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曹远就将这两粒药丸混在解酒药里给姐妹俩服下。
为了保证二人同时怀孕,曹远接连几天牺牲了自己所有的空闲时间。
可歌可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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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宣传科。
许大茂捏着那张盖着鲜红公章的调令,手指微微发抖。
工业局的信笺纸比轧钢厂的粗糙纸张厚实多了,摸上去就跟摸着小寡妇的绸缎裤衩似的滑溜。
他站在宣传科办公室中央,清了清嗓子。
"老刘啊,下午的放映任务......"许大茂故意拖长声调,
"恐怕得麻烦您另请高明喽!"
刘组长扶了扶眼镜,鼻尖几乎贴到纸上:"工业局生产协调科......副科长?"
他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许大茂你行啊!不声不响就......"
"低调,低调。"许大茂把调令折好塞进口袋,故意让红章露在外面半截。
他环顾四周,七八个同事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放映员小王蹭地站起来:"许师傅,那《地雷战》的胶片......"
"哎哟喂!"许大茂一拍脑门,从裤兜掏出一串钥匙扔过去,
"片库钥匙给你,爱放啥放啥!"
他转身时皮鞋在地板上碾出半个圆弧,呢子外套下摆甩出一道弧线,
"哥们现在可是工业局的人了!"
走廊上的阳光格外刺眼。
许大茂眯着眼点了支大前门,烟圈吐得又圆又大。
路过财务科时,他特意在门口多站了会儿——
上个月为五块钱补助跟会计吵得面红耳赤,现在想想真是掉价。
许大茂兴奋过后,突然想起一个人——傻柱!
转过锅炉房,食堂的油烟味扑面而来。
许大茂特意把调令完全抽出来捏在手上,抬腿踹开了厨房的纱门。
"傻柱!"许大茂一脸淫笑,"出来接驾!"
傻柱正抡着大勺炒白菜,闻言锅铲往铁锅里一砸:
"孙子诶!食堂重地闲人免进!"
他撩起围裙擦手,一转头看见许大茂手里的纸片,
"又拿你爹的检讨书当圣旨呢?"
许大茂也不恼,两根手指夹着调令往前一递:"睁大你的狗眼瞧瞧!"
油渍斑斑的纸上,"工业局"三个铅印字格外醒目。
傻柱的眉毛跳了跳,突然伸手就要抢。
许大茂早有防备,手腕一翻把调令塞回口袋,另一只手顺势拍在傻柱油光光的脑门上。
"以后你们轧钢厂申请个螺丝钉都得过哥们的手!"许大茂鼻孔朝天,
"现在知道该叫爷了吧?"
厨房里七八个帮厨的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马华手里的土豆咕噜噜滚到许大茂脚边,被他一脚踩住。
傻柱的腮帮子鼓了鼓,突然嗤笑出声:"我当是多大的官呢!"
他掰着沾满葱花的手指头,
"副科长——行政二十三级,跟食堂主任平级!"
说着突然抄起菜刀往案板上一剁,"在老子地盘嘚瑟个屁!"
"平级?"许大茂声音陡然拔高,
"别看我是副科长,正好管着咱厂的物资调配!"
他凑近傻柱耳边,故意压低声音,"信不信明天就让你们食堂断粮?"
蒸笼冒出的白汽模糊了傻柱涨红的脸。
他突然抓起半棵白菜砸向许大茂:
"滚蛋!老子当年给厂领导做饭的时候,你还在乡下偷老乡的鸡呢!"
许大茂灵活地闪到案板后头,顺手捞起根黄瓜啃了一口:
"傻柱,知道我为啥能升官不?"
"我呸!"傻柱一口浓痰吐在泔水桶里,
"靠二百斤的胖媳妇上位,你丫也算个爷们?"
他故意捏着嗓子学女人说话,"哎哟大茂啊~,我爹可是老革命......"
厨房里爆发出哄笑。
胖子笑得手里的擀面杖都掉了,砸在脚背上又哎哟哎哟直叫唤。
许大茂黄瓜嚼到一半噎住了。
他把剩下的半截往地上一摔:
"傻柱你他妈——我老婆再胖,总比你的逃难来的老婆强吧?"
"我老婆咋了?"傻柱一把扯开油腻的工装,
"比你吃软饭的强!我媳妇再怎么着,那也是正儿八经的黄花闺女!"
他突然压低声音,"听说李怀珍前头那个男人,就是让她坐......"
许大茂喘着粗气整理领子,抖了抖调令抖,"等老子走马上任——"
此时,屋顶的喇叭突然刺啦刺啦响起来。
所有人不约而同抬头,广播员于海棠清亮的声音震得铁皮烟囱嗡嗡响:
"现在播送人事任命通知。经厂党委研究决定,任命何雨柱同志为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科长,即日起......"
傻柱的嘴张得能塞进个馒头。
许大茂手里的调令啪嗒掉在地上,正好落在酱油洼里。
其实曹远是打算让付贵担任科长,傻柱当副科长的。
佟志副厂长极力阻止,付贵只能屈居傻柱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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