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梅知道事情的轻重,认真的点点头:“二哥,我知道了!”
傅大庆也没理会老婆子的唠叨,拿着和离书,仔细看了又看,虽然心里也有些心酸和不甘,但结果却让他非常满意。
说起来小梅和离了,有些丢人,好说不好听,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太顺当,但小梅的变化是非常明显的,从回来后,就再也没有作妖,只要以后小梅知道好歹,知道心疼孩子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这就够了!
还有自己的几个儿子,不管心里咋想,总算是给了小梅几分面子,话说的都很敞亮,这让他很欣慰。
这件坏事眼下却变成了好事,孩子们变得更加齐心,没有再像以前跟个乌眼鸡似的掐个没完,他还有啥可求的?
因此,他重重的咳嗽一声,说:“好啦,我说两句。”
屋子里所有人全都安静下来,就连孩子们也看向爷爷,一副乖巧的模样。
傅大庆将和离书递给了傅小梅,神情是少有的凝重:“小梅这事儿算是了结了,以后她们母子无处可去,肯定会住在家里,我听着刚才大家都愿意接纳小妹他们,说实话,不管你们心里是咋想的,我都很高兴!”
刘氏不知想起了什么,恶狠狠地看了几个媳妇一眼,抿着嘴哼了一声。
几个媳妇莫名其妙的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老太婆生的哪门子气,但她们也没理会,对于刘氏时不时地抽风,她们早已经习惯了。
傅大庆注意到了刘氏的动作,警告的瞪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我要说的是,咱们这院子还是你爷爷奶奶活着的时候盖的,都四十多年了,虽然过个一年半载的就翻修一下,但年头长了,房子也不结实了,现在咱手里有钱了,我打算年后在村南建个宅子,多建几间,到时候你们每家一个单独院子,小梅呢,到时候就跟我和你们娘一起住。”
傅天实立即一副乖儿子状,连连点头:“爹说的是,是早该建了,我听爹的,爹说咋弄就咋弄!”
傅天明也不甘示弱,挺起胸膛表态:“我也听爹的!”
傅天佑也罕见的开口:“爹,建的话得先去里胥家里吧?买点儿东西带着,再给拿几两银子。”
刘氏不乐意了,瞪着眼睛道:“还拿钱?买点儿东西就中了呗,拿啥钱呐?”
傅大庆也没理她,冲着二儿子赞同的点点头:“嗯,你说得对,买些点心,家里卤肉还有不少呢吧?拿点儿,再买坛烧酒,给他五两银子就中了。”
“五两?也太多了吧?”刘氏本来还想继续吵闹,但在看到老头子和儿子们谁也不理自己,知道这种大事儿自己掺和不上,不敢太过分,只好嘴里咕噜几句,消停了。
“那好,你先拿十两银子出来,先去让孩子们去买东西!”傅大庆看着刘氏说道。
“······”一听是十两银子,刘氏的心里都在滴血,心疼的不得了,但在看到老头子警告的眼神后,只得不情不愿的从柜子里拿出了十两银子。
傅大庆把钱交给了傅天实,看着三个儿子吩咐道:“你们哥仨一块买去吧,点心买两包,一包忒少不好看,烧酒买一坛就中,在加上卤肉,这就不少了,早去早回来,趁着天还没黑,咱们今天就把事儿给办了!”
“好的,爹!”
于是,傅天实哥仨一块去了村里的杂货铺,不长时间就返了回来。
两包包装还算精美的糕点,一坛老烧刀子,搭配两只卤好的野鸡,再加上五两银子,这手笔,也就傅家能拿得出来,一般人家,买份糕点都舍不得。
爷几个也没耽搁,以傅大庆为首的傅家四个男人,拎着各色东西,直奔村里的里胥家。
傅家河村的里胥自然也是傅家人,只是和傅家出了五服了,关系不远不近,平常没事儿,两家也没啥来往,也就维持着表面的和睦。
里胥叫傅世德,六十来岁,是个精明市侩的老头,比傅大庆高一辈儿,他得管傅世德叫叔叔。
里胥这支傅家人在村里人数最多,傅世德这辈儿亲兄弟就三个,都有好几个儿子,下面的孙辈就更多了,因此,在村里是绝对的村霸级别,而里胥这个最底层的官职,也是从上面的傅家人传下来的,衙门也很是没办法,只能选择他们这一支的人担任,别人压服不住。
傅世德家宅子靠近村东南,他们这一支几乎都住在这里,都是坐北朝南的房子,占了好几排房。
傅世德的宅子虽然也是土坯房,但占的地方却不小,相当于傅家院子的两倍还大,正房一溜就九间房,东西厢房是一溜六间,而且还建了一溜倒座房,土坯围墙也建的很高,足有一丈半高,院门也是实木的,厚重得很。
傅大庆带着三个儿子到了傅世德家时,见院门虚掩着,傅大庆就示意儿子们叫门。
傅天明便上前拍了拍门,喊道:“大爷爷,在家吗?请开下门?”
“谁呀?”随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逐渐接近,一道半大小子不耐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是住在北街的傅天明!”
“······傅天明?北街的?哦,知道了!”半大小子嘴里嘀咕着来到了院门口,吱呀一声打开了院门。
来人是傅世德三儿子傅昌霖的大小子,今年十四岁的傅远胜,这小子在镇里一家私塾读书,对傅大庆这房人很是看不上,尤其是考了几年的傅天佑就考了个童生,背地里没少被他嘲笑。
傅世德为人非常低调,几个孙子都被他送去了镇里私塾,但他很少在村里张扬,因为考试这个东西还得是看运气,如果运气不好,你就算再聪明,也不一定就肯定能考上。
傅天佑的事被他引以为戒,时常教导儿孙们,做人做事要谦虚谨慎,不要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要不会丢大人!
傅远胜记住了,但也因此瞧不起傅大庆这些儿子,因此,见来拜访的是他们父子,就有些怠慢,态度就不是很亲热,颇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
“你们,是来找我爷爷的吗?”
“是是是,我们找我叔叔有点儿事儿,你看大侄子和你爷爷说下中不?”傅大庆神态有些恭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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