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里...有东西要出来了..."
貂蝉话音未落,整栋房子突然剧烈震动,厨房的碗碟"哗啦啦"碎了一地。芳芳尖叫着抱住娇娇,而我死死盯着窗外——月光像被什么吸引般全部汇聚到古井处,井口升腾起浓稠如墨的黑雾。
"招财!"我转头寻找那只神奇的猫,却见它已经蹲在窗台上,碧绿的眼睛在黑暗中变成两道狭长的光缝。
"来不及了。"招财的声音不再慵懒,带着金属般的回响,"你们退后。"
它轻盈地跃出窗户,落地时身形突然暴涨,金色光芒中浮现出一只威风凛凛的白虎!月光在它雪白的毛发上流淌,额头清晰的"王"字纹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这...这..."我舌头打结,芳芳直接晕倒在娇娇怀里。
白虎回头瞥了我们一眼,那眼神分明还是招财:"守住貂蝉,别让她靠近井。"
院中古井此刻已经完全被黑雾笼罩,井沿的青砖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剥落。更可怕的是,水面下隐约有个人形轮廓在上升,苍白的指尖已经触及井沿...
"砰"的一声巨响,农家乐大门被踹开。陈世美手持那面青铜古镜闯了进来,道袍上沾满泥土,像是刚从墓里爬出来。他身后跟着那个狼狈的老道士,两人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时辰到了!"陈世美高举铜镜,镜面反射的月光形成一道光柱直射古井,"太一在上,请开天门!"
光柱所到之处,黑雾剧烈翻腾,井水开始沸腾般咕嘟作响。更诡异的是,陈世美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位置——那里赫然有一个与貂蝉胎记相似的蝴蝶纹身,只是颜色漆黑如墨!
貂蝉突然捂住左肩,痛苦地蜷缩起来:"不...不要看..."
铜镜射出的光柱扫过她的身体,镜中竟浮现出破碎的画面:凤仪亭中吕布与董卓的对峙、王允阴鸷的笑容、还有...一把滴血的匕首。
"看到了吗?"陈世美激动得声音发颤,"这就是历史真相!她根本不是被迫的牺牲品,而是太一教选中的圣女!"
白虎怒吼一声扑向陈世美,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老道士趁机掏出一把铜钱洒向白虎,那些铜钱落地即燃起绿色火焰,形成一个困住它的阵法。
"欢喜哥..."貂蝉虚弱地抓住我的手臂,她的体温高得吓人,"那口井...连接着凤仪亭下的密室...当年我就是从那里..."
她的话被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打断。井口突然伸出五根白骨嶙峋的手指,紧接着是一颗腐烂大半的头颅——那分明是一具古尸!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幽绿的鬼火,直勾勾地"盯"着貂蝉。
"接引使者来了!"老道士跪地叩拜,"恭迎圣使!"
我胃里一阵翻腾,本能地挡在貂蝉前面。娇娇不知何时醒了,抄起扫把就朝老道士砸去:"装神弄鬼的老东西!"
扫把穿过老道士的身体,竟然直接穿了过去!娇娇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脸色煞白:"他...他没有实体!"
陈世美狂笑着走向貂蝉:"别挣扎了。两千年前你本该完成仪式,却临阵脱逃导致太一教千年大计功亏一篑。今天,你必须回去补上那场祭祀!"
白虎在阵法中左冲右突,铜钱燃烧的绿火越来越弱。旺福突然从角落里冲出来,一口咬住陈世美的脚踝。
"畜生!"陈世美吃痛,铜镜一晃,光柱偏离了古井。那具古尸发出刺耳的尖啸,动作停滞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的机会!我拉起貂蝉就往门外跑:"快走!"
"跑不掉的..."貂蝉却挣脱我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这是妾身的宿命..."
她突然扯下左肩的衣料,露出那个蝴蝶胎记——此刻那胎记竟然在发光!随着光芒增强,古井中的尸体剧烈颤抖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
"看到了吗?"陈世美激动得语无伦次,"圣印在呼应!她果然是钥匙!"
白虎终于冲破阵法,一爪拍飞了老道士。那道士落地时化作一缕黑烟,钻进了铜镜里。陈世美见状不妙,举起铜镜对准白虎:"定!"
镜面射出一道黑光,白虎身形一滞,动作瞬间迟缓下来。旺福见状狂吠着再次扑向陈世美,却被他一脚踢开,撞在墙上发出"呜"的哀鸣。
"旺福!"芳芳哭着想去抱它,被娇娇死死拉住。
混乱中,貂蝉突然朝古井走去,胎记的光芒越来越强。我冲上去想拉住她,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貂蝉!别过去!"我大喊。
她回头看我,月光下的笑容凄美决绝:"欢喜哥,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但有些事...必须由妾身自己了结。"
古井中的尸体已经完全爬了出来,它朝着貂蝉伸出白骨手臂,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更可怕的是,井水此刻变成了血红色,水下隐约可见一座古城的轮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瞥见地上陈世美掉落的铜镜,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脑海。我扑过去抓起铜镜,用尽全力朝井沿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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