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俞瑾没能安心几天,从第八周开始,变化翻天覆地,把她给闹腾的哟,差点后悔。
她吃不下,睡不好。以前特别喜欢吃的东西,闻到就吐,还总是睡到半夜被饿醒,但是吃完又开始吐。
这还不算,她整个人的脾气都变了,变得很不好相处,在公司各种挑毛病,回到家也是。尽管所有人都在照顾她迁就她,她还是处处不满意,看到什么不顺心的就想哭想闹。
比如,濮修远和两个孩子为了哄她,亲手给她做蛋糕。当这个蛋糕端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十分挑剔地指着上面的奶油说抹得不均匀,又嫌上面放的苹果块儿切得太丑,更嫌弃苹果氧化了,然后再看到草莓,气哭了,说,好好的水果为什么长得一脸坑坑洼洼的这么丑还怎么吃。
俞瑾哭完又向濮修远和俩孩子道歉,尽管他们表示理解,她心里也不好受,但她的情绪就是这样,反反复复。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胎儿第一次胎动。
自从胎儿能动了以后,俞瑾的情绪和脾气就恢复正常了,但另一种恼人的情况来了——胎儿动得有点频繁和剧烈,就像是在俞瑾的肚子里打拳击似的,不仅拳打,还脚踢。
这下,所有人都断言,这孩子以后肯定是个不省心的。
说得没错,濮淮左出生后,从学会爬开始,就特别能闹腾,家里无论哪个空间,都是他探险的地方,只要一不留神稍微一错眼,就得去沙发下面或床底或哪个犄角旮旯才能找到他。
再大一点,整个别墅都不够他翻的。上了幼稚园后,比他姐姐还厉害,他姐姐起码是上了大班之后才当上的“校霸”,而他,从小班开始就已经是“校霸”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词,说要继承他姐姐的“衣钵”。
调皮捣蛋,惹是生非,但偏偏他又很有分寸,知道大人的底线在哪里。嘴还特别甜,犯了错,立马道歉,从学校里的同学老师到家里的长辈,没有一个不被他哄得服服帖帖。
老爷子和老太太就很喜欢,说濮修远小时候就是这样的,真令人怀念啊,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子承父业”。再加上濮淮左是最小的那个,老两口就更疼他了,什么都依着,说溺爱都不为过。
刚上初中的濮淮楚看着这个弟弟直摇头,一脸沧桑地说,要不是爸妈管着,肯定长歪。
濮淮左从小到大干什么都顺风顺水随心所欲,从内到外也一点都没有长歪。长得帅,成绩好,彬彬有礼,兴趣广泛,酷爱各类体育运动,也是家长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上大学的时候,喜欢上了野外探险。一到大长假小长假,简单收拾个背包,和白恒还有其他一些驴友就出发了。
玩过一次回来后,有时候他还会去第二次,第二次就会多带一些装备,采集音频。他电脑里那些自然界的各种声音,都是他自己采集的。
薛琰也跟着他出去玩过,但是那次遇到山洪,还有山体滑坡,虽然没有波及到他们营地,但也足够惊险了,新闻报导里都有人在事故中失踪再也找不到了。
还好当时他们及时打电话跟家里报平安,不然家里的长辈知道后肯定要吓坏了。之后,薛家就明令禁止薛琰以后不许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而濮淮左这边也好长一段时间都被禁止出去旅游。
可濮淮左自由惯了,他说自己有分寸,不会去那些明知道就很危险的地方的,但家里人就怎么都不同意,濮修远甚至还停了他的卡。不过爷爷疼孙子,又悄悄地给了。
行吧,不去就不去,濮淮左也知道爸妈和爷爷是担心他,于是就换了个兴趣爱好,喜欢上了滑雪。
那时候他刚读研一。
港城这边自然没有野外滑雪场,室内的玩着没意思,于是濮淮左在寒假期间去了东北。
濮淮左说:“就是在那里遇到暮野哥的。”
宋竹西点头,她记得,濮淮左说过,迟暮野以前是滑雪运动员,负伤退役,后来去滑雪场做教练了,再后来才到淮市开的健身馆。
濮淮左就聘请迟暮野做他的私人教练,快过年的时候他回了港城,过完年就又跑去练滑雪了。
再东北那边玩腻了,濮淮左就又去了别的地区的滑雪场,国外的国内的都有,顺便旅游了。
“研二的寒假,我去了趟西部的新市。”濮淮左说,“那边有个滑雪场经营不善转手,被暮野哥的一个朋友接过去了,暮野哥过去帮忙,正好寒假开业,问我要不要过去玩。”
新市的几个滑雪场濮淮左都去过,唯独那个,因为网上风评不太好。既然现在换了经营管理,又是迟暮野喊他,他就去玩了。
在那边遇到不少资深的滑雪爱好者,还有迟暮野曾经的队友,大家聊得投机,玩得也尽兴。
回港城过完春节,濮淮左就又去了一趟,也是和这些人约好的。
再见面聊天时,有个人说现在这些雪道都完腻了,没意思,想玩点刺激的。就有人说他正好早来了两天,去后山转悠了一下,后山还没开发,纯野生场地,问大家有没有兴趣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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