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盘龙与王杂毛乘船抵达湘江的西岸。
王盘龙放眼望去,旷野一片寂静,既不见马车的影子,也看不到一个人影。他心里猛地一紧,一股无名火 “噌” 地从心底冒了起来,低声怒骂道:“他娘的,东家竟然不等老子!” 说完,便沿着道路匆匆往前赶去。
没走出多远,一阵隐隐约约的马嘶声从北边传了过来。他心里一动,想都没想,就朝着北边飞奔而去,脚步那叫一个急切,仿佛脚下生了风。跑了好一会儿,只见远处一辆马车正晃晃悠悠地向东驶去。驾车的正是卢千山,他满脸焦急,手里的缰绳被攥得紧紧的,指节都因为用力泛白了。马车后面还跟着一个手持铁棒的和尚,这和尚虽然只有两条腿,可步伐十分矫健,和马车并排跑着,铁棒在他手里微微晃动,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杀气。
王盘龙心里顿时起了疑,暗自琢磨:这事儿透着古怪,马车为啥朝着江边驶去呢?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此时,卢千山在马车之上,正拼命勒紧缰绳,他的手臂青筋暴起,额头上全是汗珠,然而马匹却像发了疯似的,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就好像被一股看不见的神秘力量推着。眼瞅着马车就要冲进江里,千钧一发之际,卢千山当机立断,纵身跳下马车,落地时打了个滚,才稳住了身形。
那匹马越发疯狂,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径直冲进了江水中。马车在江水里越走越慢,车轮陷进了泥沙里,可马依旧使劲儿往前拉,硬是把马车拖向了深水处。汹涌的江水瞬间就把马车冲倒了,车上的木箱也跟着翻落,在水里漂了几下,便缓缓下沉。马匹挣脱了缰绳,继续在水里奋力游着,溅起大片水花。
与此同时,跳到岸边、刚刚爬起身的卢千山还没站稳,就被和尚一巴掌打倒在地。这和尚出手太快了,卢千山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王盘龙刚想冲过去帮忙,就听到背后有人着急喊道:“王大哥,可千万别去!” 他转身一看,只见张三火匆匆跑来,脚步踉跄,神色慌张,就好像身后有恶鬼在追。
王盘龙忙问:“发生啥事了?”
张三火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我们在路上碰到劫匪了,他们盯上咱们的银子了,我们根本打不过,只能四处逃命。他们人多,还个个武艺高强,我们一点儿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东家呢?” 王盘龙追问道,眉头皱得紧紧的,眼里满是担忧。
“东家也被他们抓走了。” 张三火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也微微泛红。
王盘龙瞧了瞧远处,说:“那边就一个和尚,咱们几个人过去,能不能救下卢千山?” 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心里在救人与自保之间纠结。
张三火连忙摆手,声音颤抖地说:“不行啊,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刚才秦道长就被他们给害死了。秦道长那么厉害,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去了也是白送命。”
“妈的,这可咋办啊?” 王盘龙心急如焚,在原地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好像这样就能想出办法来。
张三火提议道:“要不咱们去报官?” 眼里满是期待,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王盘龙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先别慌,看看他们下一步要干啥。匆忙报官,一来不知道官府啥时候能到,二来怕劫匪狗急跳墙,对东家不利,反倒害了他。”
于是,二人就潜伏在这儿,偷偷观察着那边的动静。他们躲在草丛里,大气都不敢出,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没过多久,只见劫匪把严欢、张二镖、卢千山赶到了江边,那些劫匪满脸横肉,手里拿着利刃,恶狠狠地呵斥着,活像凶神恶煞。接着把木箱搬到一条船上,又把严欢等人赶上了另一条船。随后,船只驶向江心,船桨划动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张三火见哥哥被劫匪推下水,心急如焚,当即就要下水营救,双脚都已经踏进水里了,眼神里满是决绝。
王盘龙赶忙一把拉住他,问道:“你会游泳吗?” 声音里带着焦急和关切。
张三火转过头,焦急地说:“不会。” 脸上全是绝望和无助,就好像世界一下子崩塌了。
王盘龙说:“不会游泳还敢下水救人?这不是去送死吗?”
张三火说:“那可咋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大哥淹死?” 眼里满是痛苦,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王盘龙说:“我会游泳。” 语气里带着一丝自信,就好像黑暗中的一道曙光。
张三火说:“那求您救救我大哥吧!王大哥,您一定要救救我大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说着,就要给王盘龙跪下,膝盖都微微弯曲了。
王盘龙说:“先别急,等劫匪走了,我再下水。现在下去,不仅救不了人,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好吧。” 张三火无奈,只得回到原地坐下,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江心,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嵌进了掌心,留下深深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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