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贾彦青,祝宁除了说一句还是太年轻之外,别无他话。
对于年轻的后辈,祝宁觉得应当多一点耐心。
所以,祝宁就解释道:“一般来说,夫妻一方死亡,首先就应怀疑丈夫。”
“常永良并无作案时间。”贾彦青蹙眉道。
祝宁失笑:“现在看来的确是,可他也是受害者家属之一。只要案子没有破,就不应当告诉他们我们发现了什么。”
“如果是对的。他们万一说出去,这些发现,就未必能帮我们破案了。”
“如果是错的,那以后,他们可能不会再信任我们。”
“如果你妻子被杀了。但是破案的人始终在敷衍。你会不会想干脆自己动手?”
祝宁看着贾彦青陷入了沉思,就知道他已经听进去了,所以没有再多说。
……
如此,又过了两日。
陈三水出现。
这是蹲守在陈三水家中的人将陈三水抓住的。
陈三水就那么大摇大摆回了家。
一进门,就被按住了。
他的妻子安金娘听见动静跑出来,就看见陈三水风尘仆仆被按住的样子。
一下子安金娘就哭起来,扑过去,又一把拽住了陈三水,死活不让人将他带走。
那抓捕的人也只有两人,唯恐陈三水跑了,于是赶忙一脚就把安金娘踹开。
结果,一直都挺老实的陈三水,这个时候忽然暴走了。
他一下使劲挣扎,怒喝道:“做什么打人!”
安金娘挣扎着还要过去。
陈三水已经一把挣开束缚,然后冲过去扶起安金娘,皱眉呵斥她:“你冲上来做什么?!不管什么事,我去跟他们说清楚就行了!”
“你要受点伤,你让三个孩子怎么办!”
安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是杀人啊!哪里那么容易说清楚!你快跑!跑啊!”
这些日子,安金娘虽然没怎么出门,也知道整个灵岩县都在说这个事情。
而且,案子这么久没破,谁知道会不会用陈三水顶罪!
安金娘是真害怕。
那两个衙门的巡捕已经又一次按住陈三水,并且呵斥道:“你要是跑,就是逃犯!你可想清楚!”
陈三水却异常配合。
他甚至道,“我不跑。不跑。”
这一次,两个巡捕生怕陈三水再挣脱,赶紧摸出绳子来,将陈三水捆上。
安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追在后头:“三水,三水,你到底有没有杀何巧红!”
听到何巧红的名字,陈三水一惊:“她死了?!”
陈三水被带回县衙的时候,几乎引来了半个县城的人围观。
甚至已经开始喊他杀人犯,还丢石子——烂菜叶子和臭鸡蛋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
鸡蛋很少有放臭的。
烂菜叶子是要喂猪喂鸡甚至人吃的。
所以只有不要任何成本的石头。
以至于陈三水头上被砸了一个包。
两个巡捕也被误伤了好几下。
三人几乎是逃窜进了县衙大门。
贾彦青和祝宁正在吃夕食。
一听陈三水带回来了,贾彦青立刻就站起身来。
祝宁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两人匆匆到了前衙。
说实话,祝宁还挺好奇陈三水长什么样子的。
然后,她带着满满的好奇心,看到了一个额上红肿的独角大王。
祝宁:……。不过虽然包很大。但看起来只是皮肤和软组织水肿,没伤到骨头。
贾彦青也看到了陈三水头上的包。
然后,他扭头看了一眼宋进。
宋进忙解释:“押回来的路上,被百姓扔的。”
现在陈三水的名声,在县城里坏透了。
一个是偷人妻,一个是杀人。
哪一个都叫人痛恨。
贾彦青便了然,不再多问。而后准备审问陈三水。
可还没来得及开始呢,常永良就来了。
说是常永良跪在了衙门口,请贾县令让陈三水给何巧红抵命。
还有不少人在旁边起哄。
贾彦青看了一眼周成柏。
周成柏立刻应一声:“我这就去把人拉进来,关上。其他人驱散。不肯走的,以寻衅滋事为由,打板子。”
贾彦青没有反对。
周成柏就去了。
贾彦青看住陈三水,而后坐下。
祝宁也在贾彦青后头坐下——伍黑给端来的。
不得不说,陈三水这个人还是挺有些镇定在身上的。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一点也没有慌乱的意思,反而一直安静等着。
表情也是格外平静。
贾彦青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你为什么杀何巧红?”
陈三水立刻回答:“我没有杀人。我和何巧红是偷情没错。但我杀她干什么?”
“何巧红想跟现在的丈夫常永良和离,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贾彦青用的是肯定句。
陈三水却露出一点惊讶来:“她这样背着丈夫偷人的女人,我是不会要的!”
祝宁:……这可真是渣得明明白白的。
贾彦青显然也被陈三水无语到了:“既你看不上,你为何与她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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