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了多久期限?"桂灵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芳芸抹了把脸上的泥:"说、说日落之前..."
我抬头看天,太阳已经西斜,最多还有两个小时。农家乐在山的另一侧,就算抄近路也得一个多小时。
"走!"我拉起桂灵就要跑。
白狐小白却拦住我们:"慢着!就这么回去是送死!"
"娇娇在他们手上!"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知道一条密道。"小白甩甩尾巴,"能省一半时间。但你们需要帮手。"
桂灵皱眉:"这荒山野岭..."
小白神秘一笑:"等着。"说完一溜烟钻进树丛不见了。
芳芸瘫坐在地上直喘气:"那、那只狐狸会说话?"
"芳芸,"我蹲下来认真看着她,"你还能走吗?"
她咬着嘴唇点点头,但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已经到极限了。
"你留在这儿等小白。"我脱下外套给她,"我们..."
"不!"芳芸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欢喜哥,你不知道...赵金牙他、他抓娇娇姐的时候说...说要是你们不来,今晚就把她卖到山那边的黑窑子去..."
我胸口像被重锤击中,眼前一阵发黑。桂灵的手搭在我肩上,冰凉却坚定。
"我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她的声音像淬了冰。
树丛沙沙作响,小白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一身灰布道袍,拄着根歪歪扭扭的桃木杖,看起来起码八十岁了,但眼睛却亮得惊人。
"这位是..."我疑惑地看向小白。
老者不等介绍,桃木杖一点地,人已飘到我跟前,枯瘦的手一把扣住我手腕。我本能要挣扎,却被他手上传来的暖流定住了。
"不错,灵力已经醒了七分。"老者满意地点头,又转向桂灵,"丫头,把剑给我看看。"
桂灵迟疑片刻,递上青冥剑。老者接过,手指在剑身上一抹,那些纹路顿时亮起金光。
"张天师那个孽徒,竟敢打长生门的主意。"老者冷笑,"也罢,今日老道便清理门户。"
我瞪大眼睛:"您、您是..."
"你前世的师父。"老者拍拍我肩膀,"道号'云松子',不过你以前都叫我'老不死的'。"
我:"......"
桂灵突然行了个大礼:"原来是云松前辈!昭君当年..."
"知道知道。"云松子摆摆手,"你俩那点事儿,老道门儿清。走吧,再磨蹭那丫头真要遭殃了。"
小白带路,我们抄近道下山。云松子看似老迈,走起山路却健步如飞,时不时还停下来等等气喘吁吁的我和芳芸。
"小子,"他嫌弃地看我,"你这身子骨比你前世差远了。"
"我前世...很厉害?"我边喘边问。
"马马虎虎吧。"云松子捋捋胡子,"也就单枪匹马从匈奴大营杀个来回的水平。"
我脚下一滑,差点滚下山坡。
桂灵扶住我,轻声道:"你前世是边关守将,为保护昭君...保护我,战死在雁门关。"
我心头一震,脑海中又闪过几个画面:大雪纷飞的城墙、染血的战甲、一枝插在箭垛上的桂花...
"到了。"小白突然停下,"前面拐过去就是农家乐后山。"
我们躲在树丛后观察。农家乐已经被赵金牙的人团团围住,少说有二十来个混混,个个手持棍棒。院中央的桂花树下,娇娇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脸上有伤但眼神依然倔强。
赵金牙和张道士站在她旁边。张道士手里拿着那面铜镜,不时朝四周照照,显然在防备桂灵的隐身术。
"畜生..."我拳头攥得咯咯响。
云松子按住我肩膀:"别急,先听计划。"他掏出几张黄符,"这是隐身符,能维持半柱香。小白带芳芸从后门进去放招财出来;丫头你正面吸引注意力;小子你救那丫头;老道对付孽徒。"
"我呢?"小白问。
"你机灵,见机行事。"云松子把一张符拍在小白头上,白狐顿时消失不见,只有声音还在:"哎哟,这感觉怪怪的..."
我们各自贴上符纸,身体渐渐透明。云松子又给桂灵一瓶药粉:"撒在剑上,专破邪镜。"
准备就绪,我们分头行动。隐身状态下,我心跳如鼓,手心全是汗。悄悄摸到离娇娇最近的一棵树后,隐身符已经开始褪色,时间不多了。
突然,农家乐大门"砰"地打开,桂灵手持青冥剑缓步而入,白衣胜雪,长发飞扬,宛如天仙下凡。
"放了她。"声音不大,却让所有混混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张道士狞笑:"果然来了!剑呢?"
桂灵举起青冥剑:"在这里,放人。"
赵金牙一把揪住娇娇头发:"先把剑扔过来!"
就是现在!我猛地冲出去,扑向赵金牙。隐身符恰好失效,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现身,一拳砸在赵金牙鼻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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