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面具人踉跄后退,他的防护服表面浮现出与木匣相同的云雷纹,"密码母本的混沌算法...应该随着第五代家主的死永远失传!"
林砚的指尖触到木匣底部的暗格,机关弹开的刹那,泛黄的绢布飘落。借着应急灯的红光,他看清上面的蝇头小楷:"以算演酶,以卦解构。万历三十七年秋,吾将毕生所学封于匣中,待后世能者破之。"字迹边缘晕染的暗褐色痕迹,分明是干涸的血迹。
纳米胶囊突然聚合成利刃,黑衣人挥枪格挡的瞬间,林砚将木匣扣在他面具上。青铜表面与密码母本产生量子纠缠,面具应声碎裂,露出的竟是与林砚七分相似的面容。"你...是晋商后人?"林砚瞳孔骤缩。
"我们都是。"对方扯下面具残片,脖颈后的火痕标记泛着青蓝,"三百年来,密码母本在血脉中沉睡,直到你的出现。"他突然将激光枪对准自己胸口,"带着它去平遥古城,地下密室的磁暴能摧毁所有酶构象数据库。"
爆炸声响起的刹那,林砚抱紧木匣冲进雨幕。匣内的算珠仍在自行推演,磷光将他的手掌映成半透明——在那些流动的光斑中,他看见万历年间的晋商们围坐在算盘前,用算筹计算着跨越时空的密钥。而此刻,这盒凝聚着血泪与智慧的密码母本,终于要解开基因阶级制度最后的封印。
2血髓密钥
在晋商科技集团的地下实验室,赵莽被拷在量子检测仪上,冰冷的金属箍住他的手腕。当探针刺入后颈采集脑脊液的瞬间,警报声骤然响起,整个房间的应急灯将四周染成刺目的猩红。
“不可能...”研究员盯着疯狂跳动的数据屏,声音发颤,“他的脑脊液竟能让中和酶构象产生17.3%的变异!”
赵莽感觉后颈传来灼烧般的剧痛,眼前浮现出祖父临终前的画面。老人布满皱纹的脖颈上,那道暗红色的烙痕在生命最后一刻突然发亮,如同燃烧的火焰。“记住...我们的血里藏着秘密...”祖父的遗言此刻在耳边回响。
青铜面具后的黑衣人缓步上前,激光枪抵在赵莽太阳穴:“原来《考成法》烙刑不仅留下了基因缺陷,还让幸存者的后代成了活体密钥。交出你的基因图谱,否则——”
话音未落,赵莽突然发力撞翻仪器。混乱中,他抓起装有脑脊液样本的试管砸向地面。玻璃碎裂的瞬间,流淌的液体接触空气后竟化作金色雾霭,在空中勾勒出晋商汇票上的密押图案。更惊人的是,实验室里存放的中和酶药剂瓶开始剧烈震颤,瓶中原本稳定的酶结构在雾霭影响下扭曲重组,变成与赵莽脑脊液中相同的变异形态。
“拦住他!”黑衣人咆哮着下令。但追击的卫兵们刚踏入雾区,身上携带的武器就开始失灵——那些用湍流密码加密的枪械,竟被赵莽的脑脊液变异酶反向破解。
赵莽跌跌撞撞地逃进通风管道,感觉体内有团火在燃烧。每当他急促喘息,呼出的白雾都会在空中凝成微小的拓扑结构图。他终于明白,自己的身体就是打开晋商科技集团所有秘密的钥匙——祖先承受烙刑时,基因被意外改写,而这份痛苦的遗产,如今成了反抗基因阶级制度的终极武器。
当他爬出管道,站在暴雨倾盆的街道上,手中握着从实验室带出的半块青铜腰牌。腰牌表面的云雷纹与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火痕产生共鸣,发出幽蓝的光芒。远处,晋商集团的武装直升机已经升空,但赵莽知道,他们永远无法捕获这个会行走的活体解密密钥。
“原来我们的血,从一开始就是反抗的火种。”赵莽抹去脸上的雨水,向着夜色深处奔去。他的每一滴脑脊液,都在悄然改写着这个被基因枷锁统治的世界的命运。
3珠算锁钥
暴雨如注,布政司衙门遗址的残垣断壁间,赵莽跪在满是青苔的石板上,双手颤抖着拂去明代算盘上的尘埃。算珠温润的触感让他想起祖父临终前的话:"珠动乾坤转,数藏天地机。"此刻,这架从晋商密室寻得的算盘,竟与他手中的蛋白质折叠图谱产生了微妙共鸣。
"快!番子们还有三分钟就到!"助手小苏举着激光枪警戒四周,雨滴在他防护服上炸开一朵朵水花。赵莽深吸一口气,将脑脊液样本滴在算盘横梁上——那是他作为火痕族的活体密钥,能让所有酶构象产生变异。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接触脑脊液的算珠自动开始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全息投影在空中浮现,明代的赋税账本与现代的蛋白质结构图谱重叠交错。赵莽的瞳孔剧烈收缩,他发现算盘每一次拨动,都精准对应着蛋白质折叠路径的变化,而那些古老的算筹算法,竟与晋商科技集团的湍流密码完美契合。
"这不是巧合..."赵莽的手指在算珠间翻飞,"张居正推行考成法时,晋商就已经在研究生物密码!他们用算盘推演的,根本就是基因编辑的数学模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