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鼠见势不妙,眼珠子滴溜一转,活像只狡猾的狐狸,急忙跳出来狡辩:“大人,这些银子都是大伙辛苦积攒的,实实在在是我们自己的。”
“就你们这些小叫花子,也能有五十两的大银锭?” 郑巡检目光如炬,像两把利刃般紧紧盯着李老鼠,冷冷质问道。
李老鼠知道无法圆谎,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大人,这个大银锭是我从死人身上找来的,我看没人要,就顺手拿了。”
郑巡检猛地扭过头,双眼似要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盯着李老鼠,怒声大喝:“好你个李老鼠,竟敢隐瞒不报,是不是想把这些银子私吞了?”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如猛虎扑食般冲了上去,对着李老鼠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李老鼠被这突然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抱着脑袋,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大人,我们拼死为你卖命,拿点战利品怎么了?】”
“这些银子是你们该拿的吗?老子都不敢拿!” 郑巡检一边说着,一边继续狠狠踢打李老鼠。过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再看李老鼠,已经是鼻青脸肿,身上好几处都挂了彩。李老鼠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刚站稳脚跟,就瞧见自己的几个部下,只见他们个个乌眼青肿,脸上满是淤青。
李老鼠在原地犹豫了好半天,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深知这次事情棘手,可看着兄弟们凄惨的模样,又实在不忍心。终于,他像是咬了咬牙,下了很大的决心,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到郑巡检面前。他微微弯着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语气十分小心:“大人,您看看我这几个兄弟,为了这次剿匪,那可真是拼了老命了。如今一个个都受了重伤,现在连买药治伤的钱都凑不出来。您就行行好,赏点汤药钱,让他们能把伤给治好,求求您了。”
郑巡检一听这话,刚刚压下去的怒火 “噌” 地一下又冒了起来,抬手 “啪” 的就是一巴掌扇在李老鼠脸上,怒喝道:“你们放走了一些山贼家属,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现在居然还敢跟我要汤药钱?你们的胆子可真不小!”
李老鼠被打得一个趔趄,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可他还是不死心,连忙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谄媚:“大人,您可千万别误会啊。那些山贼家属拼死抵抗,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才让他们跑了几个。您大人有大量,就看在我们这次也出了不少力的份上,就给点汤药钱吧,求您了。”
郑巡检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沉思了片刻,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脸上的冰霜也褪去了几分:“好吧,看在你们这次也有些功劳的份上,就给你们一点汤药钱。但下不为例,要是再敢违抗命令,我可绝不轻饶!”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随手一丢,那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李老鼠面前。
李老鼠见状,连忙双手接住银子,点头哈腰,脸上满是感激之色:“多谢大人!大人您真是大恩大德,小的们没齿难忘。” 他一边说着,一边后退几步,然后转身带着兄弟们匆匆离开。
···
战事终于落下帷幕,众人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踏上归程。下山的小道崎岖蜿蜒,两旁草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回到村子时,已是晌午。日头高悬,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暖烘烘地铺在大地上,给整个村子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村子里的庄主早就收到了消息,一大早便率领着庄客和村民们候在村口迎接。庄主身形富态,脸上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远远瞧见队伍的影子,就迈着略显急促的步伐迎了上来,双手抱拳,高声说道:“欢迎各位英雄凯旋归来!此次诸位英勇无畏,剿灭山贼,为我们村子除去了一大心腹大患,可真是辛苦了大家。”
郑巡检嘴角含笑,客气地回应道:“保境安民,这都是我们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他一心想要展示自己的赫赫战功,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大踏步地将那辆装着山贼人头的车子推到庄主面前,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战功。
庄主冷不丁见到那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不过很快又被惊喜所取代,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动起来,忙不迭地向官兵们弯腰谢恩,口中不停地说着感激的话语。
这时,一些官兵肚子饿了,忍不住嚷嚷起来。
庄主连忙说道:“各位官爷莫急,酒肉早已备好,从一大早就在灶上热着,就等诸位官爷回来享用,保证让大家吃得满意。”
说着,庄主在前头引路,带着大伙前往用膳的地方。
这回依旧如往昔一般,官兵们于一处膳房内就餐,仆从们则在另一处膳房用餐。
叫花子们刚走进膳房,就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只见那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酒佳肴,醇厚的酒香肆意飘散,饭菜还升腾着袅袅热气,让人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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