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呢?”
其实在张辰宏盘问楚小财事情经过的时候,张玉君已经走向了一个摊位。
在东张西望良久之后,张辰宏终于在一个摊位面前看到了张玉君的身影,只是当他看清楚摊位所卖之物后,嘴角忍不住地抽动了几下。
摊主望向眼前这个身穿道服的青年,不耐烦地说道:
“我说这位道爷,您都看了半炷香的时间了,您到底买不买,不买的话就请离开,莫要耽误我做生意。”
“自然是要买的。”
似是下定了决心,张玉君双手拿起一个长约五十公分的葫芦,爱不释手地放在手中把玩。
摊主一看这位道爷顺手就把最大的葫芦拿起,顿时间喜不自胜,自从天下太平之后,道门与佛门的香火就没断过,看来今日能发一笔横财了,于是搓着双手笑呵呵地说道:
“道爷好眼光,这个葫芦乃是我镇铺的宝贝,一般人我是不会卖的,但我观道爷仙风道骨,与这葫芦颇有缘分,我便打个折扣,五十两纹银卖给道爷您了。”
“什么破酒壶你就卖五十两纹银,一两银子我能给你买十个!”
听到铺主的开价,聂莹莹双手叉腰大声地质问。
正捧着酒壶慢慢欣赏的流云真人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自己身后的众人,刚才自己太过专注,以至于以他五品的实力,身后有人竟没有察觉到。
当张玉君扫过众人后,惊讶地发现项天也在,于是放下手中的葫芦对项天说道:
“项少侠,我们又见面了。”
见张玉君向自己问好,项天也极为尊敬地回了一礼,前几日与这龙虎山传奇人物见过一面,然后对方便借故离去。自己始终无法有机会与其比试一下,如今能再次见面,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铺主见自己的顾客忙着与他人嘘寒问暖,似是忘记了在门正在做交易的事情,于是不耐烦地说道:
“我说这位道爷,五十两纹银,您到底买不买,不买我可就收起来了,我这葫芦你别看它贵,它贵是有原因的,别的不说,就单论它的大小,我就问诸位一声,可有见过比这个葫芦大的吗?”
“而且这个葫芦真正贵的地方并不在于他的大小,这个葫芦是我路过钟南山下时,一位白胡子老者种的,那位老先生说此宝葫芦与我有缘,便送给了我,我之前一直不曾明白,此葫芦与我到底有何缘份,直到今日见到这位道长我才明白,我只不过是代为转交而已。”
“既然你与此葫芦无缘,而是代为转交,为何张口就是五十两纹银。”
面对聂莹莹的提问,商贩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从钟南山再到京城,我与此宝葫朝夕相处,历经千难万险才抵达京城,早已有着浓厚的感情,这五十两纹银不是葫芦的价格,而是我们之间的情分。”
聂莹莹不屑地冷哼一声说道:
“你们之间的情分值50两纹银?任你如何狡辩,也改变不了它就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葫芦以及你是个黑心商贩的事实!”
商贩听到聂莹莹极为露骨的话,假装生气,伸手就去收回葫芦。
张玉君见状,急忙制止,重新将葫芦捧在怀中后说道:
“钱不钱的无所谓,这个葫芦我喜欢,五十两就五十两,成交!”
说完便将手伸进衣袍之中,可是摸索了半天,居然一个铜板都没摸到,顿时就有些尴尬。
张辰宏见状本想着替小师叔付钱,可是刚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出门时从来不带钱的,于是便将目光看向聂莹莹。
聂莹莹见张辰宏投过的目光,虽然秒懂,但她却耸了耸双肩,意思很明显,有心无力,想来也是,人家大家闺秀出门也是不用带银子的。
张辰宏的目光继续移动着,当目光落在楚小财身上的时候,张辰宏没有丝毫的停留便看向了最后一人——项天!
见张辰宏投来目光,项天也读懂了其中的意思,于是掏出五十两宝钞递给摊主,摊主看到宝钞后,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说:
“我说的是纹银,不是宝钞,没有现银不要紧,汇票和银票都可以,但唯独宝钞与票号不行。”
张辰宏面露难看那之色,说道:
“这位商家,朝廷印刷的货币你居然不收?朝廷早有明令,商贩、百姓不得拒收宝钞。”
“客官,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朝廷可没说不能用银票或者汇票结算,老百姓最初不都是以物换物么,如今我用葫芦换取银票这种纸何错之有啊,当然了,你若非用宝钞也不是不可以,一百两,你给一张面额一百两的宝钞,我勉强将这个葫芦卖给这位道爷。”
听到这话,聂莹莹气的是火冒三丈,一个破葫芦,这个商贩居然敢开口要价一百两的宝钞,她就没见过这么黑的商贩,但张辰宏所关注的重点并不在这个葫芦的价格,也不是商贩拒绝宝钞,而是宝钞与银票的汇率为何如此之高,于是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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