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杀了两口熊。
几人都要精疲力尽了。
“这两个家伙咋这么疯,像抽了大烟一样……”张长弓感觉这两熊特别的亢奋。
跟普通发疯的熊又不太一样。
具体是哪的问题,他也搞不清楚。
“熊胆..…取出来看看。”陈兴平站了起来,从公熊尸体旁捡回猎刀,“这两头畜生的确不对劲,可能是吃了日本人的毒饵。”
刀刃划开熊腹时,他发现公熊的胃囊胀得像皮球,里面满是未消化的灰绿色糊状物。
邓通突然指着母熊后腿:“你看这个!”
陈兴平凑近观察,发现一块金属片深深嵌在熊肉里。
他用刀尖挑出来,认出是日军九七式手雷的破片,边缘还沾着可疑的白色粉末。
“难怪...…”陈兴平用树叶擦净手,“它们把鬼子埋的地雷当食物刨出来了。”
他想起飞机残骸附近那些伪装成石头的九七式地雷,外壳确实涂着吸引野兽的盐碱涂料。
这毒药从哪来?
陈兴平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飞机里碎掉的玻璃罐子。
这玻璃罐子里,应该装着有小日本鬼子的细菌病毒又或者是毒药……
那这么看来。
原本这个飞机里装的东西,不只是相册这么简单。
只是毒药已经撒了一地了,这个地方人迹罕至,这些东西除了会误伤到野生动物以外,应该也不会伤到人。
陈兴平看着倒地的熊瞎子只觉得可惜。
好不容易杀了两熊,结果这两玩意却发病了。
如果没病的话,还能拿去卖。
熊掌熊胆熊皮,都能卖出高价。
现在这两玩意这样,自己就算是拖去市场,估计也没人敢买。
所以只能浪费了。
“这两畜牲不能卖钱有点可惜,算了,我们休息一会,明天接着赶路吧,争取明天晚上之前到家。”
“陈其,这有药粉,处理一下你身上的伤口,我们今晚上就在这附近扎营休息一晚上。”
上山一天了,几人在飞机里捡到了不少东西,除了这些东西以外,他们还算是一无所获。
今天太累了。
陈兴平打算附近休息一晚上,明儿再接着赶路。
陈其几人也纷纷同意。
今天经历的事儿不少,他们也得冷静冷静,缓缓神才行。
吴二愣子和陈兴平去打了几只鸟回来当晚饭。
几人找了个地安营扎寨后,烤了两只鸟就着馍开始吃饭。
夜幕低垂,篝火噼啪作响。
鸟被这么一烤,香得人魂儿都没了。
几人吃完晚饭,天都还没完全黑。
陈兴平躺下消食,忽然觉得头顶的树影有些异样。
他眯起眼睛,借着夕阳仔细打量那棵参天古树,树干上似乎有一团黑黢黢的东西。
“你们瞅瞅那上头......”陈兴平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张长弓,“像不像长了个灵芝?”
张长弓一骨碌爬起来,仰着脖子看了半天:“哎呦,还真像!老邓你快看!”
邓通嚼着馍馍凑过来,突然瞪圆了眼睛:“这纹路......该不会是紫芝吧?我爹说过,紫芝专挑千年古树长,比黄金还金贵!”
“金猴儿!”陈兴平吹了声口哨。
金猴儿立刻从树梢上蹿了下来,主动将脑袋伸过去,蹭了蹭陈兴平的手心。
陈兴平摸着它,说道,“去,掰块树皮下来瞧瞧。”
金猴儿三两下蹿上树干,指甲抠着树皮缝隙往上爬。
天有点黑了,微弱的月光下,金猴儿的小爪子精准地掰下一小块黑褐色物体,叼着跳回陈兴平肩头。
“我看看......”陈兴平捏着碎片在火堆旁细看。
断面泛着紫红色光泽,闻着有股清苦的药香。
他忽然一拍大腿:“真是紫芝!《本草纲目》里写的'五芝之首'!”
“发财了!”张长弓馍馍渣喷了一地,“听说前年县城药铺收过巴掌大的,卖了二十块大洋!要是现在去卖的话,怕是能卖个好几百块钱!”
“据说以前,一株百年紫芝能换两头大黄牛!这可是精贵玩意呢!”
“我爷说过,真紫芝的菌盖像紫铜,背面是灰白的。这株少说也有脸盆大!”
“我去看看,金猴儿怕是采摘不下来。”既然发现好东西了,陈兴平就必须得去搞下来。
就是这树挺高啊,要想就这么爬上去。
还得费些功夫。
陈兴平脱下外套准备上树,却听见陈其"哎"了一声。
“这么高的树,光着手脚可不行。”陈其从包袱里摸出两把镰刀片,又扯下绑腿的布条,“我给你做副爬树鞋。”
月篝火的照射下。
陈其麻利地将刀片绑在陈兴平的布鞋底。
锋利的刀刃朝外,这样踩在树皮上能牢牢卡住缝隙。
吴二愣子也没闲着,把剩下的布条搓成绳索,系在陈兴平腰间当保险绳。
“小心点,”张长弓递过猎刀,“树上可能会有蛇,遇到蛇就砍七寸。”
“行。”陈兴平做好了准备开始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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