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凝霜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那两个几乎分不清的头像,忽然凑近萧夙朝,眼神里带着促狭的笑意,语气半真半假:“你说你们俩头像这么像,总不能是你背着我在外面藏了个吧?”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轻轻戳着他的胸口:“再说了,你俩又都是男的,真要是凑一块儿……嗯?谁是0?谁是1啊?”
这话刚落,萧夙朝的脸色瞬间黑了大半。他一把攥住她作乱的手指,指腹用力捏了捏她的掌心,语气里带着被冒犯的愠怒:“你看清楚!朕是萧夙朝!”
他眉头拧得死紧,语气冷得像淬了冰:“跟慕容临渊那个蛮荒来的叛徒苟合?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混账东西?”
那语气里的嫌恶几乎要溢出来,仿佛提到慕容临渊的名字都脏了他的嘴。
澹台凝霜却不怕他,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钻了钻,仰头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故意拖长了声音,带着笃定的笑意:“我不管,反正你是0。”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指尖在他喉结上轻轻画着圈:“你看啊,你对我这么好,什么都依着我,不就是……”
话音未落,就被萧夙朝狠狠捏住了后颈。他低头逼近,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带着灼热的气息,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火:“澹台凝霜,你再说一遍?”
他咬着牙,指腹在她颈侧轻轻摩挲,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再敢把朕和那叛徒相提并论,或者说这种没规矩的浑话……”
他忽然低头,在她唇角重重咬了一口,留下清晰的牙印,声音哑得发沉:“今晚就让你知道,朕到底是0还是1。”
澹台凝霜浑然不觉萧夙朝周身翻涌的低气压,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语气带着几分慵懒的颐指气使:“0,我想吃提拉米苏了,要街角那家老店做的,上面得撒满可可粉。”
她抬眼望了望窗外暗沉的天色,又掰着手指头补充:“再来点琥珀炸鸡,要蜂蜜芥末酱的。哦对了,还有巷尾那家的酸辣粉,多加醋多加辣,再来两个肉夹馍。”
萧夙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指节捏得发白,胸腔里那股火气像是被泼了油,“噌”地一下窜到天灵盖。这女人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最忌讳这个字眼,还一口一个“0”叫得顺口,简直是往他心上扎刀子。
他正想发作,就见澹台凝霜忽然凑过来,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声音软乎乎的:“你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了。买完吃的回来,咱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好不好?我选了部恐怖片,据说吓死人呢。”
“操!”
一声粗粝的爆喝骤然从萧夙朝喉间滚出来,惊得澹台凝霜猛地缩回脖子,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她认识萧夙朝这么久,从未见他如此失态,更别说爆这种粗口了。
萧夙朝喘着粗气,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攥着她的手腕往怀里拽了拽,眼神凶狠得像头被惹毛的狮子:“澹台凝霜你他妈故意的是吧?啊?”
“一口一个0,你他妈觉得很有意思?”他低吼着,语气里满是压抑到极致的暴躁,“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办得哭爹喊娘,让你知道老子到底是0还是1?!”
“还提拉米苏炸鸡酸辣粉?吃个屁!”他咬着牙,指腹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再敢胡咧咧一句,今晚就让你饿着肚子在床上哭!”
窗外恰好滚过一声闷雷,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衬得他此刻的怒容愈发吓人。可怀里的小女人却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踮脚在他脑门上拍了拍,语气轻快得像只偷腥的猫:“哟,急了?急了就是承认了呗。”
萧夙朝被澹台凝霜那句“急了就是承认了”堵得一口气没上来,胸腔里的火气烧得更旺,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地上砸,布料摩擦的闷响里混着他低哑的咒骂:“他妈的一个个都来添堵是吧?”
顾修寒刚从门外探进半个脑袋,就被他眼刀刮得一个激灵,缩回去时还撞翻了走廊的花瓶,萧夙朝隔着门板吼:“滚!再敢出现在老子面前,腿给你打断!”
祁司礼抱着刚送来的赔罪礼物在楼梯口徘徊,听见动静想溜,还是被他抓个正着,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废物东西!连条裙子都护不住,留你有什么用?!”
正骂得昏天黑地,手机忽然在茶几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着“霜儿”两个字。萧夙朝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屏幕上猛戳,接起时语气里还带着没散的戾气:“你又想干嘛?”
听筒那头传来澹台凝霜带着哭腔的声音,尾音发颤,听得人心头发紧:“有人……有人在我房间里……是沈赫霆……我害怕……哥哥~”
最后那个“哥哥”喊得又软又怯,像根羽毛轻轻搔过心尖,萧夙朝浑身的戾气瞬间褪了大半,只剩下陡然升起的焦躁:“待在原地别动!老子现在就过去!”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沈赫霆的声音,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话别这么说啊,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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