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生意场上是合作伙伴,在佛门中则是禅师与信徒的关系。如果我真想帮他,此刻就不会留你一条性命了。”
“难道我真的杀错了知难?” 严欢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说不出来的复杂滋味,按照陈英烈的说法,这个知难应该是个好人,而自己杀了这样的人,岂不是猪狗不如。可又想起曾相逢和那些乞丐的死,不禁又想,要是知难是个好人,又怎么会下此狠手,犯下这么多条命案?他的内心在两种想法之间来回拉扯,纠结了好久,最后开口道:“多谢相告。”
···
后来,严欢被放走。
他想起了妻子,猜测她还在招隐寺的地牢里,便心急火燎地朝招隐寺跑去。
他跑到招隐寺门口,抬手敲门。门 “吱呀” 一声开了,慧毅从里面走出来。严欢还没来得及说话,慧毅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
严欢刚想解释,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慧毅满脸怒容,眼睛瞪得老大。他还没反应过来,慧毅就猛地挥出一拳,狠狠砸在他脸上。这一拳力气太大了,严欢只觉得脑袋 “嗡” 的一声,眼前一黑,嘴里剧痛,牙齿都差点被打碎,嘴角立刻流出一丝血。
接着,慧毅像拖死狗一样,把严欢拖进了招隐寺。一进寺里,慧毅就叫上其他人,对着严欢一顿拳打脚踢。慧毅一边踢,一边骂:“你个混蛋,害得知行这么惨!”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打骂声不断。严欢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蜷缩在地上,任由他们发泄。
在这顿毒打里,严欢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因。原来陈英烈已经成了龙头,还下令让知行自己回大千寺受罚。知行觉得自己落到这步田地,全是严欢害的,心里恨透了他,早就打算找严欢报复。
···
次日清晨,这些武僧将严欢带到南边山上。慧毅、慧德把铁链绑在树干上,又将严欢的手臂吊在铁链上,慢慢拉紧铁链,严欢的脚渐渐脱离地面,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三人开始轮番对他拳打脚踢,不过没下死手,多是攻击腹部、胸口,未伤到要害。三人打得精疲力尽才停下。
知行站在一旁,嚼着槟榔,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阴狠说道:“你们谁把他解决了?”
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与严欢并无仇怨,都不愿破戒杀人。
慧毅眼神闪躲,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师父,我没杀过人,不敢杀。”
“没用的东西。慧德,你来杀。” 知行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喝道。
慧德撇着嘴,满脸不情愿:“师父,我怕破戒。”
“废物。慧圆,你是师父最疼爱的徒弟,你来杀了他。” 知行把目光转向慧圆,语气稍缓。
慧圆笑着,脸上带着一丝狡黠:“师父,杀他何须动手?他在这荒山野岭,不吃不喝,又浑身是病,活不了几天。”
“你想把他饿死?” 知行微微眯起眼睛。
“是的,师父。” 慧圆点头应道。
知行嚼着槟榔,嘴巴不停动弹,片刻后说:“那好,你就留在这儿,等他饿死了再下山。慧毅、慧德,你们跟我回去。”
“师父。” 慧圆听闻要独自留下,脸上满是惊恐,极力拒绝。
但知行主意已定,脸色一沉,说道:“你就老实在这儿待着。” 随即带着其他人离开。
慧圆见师父走远,失望地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
他转头看向严欢,严欢闭着眼睛,毫无挣扎。慧圆觉得严欢应该很快就会死,便走到旁边一棵树下,双手抱住树干,迅速爬上枝杈。他站在枝干上,环顾四周,只有叽叽喳喳的鸟雀,再无其他动物。
他决定在枝干上睡一觉,于是躺了下来。四周静谧至极,只有簌簌风声和清脆鸟鸣。
他醒来时已至傍晚,跳下树枝,走到严欢身前。见严欢依旧昏迷,毫无动静,便决定下山。
他迈开步子向前走,很快消失在远方树林里。
严欢睁开眼睛,见慧圆走远,抬起头看向手腕上的铁链。
他想到一个解开铁链的办法,不断摆动下肢。摆动时,手臂剧痛,脸上满是痛苦,但他没有放弃,继续努力。后来,他猛地用腰发力,翻了个身,把腿勾在枝干上。接着低下头,想用牙齿咬锁,可刚一咬,身子就下坠,又回到悬挂的姿势。
他叹了口气,刚才已经看清锁,就算咬也打不开。
他又想到另一个办法 —— 呼喊。若附近有人,肯定会来救他。于是,他大声呼喊起来。
喊了一会儿,声音变得嘶哑,也没叫到人。天色渐暗,他又累又困,闭上眼睛想睡觉。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喊:“谁喊救命?”
他睁开眼,隐约看到前方有个猎户,猎户拿着一把弓,背后背着箭簇。他急忙说道:“大哥,快来救我!” 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猎户走近,看到他被锁在树上,满脸疑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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