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南哥儿如今做了生意,嘴皮子就是比从前利索了,你爹爹我说不过你啦!”
虽嘴上这么说,但见到自家哥儿自从和杜斯年成亲后,一日比一日活泼爱说起来,他的内心还是很欣慰的。
程父开口道,
“都别在院里站着了,你们刚从外面回来,先去房里歇会,我叫人去烧火做饭,给你们接风洗尘!”
几人也不推诿,一路来他们确实有些累,便都回房换衣休息去了。
这一歇便是一下午,程父让人准备到一半,见他们都还没出来,就知道他们是太累起不来了,便让人先别再继续做饭。
快到晚间,程父才让人直接准备晚饭,快准备好时,几人也来了厅堂中。
桌上菜肴丰富,鸡鸭鱼肉无一不全,下午程父还亲自去县城的酒楼打包回来了一份招牌炖羊肉回来,温上热酒,好让几人吃得痛快。
如此丰盛,以前或说一年前的程父都是不敢想的,但是自从南哥儿嫁给杜斯年后,一切早已发生改变。
现在他再也不必每日从早到晚的绣上许多帕子,只做好他的老太君,不让哥儿哥婿有后顾之忧即可。
众人落座,几人并无太多繁文缛节,仍是和在村中一样,只当家人聚餐,席上程简和程父绘声绘色地分享省城的趣事与新奇之处,听得程父越发专注。
“省城就是不一样啊,简儿,你与你爹爹父亲去省城长了见识,真是没白去!”
程简不好意思的抿唇笑笑,
“没什么的爷爷,我不过是将看到的说给您听罢了。”
程父却道,
“那我们简儿也很厉害,什么都能记住。”
祖孙两个画面和谐,俨然是祖慈孙孝的样子。
杜斯年见状开口道,
“爹爹,省城确实有许多咱们这里没有的新奇之处,待到下次您亲眼一看便明白了。”
他这话音一落,程父便笑着回他道,
“我都这岁数了,身体又不好,去什么省城嘛,我在咱们江平县待着就很好!”
“你们若是有事,要再去省城,也尽管去,不用操心我,我在家里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不知过得有多滋润。”
程父以为是他们二人还有事要再去省城,担心自己在家中有怨言,赶紧话里话外告诉他们不用担心自己。
杜斯年却没顺着程父的话说,只道,
“那我得找大夫再给爹爹好好调养一番了,往后咱们再出门,您是一定要和我们一同去的了。”
他一脸认真,
“您可相信我能高中?”
程父点点头,他虽不识得字,也不知杜斯年是什么水平,但是他的哥儿整日和他说杜斯年有多聪明有才智,他觉得杜斯年一定很有学识。
杜斯年笑道,
“那您就等着咱们举家搬迁,一同再上京赶考吧,到时经过省城,再带您玩一玩。”
程父不太懂上京赶考的事,但他听懂了杜斯年以后还是要考试的,甚至要去京城考试,以后可能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待着了。
他虽有些不舍,但此地也没有更多值得他留恋的了,更何况一家人在一起才是家,知道以后要赴京后,他便改变了话头。
“那好,要是一家人一起搬迁,我还是有力气的,来县城后吃了不少肉,我感觉自己已经结实了不少。”
程简看自己祖父这善变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感慨祖父是心善之人,没有那么多其他想法,只一心让他们过得顺利。
杜斯年饭桌上自信笃定自己会中举的模样,但凡换个场景都能让有心人讥讽嘲笑,或是骂其猖狂。
但是在这里,却没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对,似乎杜斯年中举是理所应当的,他自信笃定自己中举也是合理行为。
他们只会顺着这个想法与杜斯年畅想未来,想着中举后究竟如何,甚至提前为此开心。
杜斯年看着同桌三人,想上天或许真的怜悯他从前从未被关爱,才一下子赐予了他三个这样好的亲人。
就在无数个这样的场景下,杜斯年一步步坚定自己的意志,让这一世的一切都不会消散。
这边几人认真计划将来赴京的计划,另一边杜斯年也着实未让他们失望。
一日,江平县县衙便派出一队报喜队伍,沿街告诉众人杜斯年中举,成为今年解元的消息。
江平县出了个解元,这是从未有过的大喜事,消息一出,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杜斯年家门口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
各路商人官员,接踵而至。
一直到县太爷也来到杜斯年家前,让众人不要围在解元家门口,叨扰了解元,才将门口众人驱散。
杜家看门家仆一见县太爷大驾光临,赶紧开门通知杜斯年,一边跑还一边想,他们老爷中了举人第一名真是有面子,连县太爷都亲自来家中。
梁道全亲自来,杜斯年自然不能不见,他出门将其迎进屋中,为其斟茶道,
“老师,许久不见,学生前段时间从省城回来便想去拜访您,岂料家中钱庄事宜太多,一时间忙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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