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更加生气了,面对谢宵如此赖皮,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两人便闪身躲了起来,待驿卒过去后,杨岳便质问道,“谢宵,你们使了诡计便罢了,为何要伤了今夏?”
谢宵辩解道,“不是我伤的,是今夏自己。”
杨岳一把抓住谢宵肩头,“你还诡辩?若不是念着幼时的情谊,今夏怎么会砍自己一刀?你还是不是男人?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忍心伤害今夏。”
“不是,杨岳,我知道错了,可我当时为了救沙大哥,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况且当时情况紧急,我就……”
“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今夏因为你受伤是事实,谢宵,我看不起你。”
谢宵蔫了,说道,“是,你骂得对,杨岳,我确实错了,不该为了救人,却伤了今夏,是我的错,我承认,我今夜来此就是专门向今夏道歉的,请你带我去见她。”
“道歉有用么?但凡你能有点儿担当,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杨岳步步紧逼。
谢宵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才说道,“杨岳,看在你爹和我爹的交情上,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带我去见今夏,不管她能不能原谅我,我总归要向她当面道歉才能安心一些,以后我会尽自己能力弥补今夏的。”
“弥补?你不伤害她,我就谢天谢地了,”杨岳嘴上说得硬气,但听到谢宵提及上一代的交情,仍是不免软了心,遂说道,“我可以带你去见今夏,但今夏现在需要休息,你说完就走,莫耽搁,被人发现也会给今夏带来麻烦。”
谢宵一听,连忙道谢,“行行行,我听你的,你带我去就好。”
杨岳带着谢宵躲过巡视的驿卒,来到袁今夏房间。
“谢宵?你怎么来了?”袁今夏有些吃惊,看向杨岳,杨岳便叹了一声,将合碗放到桌上,冲谢宵说道,“有话快说,今夏都饿了一天了。”
陆绎被韦应缠住,非要留陆绎吃一顿饭不可,陆绎迫于无奈,便只好应了,待回到官驿时,天色已晚,一进屋,看见桌上放着的金创药瓶,眉头便皱了起来,厉声喝道,“岑福!”
岑福应声进来,“大人,您回来了,卑职命伙房准备了饭菜,这就……”
陆绎转身审视着岑福,目光又移向桌上的药瓶。
岑福忙解释道,“大人,袁捕快拒绝用药,还……”
“还怎样?”
“大人,袁捕快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态度极为冷淡,话语中带着不满,卑职也不好强迫,便将药带了回来。”
陆绎略一思忖,将药拿在手里,转身便出去了。岑福看陆绎是走向袁今夏住处的方向,想了想,便将脚步停了下来。
陆绎来到袁今夏房间门口,刚要敲门,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仔细一听,似是有男子的声音,再细细听了一会儿,眉头紧皱,怒气上升,暗道,“是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谢宵正一个劲儿地道歉,并将带来的金创药硬塞给袁今夏,袁今夏十分冷静,说道,“谢宵,我不需要你道歉,我受伤是我自愿的,看在我师父与你爹的交情上也好,念及我们幼时的情谊也罢,总之这件事过去了,以后都不要再提了,我也希望你以后做事不要鲁莽,于人于己都好,还有,你们事先已做好了打算,也已算计好了,故而演得也极好,这是让我佩服的。”
“今夏,你能原谅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与师姐是事先做好了一切打算,可是我没演,我救沙大哥是真的,我当时对你说的话也是真的,沙大哥他确实不是坏人,我也不是。”
袁今夏说东,谢宵说西,杨岳在一旁听得直摇头。袁今夏直视着谢宵,问道,“你事先除了商量救人,就没策划其他的什么?”
“其他的……还有什么?”谢宵挠挠脑袋,恍然大悟,说道,“师姐跟我说,那两箱生辰纲,我爹做主还给那姓陆的了,我事先是不知道,否则我不可能让那姓陆的如了愿。”
“你当真不知道?”
“我骗你干什么?我真不知道,今夏,我一心为了救沙大哥,想破了脑袋,当初我偷你腰牌是坑了你,后来找你套话也是想利用你,但是这次真把沙大哥救出来了,你不惜砍了自己一刀帮我,我这对你,真是……袁大虾,以后你若是遇到了难事,上刀山下火海,谢宵都为了你,在所不惜。”
袁今夏观谢宵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与杨岳对视了一眼,才说道,“行了,行了,我也用不着你报答,你以后别来烦我就行了。”
“行,你放心,我以后保证不烦你,我明天就请你吃饭,吃扬州城最好的佳肴。”
“行了,谢宵,今夏也不是小孩子,她也该休息了,你回去吧,被旁人知道你在这里,对谁都不好。”
“我……”谢宵正要说话,便听到敲门声响起。
袁今夏看了看门,又冲两人比划了一个嘘声的手势,问道,“何人?”
“我!”
陆绎声音浑厚,似乎带着穿透力钻进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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