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萧砚快不行了，清灰急得团团转。

“师姐，你别慌，他挂不了！”清灰嘴上硬撑，手底下可没闲着，一把接一把的丹药，不要钱似的往萧砚嘴里塞，那架势，恨不得把萧砚直接给噎活过来。

李薇薇心疼得眼泪直掉，瞅着萧砚那惨白的脸，更是心乱如麻。她想拦着清灰这“虎狼”喂药法，又怕耽误了救人，急得嘴皮子都快咬出血了，两只手死死地揪着衣裳角，指甲都快把肉给抠出来了。

楼玉和万晓俩人站边上，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毕竟自己只是戒律堂的弟子，没权利拦着赵长老。

两人惜只得，三言两语就把赵长老那老王八干的缺德事儿平静快速的告诉了清灰。

清灰一听，身上的毛立马就炸了，她家“仆人”也敢有人碰？！反了天了！“那万源源师妹咋样了？没出啥事儿吧？”

“源源师妹没事儿，多亏了她身上带着秋长老给的荷包。”万晓赶紧解释，“当初就想着是个念想，盼着她能早点醒，哪成想这荷包还真救了她一命。”

“赵长老那老不死的东西，简直欺人太甚！”清灰气得原地蹦起老高，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他竟敢动我的人！等我逮着他，非把他皮扒了，筋抽了，让他后悔活这世上！”

“清灰，你先消停会儿！”李薇薇一把拽住炸毛的清灰，“眼下救萧师兄要紧，报仇的事儿往后稍稍。”

清灰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强迫自己冷静。她也清楚，这会儿可不是耍脾气的时候，萧砚的小命儿要紧。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萧砚抬回了他屋里，楼玉他们得回戒律堂交差，李薇薇还得回去照顾自家师妹万源源。

......

“这可咋整……”清灰小声嘀咕，一双机灵的鼠眼滴溜溜乱转，在萧砚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扫来扫去。她又把视线挪到萧砚的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简单到寒酸，除了床、桌子、椅子，连个多余的摆设都没有，跟他的性格一样，冷冰冰硬邦邦的。

突然，清灰眼睛一亮，像两颗小灯泡似的闪着光，她想起了一件宝贝！之前萧砚，给了她一瓶稀释过的丹渣，说是好东西，她当时忙着别的事儿，还没来得及尝尝鲜呢。

“对了！那玩意儿好像是九转回魂丹的丹渣，也不知道能不能跟废丹似的，用灵力催一催，提纯成丹？”

清灰托着小巧的下巴，小脑袋瓜飞速运转，开始打起了小算盘。九转回魂丹啊，那可是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神药！虽然只是丹渣，但万一能提纯成功呢？虽然只是一转，但恢复伤势修补静脉应该绝对够了。

她小心翼翼地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个玉瓶，轻轻晃了晃。玉瓶里装着一种黑不溜秋的液体，卖相实在不咋地，黏糊糊的，像熬糊了的糖浆。可闻起来还挺香，甜丝丝的，有点像甘蔗汁，又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让人闻了忍不住想舔一口。

清灰没忍住，伸出粉嫩的小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瓶口。

“嘶溜~”

一股甘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紧接着，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舒服得她差点儿叫出声来。她感觉自己原本有些乱窜的灵力，竟然都变得平稳了许多，连带着之前因为接连突破造成的隐患，都好了不少。

噬宝鼠虽然是天生的能吃能吐，对各种天材地宝都有着敏锐的复制力，但也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那就是灵穴就跟个筛子似的，灵气进来得快，出去得也快，很难储存住灵力。

要不然，以她天天吃的废丹，早就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了，也不至于非得有人帮忙才能突破。

“哎呀，不管了，先试试再说！”清灰一拍大腿，做了决定。反正这丹渣是萧砚给的，就算没用，应该也吃不死人……吧？

她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干脆把那瓶黑乎乎的丹渣稀释液全灌进了肚子里。

“嗝~”

清灰打了个饱嗝，一股浓郁的药香从她嘴里喷了出来，她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像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贪婪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

她连忙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催动灵力，试图将体内的丹渣提纯。她按照之前从古籍上看来的方法，小心翼翼地引导着灵力，在经脉中缓缓运行，一点点地包裹住那些黑乎乎的丹渣，试图将它们炼化成一颗完整的丹药。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清灰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像是被抽水机抽干了一样，空空荡荡的，难受得要命。

“呼……呼……”清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丹药，看也不看，直接塞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了起来，像吃糖豆一样。这些都是她平时攒下来的“零食”，虽然品级不高，但胜在数量多，能快速补充灵力。

两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清灰再次睁开眼睛，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脸色也有些发白。她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又一次被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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