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的季风掀开雾隐阁帆船的苎麻帘,苏若雪望着舷外游动的荧光鱼群,掌心的雾隐令突然泛起涟漪——那是与鲛人部族信物共鸣的征兆。练云铮手扶舵盘,竹剑在腰间轻颤:“前方就是‘珊瑚迷宫’,传说误入者再未有人走出。”
林羽调试着用鲛人珠改良的水听器,突然听到水下传来空灵歌声:“是鲛人在唱《海螺挽歌》,怕是有同族遇难。”花无缺展开《南洋异物志》,书页间掉落一片珊瑚碎屑,竟与玄阴教咒文吻合:“看来,我们的猜测没错。”
帆船驶入迷宫深处,无数珊瑚巨树在水下蔓延,其间漂浮着破碎的商船残骸。一名鲛人少女突然从珊瑚丛中冲出,尾鳍缠着带血的锁链,胸前插着刻有“玄”字的弩箭。苏若雪跃入水中,以剑意凝成气泡护住少女,却见其眼中倒映出海底深处的祭坛。
“他们……用珊瑚蛊控制我的族人……”少女咳出珍珠血,将一枚刻着潮汐纹的贝壳塞入苏若雪手中,“祭坛里有能操控海啸的‘波塞冬之眼’……”
祭坛位于珊瑚迷宫最深处,由无数鲛人骸骨堆砌而成,中央石柱上镶嵌着散发蓝光的巨眼,周围缠绕着玄阴教的“吞浪咒”。苏若雪刚要靠近,海底突然掀起暗流,数十名被蛊毒控制的鲛人战士持着珊瑚刃冲来,其尾鳍上竟纹着雾隐宗的竹节图腾。
“他们曾是雾隐宗在南洋的分支!”花无缺惊道,“玄阴教竟用‘珊瑚返魂蛊’复活死者!”
苏若雪运转“慈航剑意”化作柔光,珊瑚刃在光芒中碎成粉末,鲛人战士们的灵识得以解脱,化作光点融入珊瑚丛。祭坛中央的“波塞冬之眼”突然爆发出强光,竟将海水凝成利刃射来。练云铮挥剑劈开浪潮,竹哨声与鲛人少女的歌声共鸣,竟引出传说中的“南海龙王虚影”。
“此眼本是鲛人守护的海族圣物,却被邪功污染。”虚影开口,“唯有以纯净剑意与鲛人歌声共振,方能净化。”
苏若雪会意,将七修剑意与少女的歌声编织成光网,笼罩住巨眼。当剑意触及眼瞳时,竟引出玄阴教余孽的虚影——正是当年在苗疆逃脱的蛊师。“你们以为能阻止海族崛起?”虚影尖笑,“南海诸国的王室早已被我们种下‘龙涎蛊’!”
花无缺迅速抛出雾隐阁的“清露香囊”,香气所到之处,蛊毒竟逆转为滋养珊瑚的养分。苏若雪趁机将巨眼纳入雾隐令,眼瞳化作潮汐纹路融入令中,竟激活了南洋的信物节点。鲛人长老们浮出水面,献上用珊瑚丝编织的“海王鳞甲”,与雾隐令共鸣成护盾。
危机解除后,珊瑚迷宫重新绽放光芒,被净化的鲛人战士们重建了海底城邦,并在海面设立雾隐阁分舵。苏若雪将《清浊双生经》的鲛人译本交给长老,后者以深海珍珠相赠:“从此南洋鲛人,永为雾隐阁之友。”
返程途中,林羽望着雾隐令上新出现的珊瑚纹路:“玄阴教的余孽越来越狡猾,竟懂得利用各地圣物。”练云铮望着远方海平面:“但只要有需要守护的人,我们就不会停下。”
苏若雪轻抚腰间的东瀛古剑,剑身上的竹节纹与珊瑚纹路相映成趣。她知道,江湖的边界虽广,侠义的种子却已在五洲四海生根。当帆船驶入下一片海域时,船头的竹节灯笼再次亮起,照亮了前方未知的航路——那里或许有新的危机,却也藏着更多等待被唤醒的正义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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