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不要紧。
立即惊呆了。
字。
还是熟悉的字。
可这首词。
着实惊艳到她了。
一个人不光打仗战无不胜,连诗词,也精通到这种程度了么?
任霞儿捂着小嘴,忍不住惊呼出声。
发现众人都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任霞儿手里捏着陈息字卷,缩缩脖子,来不及收起,便往何青霜身后藏。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何青霜面色尴尬中带着红晕,一直延伸到耳朵根。
她自始至终都没回头。
不用问。
自己这宝贝徒弟,定然偷看了侯爷送自己的礼物。
当着人家的面,偷看人家送的礼物。
多没规矩啊。
何青霜咬咬牙,在心中骂这死妮子了。
丢人现眼。
在侯爷面前,失尽了礼数。
忍着回头教训任霞儿的冲动,冲陈息强挤出一个尴尬笑容:
“侯爷......侯爷莫怪,小徒......小徒不懂规矩......望侯爷恕罪,妾身回去,自当严加管教......”
何青霜简直尴尬到天际,心里恨不得将任霞儿狠狠揍一顿。
没规没矩的,成何体统。
一起来的青宗几个长老,发现是圣女偷看侯爷送的礼物,还惊呼出声。
一个个都把头低下,心里局促不安。
圣女这顽皮性子啊。
唉。
应该改改了。
这样做,多有损我宗门形象啊,望侯爷大人大量,别在这个问题上计较。
崭新河见到任霞儿,一个劲的往何青霜身后躲,主动往对方身边贴了贴,望向陈息眼神不善。
不就看你张破纸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一个将死之人写的诗词,烧了它又能怎样。
他认定陈息活不了多久,等藤田大人水军一到。
必将你挫骨扬灰。
什么战无不胜,狗屁的安北侯。
一个笑话罢了。
众人心思各不同,陈息反而大笑出声:
“哈哈哈。”
“圣女若是想看,那便打开让大家都看看。”
“这是本侯闲暇之时随笔,望诸位莫要耻笑,莫要耻笑哈。”
陈息表现的大大方方,并没有因为任霞儿唐突举动而动怒。
一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男人,随便抄几首诗词,就够碾压你们这群当地土着的了。
不怕自惭形秽的话。
就看呗。
何青霜一见侯爷表现得如此大方,更加羞愧难当,脸上愈发红了几分。
后头一瞪任霞儿,没等师父训话呢,任霞儿红脸低着头,小心翼翼将字卷递给何青霜:
“师父......徒儿我......”
何青霜白了任霞儿一眼,接过来没搭理她。
哼。
等回去再教训你。
从椅子上站起,对着陈息再拜:
“侯爷过谦,妾身早听闻侯爷才华无双,今日有幸观摩侯爷佳作,妾身深感荣幸。”
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呢。
侯爷虽写得一手好字,但在诗词一道,想必还欠点火候。
不然本座这冒失徒儿,也不能耻笑啊。
她理解错了,以为任霞儿见到侯爷的词,是没忍住耻笑呢。
心里再骂一句任霞儿。
没出息,这么多年圣女白当了,一点城府都没有。
就算侯爷写的再差,也要忍住啊。
我们是来与侯爷谈合作的,你这样一搞,该如何收场?
何青霜深吸一口气,准备看看纸上诗词,同时脑中也在组织语言。
待会见到侯爷大作后,得用什么词夸呢?
既能展示侯爷诗词的独到之处,又不失礼貌的褒奖几句。
说瞎话这种事,对这位何大宗主来说。
简直太难了。
从下到大,也没撒过慌,更没遇到如此之事啊。
咬咬牙。
难。
也得干。
谁让宝贝大徒弟给自己惹祸了呢。
哎。
竟给为师出难题。
就在何青霜准备念出陈息所写诗词时,崭新河轻哼一声站了出来。
对着陈息一拱手:
“侯爷的大作,先不急着看。”
“听闻侯爷文武双全,前些时日还对上小师妹的三道楹联,想必对诗词一道,亦非常精通吧。”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副诗,捏在手上:
“本少近日有所感,亦随笔一首诗。”
将字卷在手里掂了掂,一仰脖子鄙视道:
“在下能否有幸,得到侯爷指点一二呢?”
这句话结合他的态度,完全是在挑衅。
崭新河心眼小,前些日子比武输给陈一展,心里一直有根刺。
他清楚,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想跟陈息比武,是不现实的。
既然揍不了他,那么在诗词一道,碾压你个土包子出出气,还是轻轻松松的。
别人态度他不在乎,但任霞儿对自己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是仗着背后高人指点,才对上小师妹三道楹联么。
今日本少便当众打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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