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畏挠头:"大人,那这机关为何现在才开始杀人?"
施公目光深邃:"因为有人重新激活了它。你们看,"他指向桥面那些细纹,"这些纹路组成了一幅星图,只有在特定节气、特定时辰,阳光以特定角度照射时才会显现。凶手利用这一点,选择特定时间杀人。"
他拿起三枚铜钱:"这些'节气通宝'并非流通货币,而是专门铸造的钥匙。死者手握铜钱,说明他们并非意外身亡,而是被刻意选中的祭品!"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一名年轻衙役颤声道:"大...大人,莫非是邪教祭司?"
施公摇头:"不,我怀疑这与一桩更大的阴谋有关。"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今早收到的密报,京城近日也有类似命案,死者同样手握特殊铜钱。两地案件必有关联。"
赵无畏握紧佩刀:"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施公深吸一口气:"破解机关,找出真相。无畏,你带两人守住桥头,其余人跟我来。"他拿起铜钱,走向石栏,"根据我的推算,今日午时三刻,机关将再次启动。我们要在此之前卡死它!"
施公将铜钱一一插入相应孔洞,每插入一枚,桥身就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当插入第十二枚时,忽然一阵机括声大作,整座桥都微微震颤起来。
"不好!触发防御机制了!"施公大喊,"快趴下!"
刹那间,二十四孔同时喷出浓密的青黑色烟雾,比早晨那次猛烈十倍不止。烟雾瞬间笼罩了整个桥面,伸手不见五指。
"闭气!蒙眼!"施公的喊声在毒烟中显得模糊不清,"烟雾伤眼!"
赵无畏刚扯下腰带蒙住眼睛,就感到一阵刺痛袭来,眼泪瞬间涌出。他听到身旁衙役的咳嗽声和跌倒声,心中一紧:"大人!您在哪?"
没有回应。
赵无畏心中一横,屏住呼吸,凭记忆向施公刚才站立的位置摸去。毒烟灼烧着他的皮肤,眼睛即便隔着布料也疼痛难忍。三步之后,他的脚踢到了一个软绵绵的身体。
"大人!"赵无畏摸索着扶起那人,从官服质地确认是施公。施公似乎已经昏迷,手中还紧握着几枚铜钱。
赵无畏咬紧牙关,一手抱起施公,一手摸索着向桥栏移动。他记得施公说过要"卡死机关",而唯一的方法就是用铜钱堵住所有孔洞。
"还剩...十二个..."赵无畏在心中默数,每摸到一个孔洞,就从施公手中取一枚铜钱塞入。他的肺部火辣辣地疼,视线完全模糊,全凭意志支撑。
当最后一枚铜钱塞入孔洞时,桥身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隆"声,随后所有烟雾戛然而止。赵无畏瘫坐在地,大口喘息,却仍不忘用身体护住昏迷的施公。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留守桥头的衙役终于敢上来查看。当他们看到桥上的景象时,不禁惊呼出声。
毒烟散去后的桥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名衙役,个个面色发青。最骇人的是赵无畏——他的脸和裸露的皮肤全变成了漆黑色,活像庙里的黑无常!
"赵...赵头儿?"一个衙役战战兢兢地靠近。
赵无畏睁开红肿的眼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怕什么?老子这是因公负伤,以后可以自称'包公再世'了!"他低头查看怀中的施公,"快请大夫!大人中毒了!"
就在这时,施公突然咳嗽几声,悠悠转醒。他看到赵无畏的黑脸,先是一愣,随即竟轻笑出声:"无畏...你这模样..."
赵无畏憨厚地挠头:"大人见笑。属下这张脸,往后审犯人都不用上刑了,吓都能吓死他们!"
施公艰难地坐起身,环顾四周:"机关...破解了?"
"按大人的吩咐,二十四孔全堵上了。"赵无畏指向石栏,"您看。"
施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二十四枚铜钱整齐地排列在石栏孔洞中,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芒。更令人惊奇的是,桥中央的石板正在缓缓下沉,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果然如此!"施公精神一振,强撑着站起来,"虹桥之下,另有乾坤!"
众人围拢过来,只见洞口内是一条向下的石阶,深不见底。赵无畏拦住欲上前查探的施公:"大人且慢!属下先去探路!"
不等施公回应,这位"黑脸包公"已经拔出佩刀,大步迈入洞中。片刻后,他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安全!大人可以下来了!"
施公在两名衙役搀扶下缓缓走下石阶。阶梯不长,很快就到达一个圆形石室。石室中央摆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铜匣子。
"这是..."施公走近铜匣,发现匣子上同样有二十四节气图案,排列方式与桥栏上的孔洞一模一样。
赵无畏举着火把凑近:"大人,这匣子该不会也是机关吧?"
施公仔细观察后摇头:"不,这是真正的目标。虹桥机关只是保护它的手段。"他指向匣子侧面的凹槽,"看这里,形状与'节气通宝'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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