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晕船,就不该来……”她小声嘟囔,耳尖红得能滴血。
曹远嘴角上扬:“后悔了?下次带你去划船,保管不晕。”
说话间到了码头,尤凤雪正倚着柳树张望,见两人过来,脸倏地红了。
陈曼丽慌忙从曹远怀里挣下来,脚刚沾地就哎哟一声。
“没事吧?”尤凤雪忙扶住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
曹远咳了咳:“赶紧上车。”
几人往车上走。
陈曼丽瞅见尤凤雪走路打晃,脚步慢得像踩棉花。
“凤雪姐,你腿咋了?”陈曼丽凑过去,盯着她发颤的膝盖,
“坐船也这么累?比我逛一天园子还虚乎?”
尤凤雪脸“腾”地红到耳根,看了曹远一眼。
“船、船晃得厉害。”她结巴着低头看鞋尖,“不小心磕到船板上了,没啥大事。”
陈曼丽半信半疑,弯腰要掀她裤脚:“我瞧瞧磕哪儿了——”
“别别!”尤凤雪慌忙往后躲,膝盖一软差点摔着,“真没事!就是酸……”
曹远站在车门边憋着笑,指节敲了敲车顶:“磨叽啥呢?天都擦黑了!”
陈曼丽吐吐舌头,扶着尤凤雪上车:“得,曹厂长催命呢。”
吉普车发动时,晚风卷着槐花香灌进车窗。
尤凤雪靠在椅背上,望着飞逝的街灯发呆。
刚才在船上的事像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曹远掌心的温度仿佛还贴在腰上。
她偷偷瞥一眼驾驶座,见他嘴角还挂着笑,耳尖突然发烫。
“曼丽,你明天几点去厂里报到?”尤凤雪突然开口,打破车内的安静。
陈曼丽正摆弄辫梢的白茉莉,闻言坐直身子:
“曹厂长说八点,找张会计对吧?”
“记着穿结实点的鞋。”曹远目视前方,
“财务科那帮老娘们儿走路带风,别让人家落下。”
“知道啦!”陈曼丽应得脆生。
路上,曹远打开了蓝色宝箱。
【蓝色宝箱开启,恭喜宿主获得:鲱鱼罐头1000罐】
曹远一愣,香香的尤凤雪怎么开出这么个奖励?
正想着,吉普车开到了胡同口,就见杨小小在路灯下团团转。
看到曹远的车,她立马扑过来,手拍着车门直喊:
“曹厂长!快回厂里!出大事啦!”
曹远急刹车,摇下车窗:“别急,慢慢说。啥事儿?”
杨小小弯腰喘气,胸脯起伏厉害:
“食堂好多职工食物中毒!工业局领导都来了,现在医务室挤爆了!”
副驾的陈曼丽忙说:“曹厂长你先去,我们自己能下车。”
尤凤雪也点头。曹远冲杨小小摆手:“上车,坐后面。”
杨小小麻溜钻进后座,车门“咣当”关上。
吉普车猛地调头,杨小小抓紧扶手:
“下午晚饭后开始的,先是炼钢车间张师傅吐,接着好多人拉肚子,现在医务室躺满了!”
曹远皱眉:“两个食堂都出问题了?”
杨小小回答道:“只有东食堂!”
吉普车在厂区门口急刹,傻柱就气喘吁吁迎上来。
“师傅!您可算来了!东食堂出事了,五十多个工人食物中毒,医务室快挤爆了!”
曹远拍拍他肩膀:“别急,上车说。”
傻柱麻溜钻进副驾,车屁股刚坐稳,吉普就“轰”地蹿了出去。
傻柱攥着扶手直晃荡:
“师傅,工业局领导也来了,现在正冲杨厂长拍桌子呢!说要是查不出原因,咱厂得停产整顿!”
曹远一脸疑惑,工业局是怎么这么快知道消息的?
医务室到了。
玻璃门里挤得满满当当,有人抱着搪瓷盆蹲在地上吐,有人趴在长椅上直哼哼。
丁秋楠额角沾着汗,白大褂带子歪在腰上,正给个工人量体温。
看见曹远进来,她赶紧迎上来:“曹厂长,吐得太厉害,葡萄糖水都跟不上了……”
屋里酸臭味熏得人睁不开眼。
墙角几个青工正骂骂咧咧:“奶奶的,食堂饭菜跟毒药似的!”
“就是!老子才吃了俩窝头,现在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曹远眉头紧锁,扫了眼满地的呕吐物,突然扭头冲傻柱喊:
“保卫科!让所有病号全部带到后操场!”
后操场上,五十多个工人东倒西歪坐着。
曹远掏出十罐鲱鱼罐头,“柱子,把这玩意打开,让大家伙闻一下。”
傻柱一脸疑惑的撬开盖子——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像打翻了十缸臭酱。
有个工人当场干呕:“曹厂长,您这是要熏死我们啊?”
“忍着点!”傻柱再次抄起一罐鲱鱼罐头,“咔嗒”掀开盖子。
臭味瞬间炸开,比旱厕沤了三天的粪水还冲。
人群里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呕吐声,有人抱着树杈吐,有人蹲在地上吐。
傻柱皱起眉头,却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师傅,这味儿咋跟咱老家腌鱼有点像?闻着臭,吃起来应该还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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