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陆迟嗓音洪亮道:“你以赈灾救疫之名,低价采购粮食、药材,吞污朝廷拨下来的赈灾库银,又高价倒卖赚取差价,再勾结山匪监守自盗,坑骗商行买家,无视糟践六县百姓,致其流离失所,成为流寇难民,桩桩件件,令人发指,罪不容诛,你有何可辩?!”
“陆郡守办案,全凭一张嘴?”许昌安冷笑,“你平白无故泼本官脏水,辱我国公府声名,我国公府定会追责到底!”
怕自称“许家”不够有威慑力,他已开始重声搬出“国公府”了。
“好!”陆迟大步朝主位走去,“不必再挑时日候审,本郡守此刻便拿出人证、物证,公开审理你贪污枉法,残害抚州六县百姓一案,看你还有何辩解!”
“你敢——!”许昌安怒斥:“区区郡守,你有何资格审理本官?莫不是想以下犯上不成?!”
陆迟已在主位站定,大手一扫,将桌案上的杯盘酒盏通通扫落,双腿大张,豪气落座,又单手举了举圣旨,回道:“本郡守是奉皇命,替圣上正道审案,有何不敢?”
“本郡守以下犯上?我看你国公府才是没将皇上看在眼里!”
陆迟说完抬了抬手示意,有两个官兵快步走至许昌安面前,自沉月手中接过许昌安。
他们毫不客气地押解着许昌安的胳膊,令其朝主位的陆迟跪下。
许昌安强作镇定,咬死道:“你无权审本官,本官要面圣呈情,是非对错由皇上说了算,本官只听候皇上发落!”
只要入了汴京,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而飞莺阁的姑娘们,都朝角落里的江元音聚集而去。
叽叽喳喳地小声絮叨着。
“郡守是什么官职啊?这么威风?他也太男人了,完全不怕许大人啊!”
“你说呢?他有圣旨诶,那肯定比许大人官大吧?”
“老天爷啊,这许大人是要蹲牢狱了?”
“不止吧,搞不好要砍头呢!”
“那那些土匪们是不是也被抓了?!”
她们聊着聊着,终于后知后觉地回神,一个个讶然看向江元音,确认问道:“小姐早就知晓陆郡守会来,才这般有把握能助我们恢复自由身,不必跟那些个土匪去黑风岭?”
大家目不转睛看着江元音,等候回答。
江元音弯了弯眉眼,没有否认。
大家恍然,为何江元音一个小小的药铺家的小姐,不怕得罪许昌安和穷凶极恶的土匪,敢出手帮她们。
原来是背后有人!
江元音安抚地对众姐妹说道:“你们无需‘趁乱逃走’了,你们协助朝廷捉拿土匪贪官有功,可以大大方方的恢复自由之身。”
大部分姑娘其实还不是很能理解江元音这话的深层含义,但听着“有功”二字,没来由的高兴自豪,确认问道:“那我们可以不离开临川,过东躲西藏的日子吗?”
原本她们都以为,便是这次毒倒了土匪们,可以趁乱逃走,也是万不能再留在临川了。
免得被许昌安、周世恒以及土匪们追杀。
一个个都做好了背井离乡的打算。
江元音颔首,肯定道:“是,天大地大,你们可以去外面看看,也可以留在临川。”
她们一个个高兴得不行,激动得相拥,热泪盈眶地感激望着江元音。
江元音不想她们再继续牵扯到这个案件里,便开口道:“你们现下就可以走了。”
“不,”怜盈儿摇头,目光落在跪地的许昌安身上,“我要亲眼目睹他被审认罪,看到他的下场再走。”
其余人听了,纷纷认可地点头。
这时,有颀长的身影悄然迈近。
来者正是齐司延。
齐司延眉心微蹙,手拿一件杏色外衣,目的明确地走至江元音身后,为其披上外衣。
……她就穿得如此轻薄,在宴会待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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