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真半假，她自己已经分不清了。”苏敏清冷笑道，“装疯装着装着就把自己真的装疯了，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奴婢一直以为江才人对如太妃下了药，让她彻底疯了。”

“江才人虽然恨极了如太妃，但她胆子小，不敢真的对如太妃下药。”苏敏清轻笑一声道，“不过，她虽没有对江卿如下药，但她骗了江卿如，让如太妃一时分不清是真是假。长此以往下去，如太妃就真的分不清楚了。”

她又道，“再说，如太妃的脑子本来就不好。”

“铜芸教江才人的？”

“嗯。”苏敏清似笑非笑地说道，“其实最痛苦的并不是真的疯掉，而是时疯时清醒。当她清醒的时候，发现她自己曾疯过，这才是让人最痛苦。”

“原来如此。”素画满脸佩服地说道，“娘娘，您真英明。”

“江卿如既然喜欢装疯，那我就成全她。”苏敏清笑道，“如今这一切都是她求来的。”

“而今，如太妃梦想成真，奴婢觉得她应该很开心。”

此时，如太妃正在她的宫里发疯。

“我没疯！”如太妃紧紧抓着江才人的肩膀，神色癫狂地说道，“雪葶，我没疯是，是不是？”

“姑姑，您没疯。”江才人没有被如太妃这副疯狂耍的样子吓到。这两年里，她见过太多次如太妃这副发疯的模样，早就习惯了。“姑姑，您没疯，您一点没疯，您好得很。”

“对对对，我没疯，疯的是她们。”

“姑姑，您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江才人说完，就对邓嬷嬷使了个眼神。

邓嬷嬷会意，立马端来一碗粥。

江才人耐着性子，哄着如太妃吃下粥。

粥里有安神药。如太妃吃完，没多久就睡着了。等她一觉醒来，她什么都不会记得，然后抱着枕头，哄着她的睿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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