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眼睛一亮:"大人的意思是,王老六之死可能与漕运征调马匹有关?"
施公点头:"近日可有漕标征调马匹的公文?"
赵铭摇头:"未有见报。但..."他犹豫道,"城南几家大马商近日确有马匹不知所踪,他们私下抱怨,却不敢声张。"
"这就是了。"施公冷笑,"漕标衙门假借征调之名,强夺民马,中饱私囊。王老六不知如何得知内情,被灭口。那'漕'字,不仅指漕标,更暗指漕运贪污大案!"
就在此时,张勇匆匆来报:"大人!漕标衙门李德禄求见,说有紧急公务!"
施公与赵铭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请他进来。"施公整理衣冠,坐回案后。
李德禄是个精瘦的中年人,一双三角眼透着精明。他进门行礼后,故作关切道:"听闻大人近日调查马市命案,下官特来询问可有需要协助之处?漕标衙门愿全力配合。"
施公不动声色:"李书吏有心了。此案已有眉目,死者临终前吐露了关键线索,本官不日便可结案。"
李德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强笑道:"不知死者说了什么?竟能让大人如此快就查明真相?"
施公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说...漕标二字。"
李德禄脸色瞬间煞白,又强自镇定:"这...这定是死者胡言乱语,与漕标衙门何干?"
施公突然拍案而起:"李德禄!王老六已指认你为凶手,你还有何话说?"
李德禄踉跄后退:"大人明鉴!下官冤枉啊!王老六已死,如何指认?"
"本官何时告诉你王老六已死?"施公冷笑,"看来李书吏对案情了如指掌啊。"
李德禄这才知中计,面如死灰,突然从袖中掏出一物塞入口中。衙役们见状欲上前制止,施公却抬手阻止:"不必拦他。"
只见李德禄狠命咬破口中之物,随即表情变得极为怪异——不是想象中的痛苦,而是一种扭曲的滑稽。他涕泪横流,不断咳嗽,满脸通红:"辣...辣死我了!"
施公哈哈大笑:"本官早料到你等会有此一招,已命人将你身上毒囊换成了特制辣椒粉!赵师爷,给他水漱口!"
李德禄连灌数碗清水,仍止不住咳嗽流泪。施公待他稍缓,厉声道:"李德禄!你谋杀王老六,背后必有主使。若老实招供,本官或可向朝廷求情,饶你家人不死!"
李德禄瘫跪在地,终于崩溃:"大人饶命!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啊!是刘总督...不,是刘之善那狗官指使的!漕标近年以征调马匹为名,强夺民马,高价倒卖,所得银两大半入了他的私囊!王老六因负责照料征调马匹,偶然发现账目不对,威胁要告发,刘之善便命我...命我..."
"命你杀人灭口?"施公冷声道。
李德禄连连磕头:"大人明鉴!下官只是小小书吏,怎敢违抗总督之命?"
施公沉思片刻,对赵铭道:"备文,本官要即刻上奏朝廷,参劾漕运总督刘之善贪腐杀人!"又对张勇道,"将李德禄押下,严加看管,他是重要人证!"
待众人退下,赵铭忧心忡忡道:"大人,刘之善乃二品大员,背后更有朝中大佬撑腰,此案恐怕..."
施公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坚定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漕运总督?本官既为朝廷命官,自当肃清贪腐,还百姓公道!"
夜色渐深,知府衙门的灯火依然明亮。施公伏案疾书,奏折上墨迹未干,一场震动朝野的漕运贪污大案,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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