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哥,表舅说啥了?”
“你自己看吧。”
钱竹君看着信纸上熟悉的名字,总算是开心了些,不过等到看完了以后就更加觉得有些任重道远了。
“初一就是走得再慢,也用不了多少日子,咱们得赶紧往回赶路了。”
白无极回头看了一眼队伍的车箱子还是太沉了,快速赶路根本不可能,从怀里掏出来一个信号弹,飞快地放了出去。
“传令下去,所有人原地休息,不得擅动。”
“是。”
此处距离旧都还有半日的路程,足够旧都白家的人尽快赶到了。
众人原地休息,等到白家管家带着人来接手后,一行人彻底抛开重物羁绊,轻装上阵,快马加鞭的往回赶路。
白管家把东西暂时安置在城外,等到夜深宵禁了以后,才把东西一口气运回了白家。
白家库房门口,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看着被装满的库房,神情凌厉,原本就沟壑纵横的脸上显得整个人更加严肃。
“这群孽障!怎么送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太爷息怒,锋四爷是您一手教大的,自然是知道轻重的,要不然您先瞧瞧他的信,保不准这回是真的多呐。”
管家及时的把一封亲笔信封上,上面的文字只是单纯的问候家里长辈,纵使落入其他人的手里,也断然看不出什么。
白怒用家里的密本对照后,看着信里的内容,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
“果尔喀到底是灭了,不愧是我白家的儿郎。”
“当年老太爷奉命镇守西南,却被果尔喀的王室投毒所害,如今总算是血债血偿了。”
白管家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身上的刀口隐隐作痛,眼里的高兴却快溢出来了,白怒也很高兴,略微有些弯的后背重新直了起来。
“当年的事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亲身经历了,还好有你这个老东西在,我才能有个说话的人。
去,让人准备些好酒好菜,老夫今日要去祠堂敬告祖宗的在天之灵。”
“是,太爷。”
白无极等人快马赶到果尔喀的时候,风尘仆仆的样子让其他人都忍俊不禁,只是此刻明显不是说话调笑的时候,等到众人换了衣裳,这才出现在京城来的官员面前。
“诸位将军辛苦,只是本官奉命前来查探,等到回京之后还要向皇上禀报,还要劳烦诸位将军了。”
“大人言重了。”
跟着林承云来的还有其他的几个年轻的官员,白无极等人自然要小心应付,否则随便扣上一个帽子就足够他们受的了。
令人壮观的纯金佛像已经倒下了,白家人素来不信佛教,此刻看在眼里的只有满目的金黄,而跟随而来的官员里有家里信佛教的,立刻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当真是罪过。”
“可不是罪过吗?这么多的黄金铸造的如此之大如此之高的金身,不知道填了多少人命进去,如今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倒是清除了罪孽。”
“你!”
眼瞅着双方要吵起来了,周围的人赶紧拉开分别劝阻,信佛的小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却在林承云的进一步攻势中彻底破防。
“都说信佛之人要茹素戒色,心平气和,你这副样子可不像是信佛之人,更像是不能得到如此巨大的金身而心有酸涩。”
“欺人太甚!”
“直娘贼!来呀!”
林承云早就瞧着这小子不顺眼了,一路上动不动就挤兑自己是个靠脸上位的,靠家里上位是正六品是怎么好意思挤兑自己靠真本事上位的正五品的,真是笑死。
“唐文,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上官的?真是放肆!
林承云,快住手!”
正四品太仆寺少卿成顷站出来分开两人,唐文已经被林承云踹了好几下了,林承云的官服都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登时就展露在了人前。
“成大人,拉偏架就拉偏架,装什么公正啊!林承云不就是个靠脸上位的吗?你我两家还有亲戚关系呐,你就这么护着这个寒门之子!
别是你们俩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
“唐文!闭嘴!”
唐文疼得捂着肚子说酸话,成顷的脸登时就拉了下来,抱着林承云的力气都重了许多,林承云则是直接咬破了嘴里的血包。
“啊!姐夫!你快松手啊!”
成顷被白无疾拉开后,林承云软软的倒了下去,吓得成顷登时就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他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等到军医前来确认林承云只是怒火攻心,再加上外力过重才导致的吐血,并没有性命之忧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唐家和成家都指望着这次西南之行能傍上六皇子这条金大腿,两家都是靠着家里的女人高嫁才勉强维持如今的地位,自然更加不能容易容易林承云上位。
但想要弄死他是私底下的事,明面上不能把罪过都推到自己身上啊!
好在没有其他的大事,只是单纯被气的,二人顿时送了口气,只是这口气送得太早了,回到住处的二人直接收到了楚老头和六皇子的斥责,六皇子甚至特地亲自写了折子送回京城告状,二人也收到了他们的惩罚,直接一人赏了二十个板子后禁足关押,等到回到京城后再说其他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