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兄,您听我说!”
赵长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冰凉的触感从额头直窜头顶。
他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我赵某人,赵家,世世代代为宗门鞠躬尽瘁,绝无半点忤逆之心!”
他猛地抬起头,原本浑浊的眼睛此刻竟布满了血丝,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死死盯着高座上的清虚真人。
“更遑论‘造反’二字!”
赵长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
他身子微微颤抖,像一片在狂风中摇曳的枯叶,随时可能被吹落。
“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我那惨死的孙儿赵乾!”
赵长老的声音低沉而悲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带着浓浓的血泪。
仿佛只要清虚真人再说一句,他就会彻底崩溃。
“他死得不明不白,我身为他的爷爷,若不能为他讨回公道,九泉之下,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宗?!”
赵长老猛地一捶地面,坚硬的青石板上竟隐隐出现了几道裂纹。
清虚真人端坐在太师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赵长老,神色复杂难明。
他浓眉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
“赵长老,你的心情,我理解。”
清虚真人的语气放缓了些,试图安抚赵长老那激动的情绪。
“但是,我已经反复调查过,赵乾之死,与萧砚无关!”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赵长老。
“更何况他咎由自取,证据确凿,死有余辜!”
清虚真人加重了语气,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打在赵长老的心头。
“你身为宗务殿的长老,更应明辨是非,怎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清虚真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对这位老臣的惋惜。
“死有余辜?证据确凿?”
赵长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
那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绝望,让人不寒而栗。
“掌门师兄,您说得轻巧!”
他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布满了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随时准备发起最后的反扑。
“他死了,我孙儿就这么死了!”
赵长老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浓的怨恨和不甘。
“您一句‘死有余辜’,一句‘证据确凿’,就想将此事轻轻揭过?”
他死死地盯着清虚真人,眼神中充满了质问和控诉。
“您这是在包庇萧砚!”
赵长老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大殿的房梁都微微颤动。
“您对得起我,对得起我们赵家这些年来为宗门出生入死吗?!”
他猛地一拍胸口,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仿佛要将心中的郁结和愤懑全部发泄出来。
“你……”
清虚真人被赵长老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赵长老,手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
清虚真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他知道,此刻的赵长老已经完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跟他说什么道理都是徒劳。
“你可知,你可是上一任宗主飞升后,与我呆在一起最久的人之一。”
清虚真人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回忆和感慨。
他身为一派掌门,何曾被人如此顶撞过?
“赵长老,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休怪我不念同门之情!”
清虚真人的声音,冷冽如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交代?”
赵长老猛地抬头,原本浑浊的双眼此刻布满了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死死盯着高座上的清虚真人。
他嘶哑着嗓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带着浓浓的血泪与不甘。
“我赵家世代为宗门鞠躬尽瘁,何曾有过半点异心?!”
“如今我最爱的孙儿惨死,我这把老骨头,只想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难道这也有错吗?!”
赵长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在大殿中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
他猛地捶了一下地面,坚硬的青石板上竟隐隐出现了几道裂纹。
“掌门师兄,你我相识千年,这份情谊,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与你相识几十年的毛头小子吗?!”
赵长老的声音里充满了质问和控诉,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向清虚真人的心头。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更何况……”
赵长老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低沉而沙哑。
“掌门师兄,你我相识千年,我赵某人是什么样的性格,您应该很清楚。”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清虚真人。
“我卡在元婴境界迟迟无法突破,我赵某人寿元将尽,若是不能为孙儿报仇,我还有何颜面死后与赵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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