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大汗淋漓,关上房门,爬到房间角落,蜷缩成一团。
他浑身颤抖着祈祷:“噢,女神,您能听到我说话吗?
这里没有正义。
这里没有救赎。
这里没有圣洁与怜悯。
这里只有一个疯子。
噢,女神,如果是这样,我究竟该期盼什么、又该为何祈祷呢?
看呐。她来了。
那个曾经高贵的人,如今已堕落为恶,正向这里走来,妄图掠夺您赐予的恩泽。
如果您真的守护并关爱万物,就看看在黑暗中颤抖的我,发发慈悲吧。
求求您,赐给我一条救赎的绳索。
“如果我有罪,那也只是因为长久以来侍奉您……”
“不。”
嘎吱一声,砰的一响,门被轻易地劈成了两半。
浑身浴血的圣女走进了奢华的房间。
房间里装饰着昂贵的珠宝,散落在地上的金币被她的高跟鞋踩在脚下,可她毫不在意。
毕竟,她来这儿不是为了钱财。
她是来清算旧账的。
“如果你加上‘为了上帝’这句话,罪孽本身或许会消失。但仇恨不会。仔细看着。你必须死的原因就写在那儿。”
砰的一声,圣女从手中扔下一份卷轴。
沾满鲜血的罪证缓缓展开,卷着的卷轴露出了真面目。
挪用祭品、贩卖圣殿孤儿院的孤儿、骚扰女牧师、窝藏黑巫师。
沉甸甸的罪孽如绳索般勒紧他的脖颈,胖牧师喘不过气来。
接着,他像猪一样嚎叫起来,指尖闪烁着神圣的光芒。
“女神,女神已经原谅我了……!我还没有失去神赐之力,这,这是对我在贫民窟悲惨童年的公正补偿!女神在庇佑我的正义——!”
“你似乎搞错了什么。你要死,并非因为你道德败坏或与黑巫师勾结。那些只是间接原因。仔细读读最后一句话。”
他的目光急切地移动着。
在写满无数罪孽的卷轴末尾,有一个用血写成的词:“复仇”。
一种简单而直白的仇恨。
一道饱含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牧师。
“如果你做过许多善事,我本考虑饶你一命。又或者…… 如果你只是稍有腐败,但帮助过很多人。我就会压抑个人仇恨。毕竟,除了你,我还有很多其他人可以杀。”
但事实并非如此。
圣女拔出了魔剑。
“天平已经倾斜。你的善举无法遏制我的仇恨,而你的恶行只会火上浇油。你…… 要死在这里,是因为你没能救下我的父母。”
牧师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寻找求生之路。
但他聚敛的财富无法阻挡汹涌的仇恨,要是他当初买的是魔法卷轴,而不是这些闪闪发光的金币就好了。
要是他雇些雇佣兵来保护自己,而不是购买这些璀璨的珠宝就好了!
“《守护女神的猎犬》……!”
牧师施展他的神赐之力。
尽管他罪孽深重,女神却并未收回他的力量,所以他相信这次女神也会庇佑他。
他是被选中的人……!
圣女低头看着那面发光的盾牌,轻声低语。
“《悲叹之棘》,吸收。”
嘎吱,咔嚓!
带刺的藤蔓冲破牧师腐朽的盾牌,缠住他肥胖的身躯,尖锐的刺扎进那被他人鲜血与泪水养肥的皮肤。
接着,神赐之力被抽走。
不,是被吸走了。
圣女在窃取女神赐予的神赐之力!
牧师扭动着身体,尖叫起来。
“不,不——!!”
“现在,你用来为恶行开脱的神赐之力没了。你再试试说一遍?说女神已经原谅你了。”
“女神,仁慈的女神!求求您,求求您赐给我神赐之力……!!”
“我觉得这次也来不及了,你知道的……?”
圣女冷笑道。
过了一会儿,圣女塔拉收起魔剑,离开了现场。
只剩下一具干瘪的尸体,生命与神赐之力都被完全吸干。
只有挂在墙上的女神雕像见证了这一审判。
吸溜。
塔拉用吸管吸着柠檬水,开口说道。
“事情就是这样。”
【这种事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我把他们都杀了。那又怎样。重要的是我能用神赐之力了!不过因为是偷来的,没办法恢复……”
这就是塔拉 “蜕变” 的特质——吸收。
她无需向女神祈祷获取神赐之力,而是从腐败的牧师身上抽取并储存。
这就是她能继续以圣女身份行事的原因。
塔拉伸出手,朝班尼特的脸释放神赐之力。
嗡嗡作响。
因为这只是能量释放,甚至都没构建神术,所以只有轻微的治愈效果和耀眼的光芒。
班尼特被强光刺得眯起眼睛。
“别浪费神赐之力。”
“为什么不呢?要是用完了,我再找个腐败牧师吸就是了。”
【你这话听起来有点粗俗……】
“你说什么呢,尼奥勒!你这小……!”
塔拉像老虎一样扑向尼奥勒,拉扯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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