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不指望今挽月能多说什么,但作为好闺蜜,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做这个爱情启蒙导师。
她一本正经地为今挽月答疑解惑,“爱上一个人,当然就是无时无刻都会想他,有好事想跟他分享,不好的事就想将他推开。”
今挽月皱眉:"我没想他。”
——其实,偶尔也会想。
练马术的时候,她总是不受控制地想当初妈妈带她到马场,遇到那时候的沈让辞。
如果那时候,她跟他成为朋友,后来会怎样?
程芝似乎看透了她:“你们天天腻在一起,还需要想吗?”
“但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就是有不好的事就想推开他。”
“我没有推开。”今挽月下意识反驳,声音却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程芝,“那是因为你推不开。”
今挽月皱眉,“为什么?”
程芝笑得得意,“当然是因为他爱你啊。”
今挽月抿了抿唇,突然觉得这个话题太过危险,她嗤笑道:“你确实是恋爱脑,整天只知道爱来爱去。”
程芝:"?不是你先问的吗?"
回应她的是,今挽月直接挂断电话。
一转身,差点撞上一堵人墙。
沈让辞不知何时站在了浴室门口,斜倚着门框,眼中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今挽月心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刚刚她跟程芝的电话内容……
她真是被程芝那个恋爱脑带偏了,没事聊什么情情爱爱。
沈让辞自然地接过她手中掉落的毛巾,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腕,低沉的嗓音含笑,“晚晚这么久没出来,我来看看。”
今挽月抢回毛巾,“我在家里又不会走丢,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她看他一眼,又抱怨,“你过来怎么也不出个声?”
沈让辞眼中笑意更深,像是看透了什么:“不好打扰晚晚打电话。”
今挽月警惕问:“你没听到什么吧?”
沈让辞挑眉,“恋爱脑?”
今挽月耳根发热,强装镇定地点头:“嗯,说程芝呢。”
沈让辞没再追问,只是用那种了然的目光看着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匆忙转移话题催促,“赶紧吧,去晚了小心你要挨骂。”
今挽月跟沈让辞到商家时,商家人已经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
商老爷子坐在主位的沙发上,虽然年过七旬,但目光依旧锐利如鹰。
见他们进来,他微微抬眼,目光掠过今挽月落到沈让辞身上,不怒自威,“回来了。”
商焱的母亲钱蕊一改往日的热情,用失望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今挽月,仿佛在看一件瑕疵品:"挽月,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商焱坐在他爸妈身边,沈让辞跟今挽月一进来,他就死死盯着他们,眼里迸出偏执的情绪。
没有什么能比此刻更屈辱。
原本已经求婚成功的未婚妻,挽着将他踢出局的大哥一起到老宅。
老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用拐杖点了点地面,威严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今丫头,改天让老三跟你父亲吃个饭,商量一下阿焱跟你的婚事。”
今挽月掀眼眸直视老爷子,直言不讳地道:“抱歉爷爷,我跟商焱已经分手了。”
她顿了顿,故意挽上沈让辞的手臂,轻笑,“要商量,也是商量我跟沈让辞的婚事吧。”
今挽月还谨记着跟沈让辞的交易,要在商家人面前演恋人情深的戏码。
老爷子脸色铁青,抬眼看向沈让辞,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让辞,阿焱,跟我来书房一趟。”
沈让辞微微皱眉,看向今挽月。
今挽月捏了捏他的手心,朝他眨眨眼,“你去吧,我没事。”
随后她环视一周,故意笑眯眯地说:“想必各位叔叔婶婶也不会欺负我,对吧?”
当着沈让辞的面,谁敢多说什么?
沈让辞这才点头,温声道:“等我,很快就下来。”
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让商柏远脸上的表情差点挂不出。
商焱紧紧掐着手心,扯着唇角对老爷子说:“爷爷,我先上去了。”
走之前,他还惺惺作态地对钱蕊说:“妈,帮我照顾一下挽月。”
钱蕊露出嫌恶的冷笑,“你是傻子吗?一个绿了你的女人,也配让我照顾?”
原本她对今挽月还不错,是因为可以用今挽月来恶心大房。
但现在今挽月跟沈让辞搅在一起,她自然也将今挽月看做跟大房一个战线的敌人。
今挽月不慌不忙地在沙发上坐下,坐相慵懒地倚靠着,“三婶可要小心说话,现在造谣也是要负责任的。”
钱蕊脸色难看,冷哼一声起身走了。
商柏远虚伪地笑着打圆场:"挽月啊,要不要让你大婶带你逛逛?"
今挽月瞧他一眼,笑笑,“不用了,大伯有什么话就直说。”
商柏远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露出商人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让他脸上的和蔼也像施舍,“既然来了老宅,我这个当叔叔的,也不跟你绕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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