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附和道:“皇上,这罪己诏……”
慕容奕没理会皇后,对李中吩咐道,将那个婢女弄醒,说清楚静昭仪是如何收买她的。
另外,仔细搜一搜琼芳殿和那个婢女的住处,不管是谁,朕要看到证据。”
贤妃一脸担忧:“皇上,慧才人已逝,若是搜宫……”
好歹伺候过自己一场,不管这罪己诏是真是假,人都已经死了,死后哀荣还是要给的。
慕容奕道,“事关静昭仪清白,搜宫吧,不论如何,追封慧才人为慧婕妤,葬入妃陵吧。”
嫔妃死后一般都会加封,算是伺候皇帝一场,给的恩情。
慧才人这直接越级晋封了,也算是安慰了一下慧才人和江家吧。
乌止在院中听着慕容奕的安排,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讥讽。
人都死了,就算是给她个妃位又如何,死了就是死了,死后万事空。
活着才是最大的希望。
只是不知道这次是谁的手笔,竟然不惜用一条人命来扳倒静昭仪。
是淑妃?
还是皇后?
还是碰巧发现那张纸的安嫔?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日头越来越足。
晒得乌止苍白的脸色上泛出一丝不自然的潮红。
慕容奕脑海中在捋事情的前因后果,眼神却时不时关注乌止的状态。
眼看着乌止身子打晃,他眉头皱的更紧,“都进来坐吧。”
站在最后面的许才人刚好看到这一幕。
这个乌止,皇上竟然如此宠爱了吗?
……
一个时辰后,李中和小顺子一起来回话了。
李中手上拿着一个瓷瓶,道,“皇上,这是在琼芳殿一个树下挖出来的一个瓷瓶,这里面的剧毒,和那日出现在静昭仪的剧毒,是同一种。”
静昭仪脸色倏然煞白。
没想到放得这么隐秘的东西,竟然在此刻被找到了。
这岂不是说明,她和慧才人的死,真的有脱不开的干系。
而更让她感觉不妙的是小顺子呈上来的一方帕子。
那个帕子很眼熟,但她可以确定,那不是她的。
是……是灵雀的。
是灵雀的和是她的有什么区别。
小顺子上前呈上手帕,“皇上,这是在那婢女的住处发现的不属于那个婢女的手帕。
和她同住的宫女还说那个婢女家中好像出了什么事,她拿过一大锭银子托人送出宫。
至于这个帕子,奴才已经找人辨认了,是静昭仪身边的婢女灵雀的。”
灵雀早就跪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皇上,皇上奴婢不知啊,不知这个帕子怎么会在那个宫女那里,请皇上明察。”
慕容奕依然面色冷冷,连同那瓶毒药,手中的罪己诏,还有帕子,一股脑丢在静昭仪面前。
“静昭仪,人证,物证,口供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场戏,似乎太顺利了一些。
慕容奕不经意间打了个手势,不远处的树梢上划过一个身影,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静昭仪将罪己诏看了一遍,眼底的镇定和自信早已消散不见。
她深知为什么这场戏这么顺利,这场戏其中一个重要的物证,就是她亲手放在慧才人宫中的。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个回旋镖,扎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哆嗦着唇,“皇上,这不是嫔妾做的,四皇子之前生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病,嫔妾积福积德还来不及,怎么会做害人性命的事情,真的不是嫔妾!”
淑妃在静昭仪手中吃了好几个暗亏,根本不会放过这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凉凉补刀,“四皇子那场莫名其妙的病,说不定就是你害人的报应呢。”
“那三皇子也是淑妃娘娘的报应吗?”
静昭仪恶狠狠回击。
“够了!”
孩子是慕容奕的底线。
两人完全拿孩子做筹码互相攻击的模样让慕容奕厌恶至极。
他的眸光凛冽似刮骨刀,冷冷从静昭仪和淑妃身上扫过,“静昭仪,看在四皇子的面子上,给你一个申辩的机会,你如何说?”
静昭仪被慕容奕那一眼看得浑身发冷,止不住地发抖。
到底是谁想要设计她,连她的毒药都能找到,那她以前的所有计谋,是不是那人都知道了?
这人是皇后吗?
可皇后为什么要对付她,预感到她的目的是她的位置了吗?
静昭仪快速呼吸两口气,对着慕容奕道,“嫔妾请求和那个宫女对峙。”
那个婢女很快被抬了上来。
静昭仪厉声道:“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污蔑我的。”
那婢女浑身是血,惨然一笑,“静昭仪,明明是您给了银子,要我趁人不注意捂死慧才人的。”
“好,那你说,是什么时候,本宫在哪里和你见的?”
那婢女气若游丝,看向慕容奕,“皇上,奴婢深知已经活不成了,只求皇上给奴婢留一个全尸。
静昭仪是在四皇子百日宴暗中见了慧才人和奴婢的,因为才人没能办好静昭仪的事情,静昭仪就起了杀心,在百日宴那日让奴婢暗中寻机会杀死慧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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