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打了……呜呜呜……是我……你中的断子药是我下的!
呜呜……求求你了……别打我女儿,要打就打我……”
楚曜庭更怒了,手里的鞭子甩的更猛了。
陆铮言彻底懵了,从妻子冲进城楼起,他就在盘算如何脱身。
此刻终于爆发,她指着宋蝉依的鼻子颤抖道。
“贱人!我陆铮言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这个毒妇!
好好的孩子被你教成这样,你还敢给楚大人家的公子下毒?
你……你……”话到嘴边,终究没敢说“休妻”二字。
他分明从宋蝉依的瞪视里看到了威胁。
他若敢真休了她,她定会将他的秘密公之于众。
这时,才听到消息的楚世昌也匆匆赶了过来。
四周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他顿时如遭五雷轰顶,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断子绝孙?他楚家唯一的根苗……
“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做主啊!”
楚世昌“噗通”跪地,膝行几步扑到轩辕震霆面前。
他额头抵着地面,哭得涕泪横流,声音都在发颤。
轩辕震霆厌烦地皱紧了眉,心底暗自思忖。
这宴席就没一次能安生收尾的。
他瞥了眼地上痛哭的楚世昌,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此人目无王法,身为朝廷命官竟敢在外私养外室。
自己还没腾出手来处置,他这心尖上的独苗苗,倒先出了这等事。
轩辕震霆斜睨了一眼跪在旁侧的陆铮言,眼底满是不耐。
当年这人一篇文章曾让他眼前一亮。
原以为是个惊才绝艳的栋梁,没承想这些年毫无建树,不过是个平庸之辈。
他越看越嫌恶,甚至一度怀疑,当年那篇文章怕是从别处偷来的吧?
“陆铮言,”轩辕震霆开口,声音带着冷意,“此事全由你夫人而起,你说说,该如何了结?”
陆铮言头埋得更低,恭敬回话:“臣的夫人失德,教女无方,致使小女误入歧途。
如今大错已铸,臣愿让小女入楚府为奴为婢,以赎其罪。”
话音刚落,轩辕震霆几乎要嗤笑出声。
这盘算的可真是好!经过今天一事,陆浅浅还能嫁与何人?
说什么为奴为婢,楚世昌看着他陆铮言的面子,又怎么会真把她当丫鬟使唤?
到头来少不得给个名分,这是想把丑事捂成婚事!
楚曜庭在城楼里听得真切,顿时炸了毛,竟光溜溜地窜了出来,嘶吼道。
“老子不乐意!陆浅浅那丑八怪,小爷府里的丫鬟都比她强!想进楚府?做梦!门都没有!”
他这一冲,惊得周遭夫人小姐慌忙以锦帕遮眼,城墙上霎时像热油泼了冷水,顿时炸开了锅。
“放肆!成何体统!”
轩辕震霆看着楚曜庭手里攥着鞭子、就这么光着身子站在自己面前,他顿时脸黑得堪比锅底。
楚世昌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慌忙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儿子裹上。
心里把那些没眼色的奴才骂了千百遍——连件衣服都不会递,回头定要剥了他们的皮!
轩辕震霆实在忍无可忍,这些丢人现眼的东西,竟还是朝廷命官!
他怒声道:“你们两家先自行商议,谈不拢再来找朕!回宫!”
说罢起身,拉着还没看够热闹的苏贵妃便走。
“恭送皇上……恭送贵妃娘娘……”众人齐声道。
皇上一走,唐婉清看向远处的陆铮言,心知他在皇上心中的那点好感,怕是已荡然无存。
她又转向楚世昌,眸光微冷——上一世,此人一边依附大皇子轩辕睿渊。
背地里又给三皇子轩辕恒瑜出谋划策,父亲惨死、尸骨无存,这二人“功不可没”。
日子悄然流转,唐婉兮的孩子终于满月。
她一出月子,便抱着儿子轩辕承德来将军府串门。
小家伙养得白白胖胖,一逗就咯咯直笑,惹得丫鬟们稀罕不已。
唐婉清让碧桃挑了一只小巧的蛊兽,打算送给轩辕承德。
蛊兽与孩童一同长大,更能结下深厚情谊。
碧桃精挑细选,选中了一只雪貂蛊。
与星澜那只不同,这只最是忠心护主,厉害之处不在逃遁追踪,而在实打实的武力。
唐婉兮接过,感动得热泪盈眶。
如今陆莞昕与楚青黛都已入了大皇子府。
大皇子虽仍对她疼爱,却也照常宠爱二人,赏赐从未短缺。
自生下轩辕承德,唐婉兮反倒释怀了。
这辈子有姐姐,有儿子,便已足够。
至于男人,有无皆可,终究不那么重要了。
宋蝉依与陆浅浅被楚曜庭打得皮开肉绽,躺在榻上气息奄奄。
唐婉清实在没想到,陆铮言竟还能厚着脸皮,上门来讨要祛疤药膏。
恰逢唐婉兮带着轩辕承德来将军府小住,随行的丫鬟、婆子、太医浩浩荡荡,挤满了半条回廊。
唐婉清直接让太医当着众人的面,将备好的四盒药膏一一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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