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的夫君今日还是去殿试,怎么袖子里还装着这种……
“还请夫君快还给我吧,这不是能放在袖中的东西……”
杜斯年却坦然承认自己的‘罪行’,
“清晨起来看着南哥儿情难自控,于是你夫君我只好取走了此物以解相思。”
他已经说得十分婉转,要不是怕吓到夫郎,杜斯年还要把每每在书房用功时想他了,都要以闻闻自己夫郎的味道之事也说出来。
但考虑到他的南哥儿目前看起来,是不太能接受此事的样子,他还是先别说了。
看到南哥儿既发懵又羞赧的样子,杜斯年十分公正道,
“南哥儿若是觉得不公平,也可以将我的小衣拿走!”
“我愿意每天脱下来给夫郎!”
程南再好性子的人此时也被逼出了脾性,扬起声调道,
“我要夫君的小衣做什么?!”
杜斯年看自家夫郎有些生气的苗头,赶紧软下声音哄道,
“我的好夫郎,你不要生气,夫君跟你闹着玩儿呢~”
说着他将肚兜塞回南哥儿手中,南哥儿迅速将其收起来,默默瞪了自己夫君一眼。
他还没听说过谁会像夫君这样,堂而皇之就取走他的肚兜藏在身上的!
杜斯年却笑得越发深,
“我知道夫郎不似我这般流氓无礼,夫君知道错啦,以后再也不揣着此物出门了~”
以后就在家里揣着!
程南则将为孩儿准备的小肚兜拿回自己手上,只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出门也不能揣着此物。”
杜斯年惊叹,
“夫郎你……!”
怎得已经如此了解他了!
没关系,不揣着也可以妥帖放在胸口,仿佛与夫郎相拥,值得拥有!
程南看只瞧了一眼自己夫君的面色,便又补充了一句,
“怎么取用都不可以,只能放在衣柜里。”
杜斯年彻底偃旗息鼓,可怜巴巴地看向自己夫郎,
“南哥儿~”
程南下定决心不能让夫君走上歪路,克制自己不被夫君的撒娇所动摇。
杜斯年见撒娇无用,便开始了撒泼打滚提要求,
“好吧南哥儿,既然你不让我拿着它们,那我要是做到了总得给我些奖励吧,要不想你的日子我太难熬了。”
其实杜斯年此言完全是胡乱开口,先不说以后,就此前而言,他差不多是全天在家,除了在书房学习外,几乎无时无刻与程南黏在一起,哪来的什么分离。
但是除了太过分的举动,程南对杜斯年的包容度可以说是极高,于是他听自己夫君这么一说,也觉得似乎委屈了些他,便答应道,
“好,夫君想要什么补偿,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答应夫君。”
杜斯年掩饰不住,得逞地笑出了声,捧着南哥儿的脸颊,朝他的嘴唇狠狠亲了下去。
“哈哈哈我的好哥儿,说到做到”
他勾起南哥儿的尾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程南对自己已经许出去,尤其许给杜斯年的话是十分负责的,他应和道,
“不变。”
杜斯年终于满意,程南也为自己夫君如此配合而欣慰。
此时的他,殊不知几月后,便要为此次许下的承诺,而让他满心期盼的孩儿失去一些口粮。
…………………………
又是十日过去,杜斯年的门前来了位熟人。
江清风叩门,待到小厮开门,对其报上名号。
“麻烦通传一声,在下江清风,特来拜访杜进士。”
小厮这段时日已经见了不少京城达官贵人,知道来找自家主人的都并非什么小人物,忙不迭便去通报了。
堂内,听到江清风来找他,杜斯年和自家夫郎对视一眼,便让小厮请江清风进来。
他看向南哥儿说道,
“南哥儿,一会儿我同江公子说些话,委屈你在屏风后等上片刻,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等江公子走后我再和你解释,好吗?”
程南看自己夫君如此严肃,也点点头,
“好,我在后面等着夫君。”
杜斯年注视着南哥儿走到屏风后,整理衣摆坐在屏风后的软椅上,不再发出声音后,才将手中书卷再一次拿起,做出一直读书的样子。
片刻——
江清风边拱手边向杜斯年走近。
“杜公子,许久不见!”
说着走进堂中,又轻轻拍了两下自己的嘴,改口道,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杜公子了,我该称呼您为杜进士啦!”
他说完,杜斯年便温和笑道,
“江公子就莫要拿我开玩笑了,您快请坐吧。”
说完又看向一旁小厮道,
“去给江公子换壶新茶来。”
待小厮走后,江清风四处扫视一遍。
杜斯年看出他有话要说,直接对他道,
“江公子有事直说即可,现在堂中已无他人。”
江清风见杜斯年已看出他此行目的,便清朗一笑道,
“杜进士果真是聪颖过人,也不怪主子特地派我来向您贺一件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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