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是奴才,主子说什么她照做就是了。
见霜降端着饭菜离开寒水院,流月眼珠一转,瞟了一眼周围,没人,就连羽涅也不在。
他连忙拎着扫把,快速来到白衿墨的屋子。
“主子,是不是有事吩咐属下?”流月看向白衿墨,小声说道。
“想办法让顾云声吃下这药,若顾云声没吃,那你今晚就准备替我侍寝,要是我暴露了身份,我的手段你最清楚。”
白衿墨从梳妆台的柜子里拿出一包粉末递给流月,沉声道。
他若暴露身份,顾云声肯定会到熙国皇帝面前告发他。
到时势必会影响到父亲和他的计划,父亲未必会救他,可能还会大义灭亲,到时他必死无疑。
为今之计只有两个法子,流月是最好的选择。
顾云声对流月这个傻子没有太多防备,而且常和流月一同用膳,还吃流月夹的饭菜。
“是,主子,这是毒药吗?”
流月闻言,身体一抖,看着手上的一包粉末,语气有些颤抖。
“不是,只是让人吃了暂时身体乏力,提不起精神的药。”
白衿墨眼神闪了闪,淡淡地说道,心里一沉。
流月果然对顾云声上心了,下意识想到的竟是顾云声的安危,担心顾云声会中毒。
与其以后流月为了顾云声背叛他,不如现在便成全流月。
“属下知道了,主子,你放心,属下定会想办法让四皇子打消让主子侍寝的念头。”
流月暗暗松了口气,将粉末放入衣袖之中,低声说道。
不是毒药就好,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担心顾云声的安危?
应该是顾云声对他不错,让他有些下不了手。
可主子怎么确定顾云声一定会吃下他拿的东西,万一顾云声也对他有所防备呢?
“嗯,赶紧走吧,免得被人察觉。”白衿墨看了流月一眼,摆手说道。
“是,属下告退。”流月点了点头,临走时还不忘拿上扫把。
白衿墨的手攥着一个木盒子,看着流月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另一边,顾云声练了一早上的轻功,直到下午才去了书房。
她提起木炭笔在纸上画了不同类型风格的服装设计图。
但还是设计得比较保守一些,免得古人接受不了露胳膊露腿的衣服。
“殿下,今早霜降离开了寒水院一会,卫嬷嬷取账本时正巧看到流月进了王妃的屋子。”
羽涅看到顾云声画的图,眼中带着惊奇,禀告道。
殿下怎么在用木炭画画?这种画法可奇怪,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过画上这奇怪的衣服还怪好看的。
这应该就是殿下想和千影阁阁主江宿黎合作的东西。
“知道了。”顾云声闻言,没有半分诧异,继续画画。
心里暗道,她将白衿墨打了个措手不及,白衿墨是该着急了。
不过白衿墨会让流月做什么呢?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即可。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流月的声音响起,“殿下,奴才来给殿下磨墨了。”
顾云声不慌不忙地收起设计稿,随后看了羽涅一眼,后者立即隐藏在暗处。
“进来。”
顾云声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炭笔留下的痕迹,重新拿了一张纸,淡声道。
流月端着茶水,推门进来,走到顾云声身边,或许是做贼心虚,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他将茶水放在桌上,看向顾云声,问道,“殿下,你口渴吗?要不要喝点茶?”
“还给本宫准备了茶水,挺贴心嘛,不过本宫现在不渴,等下再喝。”
顾云声神色如常,抬眼看向流月,温和地说道。
听到顾云声的话,流月目光流转,看着自己的脚尖,抿了抿嘴道,“好,那奴才给殿下磨墨。”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四皇子说他贴心?可他分明怀有其他目的。
但为了帮主子躲过侍寝,他只能这样做。
而且主子说了,若顾云声没有喝下这药,就要他替其侍寝。
他刚才端着加了佐料的茶进来,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既担心顾云声不喝,又担心顾云声真的喝了。
如今听到顾云声说等下再喝,倒是暂时松了一口气。
说明顾云声没有对他产生怀疑,甚至信任他,却也让他内心有些挣扎和纠结。
顾云声手持毛笔,瞥了一眼边磨墨边走神的流月,眼神闪过一丝精光。
她回忆起那晚流月的样子,提笔在纸上快速绘画。
不一会儿,一幅栩栩如生的画便出现在纸上。
画中之人全身赤裸,身材健硕,手上抱着丫鬟服堪堪挡住重要部位,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和局促。
“流月,墨水沾到手了。”
顾云声将毛笔搁在砚台上,悠悠地说道。
“啊?”流月回过神,看向自己的手,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两滴墨汁。
顾云声拉起流月的手,拿出白色手帕,轻轻地帮他擦拭手上的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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