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豆豆轻哼一声:“还不是我那宝贝弟弟。”
林豆豆想了想,“就是在排练室,他突然不见了那天,他回家后就魂不守舍,嚷嚷着要当兵。”
曹远憋住笑:“哦?他这公子哥,能受的了这份苦?”
“谁说不是!”林豆豆跺跺脚,
“我爸都纳闷,好说歹说不愿去的人,突然转了性。”
两人说着话,拐进办公楼。
曹远推开办公室门,忽然反手一锁。
林豆豆吓一跳:“你……”
话没说完,曹远已将她抵在门上,鼻尖蹭过她耳垂:“想我没?”
“讨厌!”林豆豆捶他肩膀,耳尖却发红,“臭不要脸的,谁想你了?”
他轻笑,舌尖扫过她微张的唇:“嘴硬。”
长吻间,林豆豆手指不知不觉揪住他中山装领口。
曹远指尖划过她锁骨,解开第一颗纽扣:
“对了,你现在住哪儿?这离你家可不近。”
“厂……厂里宿舍。”她喘息着,
“就在我办公室的套间,我让我我爸交代过,不让搞特殊……”
曹远咬住她耳垂轻啮:“倒是懂事。”
衣扣“啪嗒”掉落,林豆豆忽然僵住,“在这?”
曹远拇指抹去她眼角细汗:“怕什么?”
林豆豆垂眸,手指慢慢解开他袖扣:“没怕……”
一个小时后,林豆豆靠在曹远胸前,指尖捏着他中山装的盘扣轻轻晃。
“你觉得我提的文艺宣传队的事咋样?”她仰头望着他下巴上的胡茬。
曹远叼着华子,手指弹了弹她翘起来的鬓角:“挺好的。”
“别敷衍!”林豆豆坐直身子,
“咱轧钢厂不能只闷头干活,得让周边群众、村里乡亲都受受教育——”
她掰着手指头数:
“反封建、学技术、讲卫生,哪样不该宣传?上纲上线说,这是巩固工农联盟的大事!”
曹远看着她较真的模样直笑,烟灰落在她手背上:
“是是是,林科长站得高看得远。”
“别光嘴上应!”林豆豆拍开他的手,
“你是厂长,得带头支持工作。年底汇演你必须下场,就唱《打虎上山》!”
“好好好。”曹远掐灭烟头,突然凑近她耳边,“你长得好看,你说了算。”
林豆豆耳尖发烫,捶了他肩膀一下:“正经点!这是工作!”
突然,办公室门“咣当”被撞开。
“师傅!咱院出大事了——”
傻柱拎着搪瓷缸冲进来,撞见两人姿势,耳尖倏地红透。
林豆豆慌忙扯平衣襟,曹远沉着脸,“你不会敲门啊?”
傻柱挠挠头:“师傅……咳,正经事!阎解成昨儿夜里冻死了!”
曹远手一顿:“好好说,怎么回事?”
傻柱拍着大腿坐下:
“昨儿下午他又钻小酒馆,喝得跟烂泥似的,晃荡到李寡妇家门口叫门。”
“李寡妇隔着门板骂他:‘没钱还想睡老娘?滚!’”
傻柱绘声绘色,“他就蜷在人家屋檐下睡了,今早被扫街的发现,身子都硬了!”
林豆豆惊呼:“我的天呐!”
“三大妈哭得昏死三回了!”傻柱灌了口搪瓷缸里的凉白开,
“仨孩子围着破被子直哭——”
“三大爷也跑了……三大妈要是……”傻柱砸吧嘴,
“您说这一家子,以后可咋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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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曹远下班回到东跨院,见三大妈坐在自家门槛上,
头发乱蓬蓬的,脸上没什么血色,像老了十岁。
他掏出华子点上,淡声道:“三大妈,您这是?”
三大妈抬头,眼眶通红,有气无力道:
“曹远啊,你本事大,大妈想求你帮个忙。”
曹远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您说。”
三大妈叹口气:“解成没了,家里没进项,我想把房子租出去……”
“租出去?”曹远挑眉,“您搬哪儿去?”
三大妈抹把泪:“城边子租间耳房就行,已经看好了,说搬就能搬。”
曹远沉吟片刻:“年关近了……等过了年,我帮您盯着。”
三大妈突然跪下:“太谢谢你了!大妈给你磕头了……”
曹远忙搀住她:“使不得,您这是干啥。”
这时娄晓娥抱着曹晓过来,轻声道:
“三大妈快起来,曹远肯定会帮您,别着急。”
她摸了摸曹晓的小脸,又对三大妈说:
“您看孩子都这么大了,日子还长,先好好过年。”
三大妈抹着泪点头,慢慢起身。
曹远拍了拍三大妈的肩膀:“您放心,我记着这事呢,快回去歇着吧。”
三大妈走了,背影透着股凄凉。
屋内暖气管子嗡嗡响,娄晓娥将孩子放在炕上,扭头笑:
“刚三大妈那模样,看着怪心酸的。”
曹远摇摇头,“穷家难当啊。”
娄晓娥忽然凑近,指尖蹭他衣襟:“对了,过年时我小姨要来。”
“小姨?”曹远挑眉,“没听你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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