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咽了咽口水，从怀里掏出一块灰白发涩的残石："我在这石场干了二十多年，再不说，良心不安啊！这场里的石料，大多是砂岩用火烤出花岗岩纹路，再涂松脂掩盖气味。

他说到这里，眼圈猛地泛红，话音也有些哽咽，“岷江决堤，我女儿……也被那水卷走了。我……我再不说，良心不安啊。”

张年接过石头，凑近细闻，果然有一股焦糊味，纹理间还藏着灼烧的黑痕。他捏紧石头，指节泛白，心中怒火翻涌。他立刻带人返回，将情况一五一十告知林萧。

林萧听完张年的汇报，周身杀意翻涌，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他猛地转头看向周全，语气冰冷：“周管事，我听说你们有个‘火炼石’的妙法？把砂岩烤一烤，涂些松脂，就能以假乱真？”

周全的笑容瞬间凝固，结结巴巴地说：“大、大人，这……这都是胡说！我们的石料都是真材实料……”

林萧缓缓走近：“是吗？那为何后区的石料，带着一股焦糊味？为何那些纹理，看似花岗岩，实则一敲即碎？”

他从袖中取出老王交给张年的那块残石，轻轻抛到周全面前。石头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周全的心头。

周全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他强撑着站起，声音几乎嘶哑：“大人！这、这定是有人栽赃！小人绝不知情！”

林萧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杯盏叮当作响：“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是与不是，一看便知。”说着他带人走向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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