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我的少爷,我早就劝您了,那荷包里的喜枣子不能放太多,一两颗即可,您怎么还是放了那么多,这下榜眼肯定就被砸伤了!”
原来京城有在荷包里絮完棉花后,再放一两颗喜枣子或是旁的什么,既有好寓意,又可给荷包一些重量,使其不至于抛出去轻飘飘的。
可是刚才砸向李观的荷包,似乎被塞入了不少喜枣子。
“可是,青果你还说,喜枣子是祝福,我想给他多些祝福的……”
叫青果的小哥儿一听自家少爷这么说,喘着气扶额。
平复好心情后,青果小哥儿才又看向自家少爷,身姿高挺,犹如一朵雪莲一般,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
若是不熟悉他家少爷的人来,肯定以为少爷是那种只可远观,不食人间烟火气的哥儿。
可现实是,青果看着自家少爷还看着榜眼离去背影,不愿收回眼神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
他无奈道,
“没关系的少爷,老爷可是当今二皇子的亲舅舅,堂堂镇南大将军,您想要什么样的夫君不行,别说一个榜眼,就是再尊贵的都可以……”
他还没说完,被他称作少爷的哥儿就认可道,
“对,我这就去父亲写信,让他请皇帝陛下为我们赐婚!”
说完便转身走向书桌,当下就要写起来。
这一番操作惊呆了青果,他赶忙阻拦道,
“少爷少爷,您慎重啊少爷!”
“婚姻大事万不可儿戏,您可千万别冲动啊,要是让将军知道是我嘴欠,让您找他去求圣旨,那我肯定就要被发卖出去了啊少爷!”
说着说着青果着急地哭了起来,
“呜呜少爷你别写了,我就是过过嘴瘾,您可千万别找到将军那去,将军都不知道我偷偷陪您出府呜呜——”
那哥儿似是被扰的不胜其烦,终于开口道,
“好了,别哭了,我不给父亲发去就是了。”
青果一瞬守住眼泪,看向哥儿,
“果真吗少爷?”
那哥儿点点头,却又说起了另一件事,
“我听说过两日平远侯要举办个什么赏花宴,你去给我弄个请帖来。”
青果吸吸鼻涕,疑惑道,
“少爷您不是对花花草草没兴趣吗,怎么要去参加这赏花宴?”
哥儿眼神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笑,顺着刚刚在纸上开得头,在信中写上了对其父的思念之情。
“平远侯不会闲得没事在此时大费周章开个赏花宴,无非是想拉拢拉拢今年的新杰们。”
青果听得认真,下意识吹捧道,
“还是少爷您看得通透。”
哥儿却并不理会他,继续道,
“到时候那榜眼肯定也要去,我要去来一场动人的偶遇!”
话落,青果刚刚被勾起的敬佩之心瞬间又回到深处,果然这才是他们少爷的脾气秉性,他还是太天真了些,以为少爷要插足朝廷纷争了嘞。
另一边杜斯年三人绕城一圈,终于结束了游行。
原昭兴勉强维持体面,与二人道别后,便一刻不多留,钻进自家的马车,赶回家去了。
李观顶着额头微微鼓起的小包,对杜斯年摆了个冷眼,转身离去。
杜斯年看着他走远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实上辈子李观就被他夫郎在额头砸了个包,许久才彻底消了於痕。
不过杜斯年抱着李观倒霉他开心的精神,选择不提醒他,并在经过那段疑似李观被砸的路时,刻意骑得更慢,好让其夫郎砸得更准些。
现在他如愿以偿看到李观额头上的包后,心情舒畅地回了家。
——两日后——
杜斯年与程南一同赴了赏花宴,本来杜斯年是想让南哥儿在家中休养,但是对方表示在家中闷了太久,想出门透透气。
于是最终二人还是一同出场,不过杜斯年并未让南哥儿与他分席两侧,反倒是不顾他人目光,将夫郎拉在身边。
“南哥儿,你如今有孕,我实在不放心你离开我的视线。”
杜斯年轻声对程南道。
程南明白自己夫君是担忧心切,对他道,
“我知道的夫君,我与夫君一起。”
宴席要最后开场,一开始众人皆是游园赏花,自有分散在各处,亦可趁此互相结交。
杜斯年作为新科状元郎,自然是炙手可热,花没赏一会儿,人倒结识了不少。
不过他倒并未被缠身太久,不一会儿便来了一个小厮朝拜道,
“状元郎,平远侯有请。”
杜斯年知道此行最主要目的便是与平远侯交好,便和程南一起朝着平远侯处走去。
平远侯所在之地乃是一个山坡小亭,既可以赏花,又可以休息。
杜斯年与程南走到亭前,因着还是白身,二人依旧对拜道,
“草民拜见平远侯。”
平远侯长得慈眉善目,对二人很是客气,叫他们起身就坐。
待二人坐定,才与之说起文章,赏起花,最后还唠起家常来。
三人一派祥和,让许多看到他们这边情况的宾客都道,状元郎这是站在太子党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