁承瑾呢?”武苍术问。
“他的进境很快,比当时的克劳德还要快,或许他能发现新的方向,但谁又能说得准呢,与王座战斗从来都充满了变数。”秋萍捏了捏虎口:“希望他不是下一个克劳德。”
“老师,克劳德是一个怎样的人。”张道陵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秋萍校长微挑了下眉头,眉眼浮现些许暖意,她说:“关爱学生的好老师,身先士卒的好领袖,是一个……很值得……很值得让人怀念的人。”
武苍术和张道陵了然的点点头,似乎他们问过的每一个经历过黎明时代初期的老人,他们都会这样回答,他正义,温柔,舍己为人,勇于在寒冷中举起火炬,为众人抱薪取暖,他是一个完美的领导者。
“尼禄跟他有点像,如果她再谦虚一点的话。”秋萍耸耸肩打趣道。
“尼禄?”武苍术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拥有着太阳色头发的女人。
“嗯,毕竟是普罗米修斯的继任者,没有点相似的特质,圣骸是不会认可她的。”秋萍校长笑了笑:“克劳德这个人啊……”
她说着突然一顿,张道陵和武苍术朝她看去,只见她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没等张道陵问出口,秋萍校长便抬起了手掌,苍翠的竹影笼罩了在场的所有人。
张道陵只来得及看见眼前黑光一闪,一阵刺目的光影便笼罩了一切,这光影就像是白昼中的闪电,瞬间打碎了寂寥的黑暗,几人呆滞的视线中,黑光积压竹影,将竹林碾的粉碎,紧接着它停止不动,一股庞大的气流猛然爆发,霎时,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仿佛天崩地裂,压得的人心神俱颤。
这股无形的音浪如同圆形的卷刃,轻而易举的撕裂空气,向四周扩散,将周遭的尘土、石块、树木等一切物质通通卷起,形成一朵巨大的黑色乌云。
乌云浓稠沉重,在空中不断翻腾,像是破闸而出的恶兽,肆意宣泄着自己的愤怒,它张开巨口撕咬吞噬面前的竹林,大片大片的苍翠被直接抹除,秋萍身后的张道陵和武苍术只觉一股强烈的热浪扑面而来,紧接着无端的怨念让脑海疼痛欲裂,沉睡的秋凝眉眼间也变得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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