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呀……”
此招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于刘氏立马松开何雨柱,哭着喊着退到自家门前,脱下鞋底子把煤块拍飞。
“真是作孽啊,好好的门帘,让你烧个大窟窿,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
于刘氏手臂扬起,还未动手,便被准备看热闹的邻居拦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于莉还大着肚子呢,可不能动手。
而于莉在看到何雨柱已经跑出院子后,提着的心终于放下,露出凄惨的笑容。
咣当一声,手里的煤夹应声落地。
随后,于莉指着于刘氏破口大骂。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
“还不是被你逼的!”
“你从我男人家拿一篮子鸡蛋!拿一整块的腊肉!拿一麻袋的煤!拿点心拿吃的……”
“是!是我主动说要给你的!”
“但你这个当妈的有为我考虑过吗?我把家底都给你了,你知道我男人回去后怎么跟我闹了吗?”
“别的东西我不要,我今天就是要把煤拿回去!”
“谁也拦不住我!”
“啊~”
一声嘶吼过后,于莉终于是把积攒了一天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
随后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抹着眼泪向院子外走去。
这次,于刘氏没有再追,而是哭着钻进屋里,再也没出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目前听到的信息,母女俩都有错。
围观的人只负责看热闹,再没一人掺和他们家的破家事。
……
回去的路上,又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还是那辆自行车,还是他载着她。
于莉坐在后座上,紧紧搂着身前宽厚的背脊,任由冷风无情的拂过脸颊。
她笑了,也释怀了。
从这一刻起,她只有他了。
……
于莉也不想跟娘家把事情闹这么僵,只是煤炭非要不可。
今日气温零下19度。
室内好点,才零下八九度。
昨晚上暖炉暖火后,觉睡得不是很好。
有些冷。
以前何雨柱跟她说过,放心大胆的烧,煤有的是。
所以昨天于刘氏过来诉苦的时候,于莉才会把家里那袋煤让母亲拿回家去。
但晚上何雨柱跟她坦白了,家里的煤炭都是小叔子何雨弦弄的,他没那个本事弄来煤。
现在小叔子、小姑子都让于莉气走了,煤自然也没有了。
不想挨饿受冻,只能如此。
相比起让自家男人冒着极大风险半夜去夜市买高价煤,于莉情愿去娘家大闹一番。
如今,煤要回来了。
往后娘家大概也断了。
挺好。
就像于莉母亲说的那样: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她,本来就不属于那里。
北风凌冽,如刀子般刮脸蛋子疼的不行。
但在看到大梁上横着的麻袋后,何雨柱嘴角又是不由荡起憨笑。
小五十斤煤,省着点用,怎么也能撑到过年了……
胡同里,车轮碾过了一段段凹凸的砖石,时不时的响起——“咯噔、咔啦、噗嚓!”的沉闷声响。
马上,就要到家啦。
说来也怪,以往街上冷清的不行,大家都猫在家里,能暖和一点是一点。
今儿奇了怪了,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各个脚步匆匆,似乎是奔向什么地方。
怎么,这是看快过年了,煤站进来煤了?
进不进来煤跟何雨柱没关系,他也不稀罕,排半天的队,一家就让买三斤,都不值请假的钱。
经过来回这么一折腾,现在已经八点半多,还是先把媳妇送回去,也差不多该去上班了。
寒风中,一路疾行。
刚进胡同口,便见到院里的大妈小媳妇们三五成群的走了过来。
“吱~”
何雨柱轻捏刹车,一脚支地,把自行车停在胡同正当中。
“哎,许婶,你们这是去干什么去呀?”
许婶,也就是许大茂她妈,冷不丁被人当街搭讪,正准备开骂呢,定眼一瞧,认清来人后,又紧急撤回一句家长话。
“咳!原来是柱子呀,我说是谁这么没素质停路中间呢。”
许母并没有直接回答何雨柱的问题,低头瞅了眼自行车前大梁上的麻袋,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有自行车就是好,这么快就把煤给拉回来了,可惜我们家老许跟大茂这两天都不在家,要不然让他们骑车去,我家也早把煤拉买回来了。”
说完,许母绕开何雨柱,一路小跑着追上前边大部队,“柱子,不跟你说了哈,我得赶紧去排队,晚了就买不着煤了。”
一听是去买煤,何雨柱笑着摇摇头,并没有太过在意。
按以往的经历,煤站就是进来煤,煤量也大不到哪去,现在再去排队买,怕不一定买得着。
前大梁上横着的麻袋,因为一路颠簸,渗出来好些煤灰,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里面是什么。
不过此煤非彼煤,许婶已经走远,何雨柱也懒得多做解释。
左右不过三两步远,两人下车推着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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